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仙起：沐弦夺魁（1 / 2）

这一路折返倒是要比去时快些，距离未时还有两刻钟已赶回苑内，沐弦便先和晴鸢去膳房领了午饭回屋。

回想这教艺的情形，若想比一比这墨书宁，除了在起筝立意上要拓出境界之外，还得有些意外点睛之笔，但即使这样也未必有几成胜算。若是道人真能教上几招，下午倒是可去试试，扮个大家闺秀遮上面纱，即使落败也不至于给琴音镇丢脸。想到这里，便将衣物面纱一应备齐待用。

取了筝至后庭，掌门已在庭中，沐弦忙行礼。

掌门说道，“沐弦姑娘，你我并非师徒，我亦不以身份世玄门掌门身份教授于你。你可唤我颜翁。此方我只是助你渡你，望你得愿之时护此山安宁。”

沐弦有点啼笑皆非，昨日说的是有人来教，今日这方意思是都由掌门亲自下阵了。好似自己真能成仙一般，起点如此之高，让沐弦如何接得住，便说，“既如此，颜翁可先教我用这筝使点呼风唤雨的本事？”

颜翁点头，双指一动，一块山石便移至庭中，遂让沐弦将筝放置山石上，盘膝而坐，“这非一朝夕所能成就，若为古法计，这宫商角徵羽，对应土金木火土。一音一法，音音相接，法通万物。你看前方那松柏树下。”

音毕颜翁便动这五弦，一弦起土震，一弦起土破，一弦起出苗速长，一弦起火焚，一弦起归土而息。

颜翁咳嗽了下，缓缓起身，似有点不稳，沐弦急忙搀扶，一会才缓过来。颜翁叹口气，“万物起落乃是这人世间最不可逆转之法，姑娘这一开口便是我毕生所学。在姑娘未到机缘之前，这法可慢慢研习，先自丹田入脑灵吐纳运气，似周生起力运转至指尖，聚神思转那所要借自然法力所呈现之景。”

这颜翁接着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眼看庭中的日晷快要过半个时辰了，只听得一二，想着尽快练习下，便叫停道，“颜翁今日可先不细细言说，让我试试。”

颜翁点头又摇头，坐至一旁石凳。昨日本瞩意让弟子从这礼仪仁孝感怀苍生带起或基本洒扫先走一走，谁知夜里入梦，被一神仙鞭挞，言辞犀利，若沐弦有半点不满，便废了他的修为，破除这时令山的护灵罩。话说这护灵罩可是祖师爷获神仙恩赐传下来的，可保乱世中时令山的周全，若在自己手中给废了，万万不可。即是要渡这小女子凡身，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早早渡了去。可这一课就要学那非凡人所及之术，难以，难以。

沐弦学颜翁盘膝而坐，心想着这宫商角徵羽，对应土金木火土，那一曲的音律起伏跌宕，便是在五行中轮转，任何一物都从生长至消散，也就是曲开物发，曲散归无，即使乱奏也就是变个戏法罢了。这样从刚才听颜翁絮絮叨叨讲述的紧绷感中放松了不少。吸气，闭眼，运用颜翁的心法，还真觉有气运过周生而冲指尖，从未有过的感觉，赶紧想了个桃花盛开蜂飞蝶舞之景。缓缓开眼，果然见幼苗破土而出，化蕊绽放。弹指之间，又想试试这雷电，猛扫重击金音搭那拍案，只见骤然间乌云聚天，电闪雷鸣。只惊得颜翁扬起面庞，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