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完蛋,露出马脚了!(1 / 2)
魔门血煞宗,戒律司。
“真不是我!真不是我啊!苏长老您一定要明察秋豪呀!”
阴森森的大厅内,一名穿着黑袍的魔门弟子飘在半空疯狂挣扎。
他捂着脖子艰难喘气,似乎是有双看不见的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苏秋碧冷冽的眸子好像一把尖刺,锐利地探向半空中的魔门弟子。
她的手在半空中虚抓,掌心不断涌动出无色的罡气,甚至连周遭的空气都泛起了不规则的涟漪。
苏秋碧铿锵有力地开口,念出了对方的经历:“马立新,筑基初期。为宗门贡献大小任务八十六起,负伤九次,重伤两次。练气期敢上修罗战场,难怪无人怀疑你。若非手头的证据,还真不知道你竟是个叛徒!”
她的手捏得更紧了。
窒息的感觉涌上来,马立新急忙开口:“苏长老,你要信我啊,我真不是叛徒!我为宗门流过血,我为掌教立过功,我要见师尊,见师尊!”
“不是你?哼!才入内门两年半,不想着好好修炼,这就露出马脚了吧?你师父已经说了,叛徒不可饶恕!你没机会再见她了!”
苏秋碧说完手中无色的罡气突生异变,化作紫色的焚炎顺着空气烧了过去。
马立新自知大限已至,竟无比悲壮地喊道:“苏长老,您要杀我不要紧。但我就是死,化作灰烬,被抛进海里也要告诉您。宗门里面有内鬼!!!啊——!”
紫炎相触,马立新顷刻间化成了黑灰。
苏秋碧厌弃地甩手道:“有模有样的,差点真让你瞒过去了。”
‘还有个凌冰柔,她也有嫌疑。’苏秋碧正想着,又收到了刘云溪的法术念话。
“嗯,原来如此。”苏秋碧听罢,朝着门外的教众发号传声道,“让刘云溪进来,你们去把凌冰柔从天牢里带过来。”
刘云溪刚进来,就看到了地上的黑色灰烬。
不用想,肯定是马师弟的遗骸。
凌冰柔确认是卧底,会不会马师弟也是卧底呢?!
你们也不说一声?万一都是好人呢?
也不一定,楚羽轻只让他把凌师妹保下来。
若马师弟真是自己人,楚羽轻应该也会让他尝试保人。
实在不行他就多做点好事用功德抵消掉。
活着什么时候不能攒功德?只要活着什么都好说。
修士行善,百年不晚。
刘云溪低下头,用眼顶的余光悄悄地看着苏秋碧。
苏秋碧今日并没有带发簪,任由其自然散开,必是嫌束发过于拘谨。
秀发披落,曳地而行,宛如能工巧匠手里精心编制的那卷若银河般壮丽的丝绸裙。
几缕银质丝线缠绕其上,仿佛画出了寰宇间星座相连的点线图。将长发轻轻箍住后,牵着颗璀璨的钻石坠在额间,恰似星海中最闪耀的恒星。
冷傲的面庞宛若皎月落清辉,亭立的身姿恍如夜幕起辰光。
一双清眸若玉塑,两行细眉如剑横。
愠怒似浓云遮月,舒怀犹霁雪消风。
墨衣庄洁,瓷肤冰骨。丰容大方地立在殿上俯视大地,腰间的宝剑与冷冽的杏脸相佐相衬,让她像是一尊俯瞰宇宙苍生,视万物如刍狗的神女。
刘云溪知道外表清冷的苏秋碧,其实比楚羽轻更好说话,更甭提他还是苏秋碧十年的内门弟子。
苏秋碧凛声道:“刘云溪。”
她的声音好似冰镇的荔枝,却又似乎冻过了头,令耳朵难以分清这究竟是冷还是甜。
刘云溪赶忙拱手:“弟子在。”
他必须在魔门的师尊面前表现的听话些。
苏秋碧缓缓走下殿台,长发曳行。她一边审视刘云溪,一边问:“那日夜黑风高,你真和凌冰柔在一起?”
她靠近时凝重的空气里,散发出冷冽的味道,像是极寒的冰薄荷,味道沁心又彻骨。
刘云溪即答:“千真万确。”
真在一起?!
苏秋碧闻言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啊,难道说他们三个人都在一起?
她提醒道:“白有何告诉为师,他也看见了凌冰柔。”
怎么会呢?!
刘云溪傻眼了,原来凌冰柔当时不是独自一人?!
可有人和凌冰柔在一起,那凌冰柔又是怎么被怀疑的呀?!
他这么帮凌冰柔开脱,遇到真在一起的白有何,对对口供那他不就暴露了?
额头渗出了冷汗。完蛋,他真露出马脚了。
刘云溪忧心忡忡地轻声问:“白师兄真看到了凌冰柔?”
他们两个内门弟子都看到了凌冰柔,那嫌疑就洗清了。
苏秋碧现在在意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们三人为什么会在那天夜里,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而且刘云溪没见过白有何,白有何也没见过刘云溪。是真没见过,还是故意不说?
稍加思考她就得到了答案。
两名修道之人为了一个女子明争暗斗?成何体统!
苏秋碧冷声呵斥道:“当然!为师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师尊都知道了?!
刘云溪闻声愣神不已,难道说已经把口供对完了,他这是直接跳进陷阱里了?!
‘楚羽轻,你可真是害惨了我啊!’他兢兢战战十年多,今天终究是功亏一篑了!
苏秋碧可是元婴修为,还是在战场上搏杀出来的狠角色。他一个小小的筑基中期,就算鱼死网破也做不到,只能争取一个体面的死法了。
这些年他做了那么多好事,使无数魔门邪修死无葬身之地,死后肯定不会下地狱吧?
师尊给的压迫感,让刘云溪愈发紧张了。
他抱着侥幸,最后试探了一嘴:“您都知道了?!”
苏秋碧黛眉微蹙,愠怒道:“到这个地步,还想瞒着为师?”
你们这么明显的事情,难道她还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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