第9章 结盟（1 / 2）

“你说的记忆干涉，就是昨天特调局的人给我做的那玩意儿？”

巫明哲思索着说道。

“嗯。”

“那我为什么没有忘记昨天发生的事情？”巫明哲疑惑。

他知道自己的问题会暴露出什么也不懂的事实，但无所谓，本来他也什么也不知道。

姜钰沉吟片刻，说道：“这个问题一般有两个可能，一是你的大脑已经经过了多次的记忆干涉，大脑受损的同时，也会产生抵抗性。第二，就是你的身体里有异常力量，所以能够抵御记忆干涉装置的效果。”

“你在特调局没有记忆干涉的记录，所以明显是后者，只是我不清楚，你是怎么躲过异常力量检查的。”

巫明哲听后挠了挠脸颊，“我也不清楚。”

他的外表很平静，但内心却掀起波澜。

杨医生说过，世界上基本上没有与他相似的症状，推测是他的大脑遭受过什么。

而正好，多次的记忆干涉会让大脑受损。

那自己的认知障碍，会不会与此有关？

……与，异常有关？

“你怎么了？”

或许是沉默的时间有点长，姜钰疑惑地问道。

“没事。”

巫明哲摇头，话锋一转：“谢谢了，你解开了我很多疑惑。”

姜钰深深地看了一眼巫明哲：“你也一样。”

“刚才那个问题算我送你的，现在该我提问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融合了窃贼木偶的？”

哪怕不了解异常，巫明哲也猜得到，这个问题是属于极为隐私的。

刚才两人的交流都像是考完试后互相讨论做法和答案，但此刻姜钰的问题就好比在问巫明哲的银行卡密码。

姜钰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有些失礼，甚至做好了巫明哲不回答的准备。

“……红色果实。”

姜钰一愣，“什么？”

巫明哲挠了挠脸颊：“你被收到空间里前，不是告诉过我注意视线吗？

“我从这一点，推断出视线可以限制对方的行动……”

刚才的沉默中，巫明哲思考了说与不说的权衡利弊。

不说，对方也无法奈何自己。但他也得不到什么东西。

说了，无疑能够进一步获取姜钰的信任。

而且巫明哲猜测，如何融合异常，应该不是一件众所皆知的事情，不然姜钰也不至于在对付窃贼木偶时那么被动。

“当我焚烧它后，它的身上长出了藤蔓，还有一颗红色的果实。我当时受伤也不轻，害怕坚持不到你说的援兵赶来，所以就扯下了那个果实，然后……

“吃了它。”

巫明哲一摊手，“结果就是这样了，我也很迷糊。”

姜钰全程都听得很入迷，听完之后，她懊恼地双手抱头：

“啊啊啊——原来是这样！

“早知道，我就自己拿打火机上了！”

融合异常，是她的规划中必要的一步，而昨天显然是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次。

看着画风忽然一变的抓狂少女，巫明哲哭笑不得：

“你好像很想融合异常？”

“嗯……”

姜钰发泄完后，似乎也意识到了无力改变什么，失神落魄地蹲在地上。

巫明哲小心翼翼地问道：“额，那我能帮你什么吗？”

姜钰摇头：“没用，异常一旦融合就无法剥离，除非死亡……”

忽然，姜钰一愣，抬头看向巫明哲，眼睛放光。

巫明哲瞬间脊背发凉。

卧槽，这丫头不会想刀了我吧！

看到巫明哲下意识后退和惊恐的表情，姜钰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俏脸一红：

“我不是想杀了你。先不说我有没有那个能力，就算有，每个异常的融合方式都不一样，而且原融合者死亡后，融合方式也会发生略微的改变，甚至有的异常还会逃跑。”

“不然，这么多年下来特调局就算攒也攒出所有异常的融合方式了，怎么还会收容那么多无主的异常。”

也是。

又获得一个情报，巫明哲稍微宽了宽心，问道：“那你是想？”

“你虽然不能把你的异常给我，但可以帮助我获得其他的异常！”

姜钰兴奋地说道：“我很擅长寻找异常，而你是融合者，对付异常要比普通人容易很多！”

巫明哲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让特调局帮你？他们有人有技术，甚至融合者应该也不缺吧？”

“我是外部调查员，他们不会帮我。”姜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