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仙（2 / 2）

少年并未急于回答，而是低沉着头思索，任似怀有疑虑。

唐明见状，不得想抓住这种能表现的好机会，继而继续向北宫清请示“先生，学生有一言，不知可否？”

北宫清也并无回绝，而是点头表示默许。

“学生以为这十二层境界是世人之中，历代前辈经验之谈，至于是否有可能突破到十二重天之上，尚不得而知。但搬山倒海，开天辟地，呼风唤雨，神乎其技，受万万人推崇敬仰，此皆世人对上仙的真实描画，学生以为只有如此，可称为仙。”

北宫清只是摇了摇头，看来没有认可。

唐明见所言不得北宫清青睐，正有些沮丧，在其身旁的伍百洲起身应道“先生，学生以为，凡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历经万代不毁其身，此者，可称为仙。”

“非也！非也！”北宫清有点失望。

唐明又是一鞠躬“恕学生愚钝。”

“气分十二境，如若能破境飞升，或可为仙，然赤松子后，万世无人可成，终差半步，不可称为仙；身怀神技，秘术法门，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不过类同把戏尔，亦不可枉自称之为仙；所谓万寿无疆，超脱轮回，不过凡尘夙愿，实乃荒谬，久如彭祖，三百余载，亦不可与天地比命。以上皆算不得仙。”

这时堂下学生突然提问“那先生心中的仙人，当是如何?”

老者哈哈一笑，又看向站在原处听得认真的少年“风子昂，你以为如何？”

少年终于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先生方才所说气境巅峰，身怀绝技，长生不老者皆不算神仙，学生不知是否正确，因为学生并未见过神仙，但是学生认为，如果真的有神仙，他一定是个胸怀天下，体桖百姓疾苦的大善人。”

“切～无知无畏！”唐明低声暗嘲。

北宫清听到少年说出如此纯朴，不加修饰的语言，反倒觉得有趣。

众多学子一番各抒己见之后，北宫清让大家都坐了下来，随后他则起身娓娓道来。

“我心中的仙人，不拘于朝，不限于野，不固执于深山，不自封于方寸。不受世俗约束，来去自有准绳，跳脱人伦之外，依身道法之间。”北宫清讲着讲着，不自主地起身走于行间，脸上续写着喜悦，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好似仙人就在近前。

“所谓仙人，必身怀绝世之能，包罗天地气象，胸怀悲悯之心！”北宫言毕，回到座位。

“依身道法，心存悲悯？”风子昂回想着北宫清的话，跟着低声重复了一遍。

在这之后，北宫清开始系统给众多学子授课。

接下来的十多天，北宫清将气的来源和掌握的法门，还有气的运用演化机制，全部都说了一遍。

作为当今天下屈指一首的问道大家，北宫清的讲解鞭辟入里，就算是如风子昂这种基础薄弱的也能听得清楚明白。

唯独北宫清有一个特殊的要求，所有他在课上所讲所授的内容，不允许学生做小记，所有的课程内容全部需要学生凭记忆记住。

对于风子昂来说，这倒是没有什么，因为每堂课他都听得认真，内容也都能记得七七八八。

反倒是白文工时不时会吐槽着北宫清怪癖的要求，说他上课讲的东西又多又杂，干干巴巴的，还不让记下来，叫嚷着鬼才记得住这么多东西…每当白文工对着少年诉苦的时候，少年都只是笑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