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你来红潮，呃…葵水、月信、月事……月经后面，现在是大姨妈，对，你大姨妈来了。”

青光团忽明忽暗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显形，有气无力地问道：“所以呢？”

“该如何处理？我不会。”

王心怡明显一愣：“你不会？你没来过吗？你们神，难道没有大姨妈的吗？”

婠微微颔首，表示正确。

“天啊，你们居然没有。”王心怡被挑起了好奇心，“那你们怎么生孩子？不是，你们分男女吗？有性别差异吗？还是说，你们其实可以选择改变性别之类的，我记得有一些神话是说神……”

“我们分男女，性别也是固定的。”婠后悔开口了，“你先教我怎么处理，我现在感觉很不适。”

学会了从女孩变女人的必需处理技能，婠很想过河拆桥，就此不理王心怡，可王心怡却丝毫不给她机会，就像挖掘到了宝箱，又拿到了钥匙，怎么也得将宝箱里面的东西都看个清楚明白……王心怡对着婠就是一顿刨根问底地追问。

“现在感觉如何？”

“嗯，还行吧！”

“你为什么没有大姨妈？呃……你们神跟我们人的构造是不是不一样呀？”

“严格说起来，你们人类是照着我们的模样进化而成的。若你指的是身体构造，那应该是一样的。”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大姨妈？”

“这我不知道。他们在创造你们的时候，我并没有参与，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

“你们为什么要创造我们？”

“因为…”看着王心怡那副求知欲爆棚的模样，婠突然燃起了一点小坏心，很不想告诉她，语带七分威胁和三分神秘，“这是神的秘密，是不能让你们人类知道的……”

“什么秘密？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王心怡又害怕却又想知道，就跟看恐怖片一样，喜欢看却又不敢看，只好拿手捂着眼睛，偷偷留一条缝隙，权当是自我安慰，“能不能透露一点点？”

“不能。”

王心怡瞬间垮脸，抱怨道：“是神了不起呀，就会欺负我们人。”

“你已经不是人了。”婠很坏心地提醒道。

或许是经过近一月的自我催眠和心灵修复，王心怡如今已经能接受自己现有的情形，对婠的话也只是略微落寞了几秒，随即运用学会的新技能，转移话题：“那你们神一般都做什么？”

“我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神？”

婠的沉默，让王心怡突生惧意，她微微缩了缩身子，悄然往后退了退，生怕婠一动怒，让自己再死一次。刚才的话也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话赶话就脱口而出，她已然接受了自己的新处境，自然也没理由怀疑这世间有神的存在，虽然她并没有要出去作乱的念头，但是她很清楚的感知到，只要婠在身侧，她总是有被压制的感觉，是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这个房间的。不知是魂体的特殊之身，还是激发了人类天生的自保之欲，王心怡的内心深处早已自然生出了对婠的敬畏和恐惧之心。她很清楚的认知到，婠是有能力伤害自己，而且自己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或许我已经不是一个神了吧！”沉默许久，婠淡然开口，虽垂下了眼眸，可那悲戚之气依然笼罩了全身，“我本就是不该临世的神。”

这种氛围很致命，王心怡再度退后了几步，退到了角落，双手死死捂住嘴巴，坚决不在雷区蹦跶，以免再次作死自己。

紧张且诡异的气氛持续了一段时间，却又在一神人一觉魂相互不打扰下渐渐消退，王心怡虽没化成青光团，但也不敢再出声，原是望着天花板思考着往后该如何，不知不觉中却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之中。而婠早已习惯甚至享受孤独时光，望着屏幕的画面，似看非看，自有一股万事皆休之像。

而此时的周邑集团首席CEO的办公室中，郑煜宥拿着婠未签的合同，眉头紧锁，俊朗偏冷酷的面容因愁意反倒更添几分成熟韵味，若是情场高端女玩家见了那定然是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到手的，若是怀春少女见了，那必然是迈不动步，移不开眼，当下心跳破150。

办公室的门一开，郑煜宥的特助走了进来，将手中几个文件夹放置在桌面，对郑煜宥如今的模样，只敢偷瞄一眼，随即垂首安静等待吩咐。

“还是没联系吗？”

“是！”

这已经是郑煜宥第八次询问了，他自然清楚所问何事。

“呵，难道真的这么清高。”郑煜宥打开电脑网页，看着里面有关王心怡的短视频，一手摩擦着下巴，低沉的嗓子带着玩味和诱惑，“你说是胆子小？还是真善良呢？”

特助自行思索了一会儿，却对两个选项皆无感，开口说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自上传澄清视频后，王小姐虽再无回应过此事，也未有要追究的意图，但舆论风波还是不利于我们公司，尤其是竞争企业以及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已经利用这次事件，大肆破坏和抹黑我们的企业形象，这样下去恐不好对董事会交代，还是需要郑总妥善解决。”

郑煜宥看着视频中王心怡的脸，脑海中却不自觉浮现出婠说的那句“我喜欢你”时的画面，不知为何，总觉得两张脸难以重叠，而且脑海中的脸仿佛更为清晰，更为生动。

“那就在主动约一下她，”郑煜宥嘴角不动声色地上扬了一个弧度，“好好的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