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时间，两人神情复杂（1 / 2）

“留下。”他说，他握紧了沐弦的手，感受着她的温度，“你那天用的是迷烟丸，楚珂换成了噬骨散。她因为想要般灵诀，自行焚毁了灵力，却未炼成，之后为了续灵，已自请剔骨，入轮回。”

每一个字都很沉稳，没有丝毫波澜，近乎漫不经心地提起，这句话却直击了沐弦的防线。她终于直视看着他，这一刻，她知道他都懂了。突然的破防，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沐弦哭出声来。

尊上抚着沐弦的头发，打趣道：“你要是继续这样嚎啕大哭，可比那麒麟山的群狼。”

沐弦的鼻尖蹭着尊上的鼻尖，泪眼婆娑中凝望这个男人，嘴角不觉扬起笑意。尊上右手捧起她的面颊，用拇指逝去掉落的泪水。看着沐弦的唇，吻了上去。沐弦闭上眼睛，心里翻江倒海一般至下而上，亦能感受到尊上的心里的汹涌。这一刻，沐弦的心里满是欢喜。

突然，一片刺眼的白光闪现，尊上放开抱着沐弦的手，似乎踉跄了一下。沐弦睁开眼睛去扶，眼前一片模糊，能看到强光里，尊上撑着边上的桌沿，正运力维持住颤抖的身躯站立，他闭眼抵抗着似乎几近强烈的晕眩，而另一只手仍紧紧地握着沐弦。

这白光一闪，仙界凌司殿的仙鹤纷纷鸣叫，离水绕仙池而飞。

鹏晔仙君啧啧称奇，“这鹤群起而不落，飞而不离，舞而不乱，鸣而有章，像是在恭迎什么仙物。”

赫宴神君淡然一笑，“什么仙物，你我可不就是神仙之物嘛。”

“神君可就是这不谙变幻的性子，才守在这仙界凌司殿里管理这鹤群。若是当年你多知道些，怎会将神祈殿拱手让与那佑黎神君。”鹏晔仙君似是有些愤闷。

“看，这一心不可二用，这盘我可是赢了半子。”赫宴神君笑到，“来，再对弈一局，这次让你半子。”赫宴神君抬指一挥，黑白弈子各自落回棋笥。

仙界的布星台上，文卿仙官发现泽霖仙君的星命重新现世，方向在魔界的中部，但此星光微弱，不知是被什么掩盖或抑制了，或是假象也未可知。她即刻发送光符禀告彦庭星君和仙帝。

看到光符的仙帝内心一震，传音给彦庭星君，你明日替我去见见魔尊，沐弦仙官可先不返仙界，明日一道见见。

沐弦也是紧紧握着尊上的手，她眯起眼睛，试图抬头看清发出光亮的地方到底是什么。不一会，光线逐渐柔和下来，一只灵光云龙从上顺下，停留在寝殿内的上方盘桓，灵光是淡淡地从尊上体内泛出的，正是这光连接着云龙，方才那道刺眼的白光必是它冲天而飞。但这灵光云龙可是仙髓灵物，魔界尊上怎么可能会有仙髓？又为什么突然在现在显现？魔界尊上有了仙髓，又意味着什么？

沐弦看向尊上，她知道灵光云龙千万年难有一遇，这近万年来，唯有泽霖有过。沐弦见过一次，那条小云龙，泽霖曾让它在她的手心上停留，她抚摸它的触须和麟角。沐弦看向尊上，那灵光云龙又绕着寝殿游走了两圈，缓缓凑上前来。透过尊上的肩头，沐弦看着这云龙的样子，云龙也看着她，但她并不能分辨这云龙和之前泽霖的小云龙有什么相同或不同。眼前这云龙的体型比小云龙要大上许多，沐弦知道它的力量，它可以如适才那般毫发无损地穿墙过物，也可以轻易地毁掉眼前的一切。若它用上实形，只要尾巴轻轻一摆，就可扫断这寝殿的桓柱。

灵光云龙还在缓缓靠近，沐弦没有动，至少现在这云龙都没有实际触碰任何一件物品。它没有恶意。沐弦还在脑海里搜寻，灵光云龙，泽霖，她想不到什么。忽然赫宴神君的话本呈现在脑海里，千万年的仙髓灵物会有和主人一样的胎记。泽霖的右边耳垂后有一块小小的不规则墨玉色胎记，似墨汁在那随意点了一点，淡淡氤氲开来。眼前这灵光云龙的的耳后是满是浮动的龙须，想要探一探这个位置，必得待龙靠得极近，再翻开那龙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