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一套简奢精装的百平公寓中,数十盏淡黄色的暗灯投影幽昏,几盏直接照向房间中心的双层水晶灯,折射而下的光又为房间平添几分摇曳错影,瞬间为公寓营造出极具淡雅安逸的氛围。米白色的真皮沙发上铺着一方纯正的红狐狸皮毛被毯,而上满侧卧着一个绝色靓丽的美人,凹凸有致,火辣完美的身材,如白玉般的肌肤,红棕色的大波浪卷发随意落在靠枕上,一双勾魂媚眼望着玻璃杯里的红色液体,玉葱手指轻握杯脚,随意摇晃着,朱唇轻启,略带魅意:“来,要喝吗?”

盘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身形泛光,模样略显朦胧的女子望了酒杯一眼,一时之间陷入沉思,颇为认真地考虑了起来。

“别,那玩意儿是真不好喝。”沙发一侧是一个偌大办公桌,一台组装电脑正飞速运行,两个屏幕皆亮,一个是《守望先锋》的界面,处于大厅的主页面,等待着游戏的开始,另一个屏幕中一个黄色头发的少年正骑着野马在到处乱跑,屏幕下方的switch插在底座上轻微作响,旁边放着一个游戏卡盒,偌大的标题正是《塞尔达传说:旷野之息》,而屏幕前一个带着帽子看不清容貌的女子右脚垂地,左脚盘在右侧大腿下,极其不雅观地握着游戏柄,指挥着游戏中的林克继续奔跑,寻找……

办公桌的上方悬浮着六台笔记本,界面皆是一些数据,一直处于滚动状态,三台标着:死亡人口实时监控,三台显示为:出生人口实时监控。

女子偶尔抬头扫视一下滚动的数据,随即略微张嘴,桌上打开的薯片便自动从袋口飞出准确无误地投入她的口中。

咀嚼中听到不远处的对话,她便抽空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婠,你喝果汁吧,比酒好喝。”

“你玩你的吧,怎么现在游戏都无法完全俘获你的心了?”

“是的,我一向主攻经营类的游戏,如今这类的游戏是越来越少了,旧的都玩疲了,新的迟迟不开发,只能玩这些射击类的来调剂一下,可玩起来是真没意思。”

“蕤,你现在不是当值吗?还有空闲玩游戏。”推开绝色女子再三递过来的酒杯,被唤作婠的女子说话间隙便瞬移到了玩游戏的蕤身后。

“拜人类高科技和社会进步所赐,现在工作起来轻松多了,不用在四处去抓人核对,如今都是定点服务,实时抓控。”随意指了指悬浮在上的笔记本,“死的跟生的绝大部分都记录在册,只等审核和最后投放了。”

见婠一脸诧异地研究着屏幕上滚动的生死数据,绝色女子玉足落地,一个转身便已坐在了电脑桌的一侧,继续摇着酒杯:“有什么好看的,说起来这些玩意儿都是先从西方那边传过来的。你跟诺恩斯去她们那待了也将近五十年,这些在那边就没研究一下吗?”

“对呀,你这些年都做什么了?按照人类的思维,你这可算是留洋而归呀,很多公司都抢着要的香饽饽。”蕤轻声一笑,又换上一张严肃脸,“话又说回来,我们跟他们几千年也没大交集,初出建立起关系网,诺恩斯就把你给拐走了。你一去还就是五十年,她那边真那么好吗?让你这么舍不得回来,还连个消息都不给。”

“没有,我五年前就回来了。”

“什么?那你去哪了?怎么不联系我们?”

“我回来看你们都挺忙碌,又见这里变化挺大,便到处去逛了逛,想熟悉一下,然后就去看阿辛了,刚好她的博物馆修整,没了参观的人,我便又睡进去了。”

“难怪,她现在是又开放了是吧?”

“嗯,每天的人好多,我就被吵醒了,算了一下日子,我离开你们也快百年了,便想着回来当个值,虽然能力有限,还是想帮你们分担一下。”婠越说越小声,眼神不由地望向别处。

蕤和婳相互看了一眼,眸中皆有几分忧色,婳轻眨眼皮,蕤领悟后连忙转移了话题,终结这恼人的尴尬气氛:“你说每天被那么多人参观,还被解剖以作研究,这到底算幸还是不幸?你们说,他们会不会也发现我们?”放下游戏柄,蕤一脸认真地问道,脑海中想象着若是自己被发现不是人类,变成了研究试验品……随即摇了摇头,她可能会将那些研究她的人都弄疯。

“这个还真不好说,如今的人类真是太聪明了,而且胆子还大,什么都敢探索和研究,说不定不久之后也会察觉到我们。”

“的确很麻烦,我也很担忧的,我在那边看到了很多关于‘它’的书籍,人类对‘它’很有兴致,怕是会继续研究。”

“这个倒是不用太在意,早在一百年前‘它’被发现时,我们就探讨过了,里面的力量太过强大,连我们都没办法轻易靠近和触碰,人类只是恰巧在那个时间点感受到了‘它’的波动才发现它的,但实际上却根本无法靠近它,一直以来,也不过都是一些皮毛上的研究,对它是没影响的。所以我们才任由他们继续研究,而且……虽然我觉得有些离谱,但是你哥觉得人类的聪明已然超过了我们的想象和设定,说不定能侦测出‘它’的与众不同,有另类的解决办法。”

“不止是你觉得离谱,我们都觉得离了大谱了,燮当时还足足笑了一个小时呢!到现在还时不时拿出来笑话一番,都成了他的老梗了。”蕤轻笑一声,脸色却不由凝重了起来,“为了抑制‘它’,我们神族都快绝迹了,每次它一有波动,我们就要献祭族人,也不过是得到短暂的安定。而人类不过是我们经过了无数次的试验,耗费了几亿年才创造出用来牵制‘它’的工具罢了,这次的成品试验也不过才进行了万年,虽的确缓和了‘它’一些,但想靠着他们去解决‘它’,晟真是异想天开,亏他还真敢说出来,我当时都想直接笑出声,但怎么也得给你哥面子,所以才没笑。”

蕤认真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如今依旧觉得好笑,随即真的哈哈大笑起来,也算是弥补了当初强忍的遗憾。

婠和婳面面相觑,耳旁蕤的笑声不断,婠不由地皱了皱眉,婳一手揽上她的肩膀,柔声问道:“不用理她,倒是你,在那边都做什么了?”

“呃……睡觉。”

“诺恩斯把你带过去,没带你去看看他们的成果,讲述他们日后的规划?”

“应该看了吧!好像是讲过,不是太记得了。”对于不感兴趣的事情,婠一向都是主张过目即忘。

“你在哪里睡觉?”婳摸着婠的脑袋,眼含怜惜和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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