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山公子(1 / 2)

九派弟子来了之后,无妄门每个地方都热闹了许多,随处可见穿着自家衣服的九派弟子。聂行江三人吃过午饭后,便在演武堂的广场上闲聊起来。聂行江也问了方予薇他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聂行江:“方师妹,我一直很好奇。”

方予薇:“怎么啦?”

聂行江:“你用琴音助我退敌的时候,敌人不是也能听见吗?为什么他们听了没有任何效果?”

方予薇:“谁说琴音是听,琴音是疏导。”

聂行江:“疏导?”

方予薇:“音流是将内力附于琴上,用琴音疏导身前的人背上的穴位,但正面迎上来的人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换句话说,只有背对着我的人才会受到影响。”

聂行江有些似懂非懂,道理他明白了,可他想不通琴音为何能打到人的穴位之上。杨小晖倒是插起话来。

杨小晖:“方师姐,能不能让我试试?”

方予薇:“可以呀,以我现在的功力能同时辅助两个人。等我学到中阶的玉灵调,我就可以同时辅助五个人了。”

说完,方予薇抱琴坐下。

方予薇:“这是入门级的素问调,素问调弹出的曲子可以缓解人身上的疲惫感和疼痛感,用素问调弹云乐曲则会让疲惫感和疼痛感大幅度减少。有时我们也用这个曲子给人治病。”

方予薇谈起素问调云乐曲,聂行江和杨小晖感到身上轻松了许多,聂行江突然想起那日在镇上,方予薇便是弹了这一曲。杨小晖随着琴音打了一招行舟点燕,伴随着琴声,果然毫无疲惫感,打完行舟点燕之后杨小晖背过身去。

杨小晖:“哇,我转过身来果然失效了。”

看这两个家伙没见识的样子,方予薇觉得有些可爱,笑了起来。三个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玩了一下午。

傍晚,天色暗了下来。

方予薇:“天快黑了,我得回去了,不然夏师姐又要说我……。”

聂行江在无妄门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剑,他生性爱玩,这种日子对他来说无聊极了。方予薇在身边的时候,他感觉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方予薇说要回去,他心里有些不舍。杨小晖见聂行江不说话,看出了他的心思。

杨小晖:“师兄,我也得早点回去了,你送送方师姐吧,免得郭盛浩找她麻烦。”

方予薇心想这个师弟真是懂事极了,她也想跟聂行江单独在一起一会。方予薇不说话,笑嘻嘻的看着聂行江。

聂行江:“确实,我该送送方师妹。”聂行江说的很平静,心里却开心极了。

演武堂到无妄门的客房隔了一个小丘,走过需要小半个时辰,聂行江就和方予薇边走边聊了起来。

方予薇:“聂师兄,我明天也找你一块练剑好不好。”

聂行江:“好啊。”

方予薇开心的笑了起来。

聂行江:“对了,你今天是怎么惹到郭盛浩的?”

方予薇:“杨师弟跟我说那个郭盛浩欺负过他,还打了你,我有点生气就在斋堂吐槽了几句,我哪想到那个人听见了。”

聂行江:“郭盛浩真不是东西,连女人都要出手打。”

方予薇:“今天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恐怕要被他打伤了。唉,上次在镇上也是,我不过吐槽了几句,就遇到麻烦。”

聂行江:“不要紧,以后你负责吐槽,我负责救你。”

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方予薇:“对了,那个郭盛浩竟然是地法最强吗?”

聂行江:“他在人法的武考中考了第一,地法现在有两届,我们是后上来的这届,这届的地法第一的还不一定是他呢。他师父玉成子是个很要强的人,不过那位前辈确实厉害,最强督学周辰也是他的徒弟。”

方予薇:“周辰……?白山公子周辰?”

聂行江听到白山公子这个词纳闷了一下,周辰他认识,可白山公子是什么?

聂行江:“什么白山公子,我只知道周辰。”

方予薇:“你这个周师兄在万生门可有名气了。去过无妄门见学的师姐都说周辰长得英俊极了,就像白顶山的贵公子,于是就有了白山公子这个说法。”

聂行江心想,周辰确实相貌英俊,但无妄门也没见谁给他起个雅号啊,万生门这些女弟子这么花痴的吗?

方予薇:“这个周师兄,改天我也想见见他。我们夏师姐也是个美人,也许他们两个还挺般配的呢。”

聂行江:“你那位夏师姐不苟言笑的,我看他们两个没戏。你小脑瓜里想的都是什么啊,这么八卦。”

方予薇:“噗,我八卦,你不是也挺八卦的?夏师姐虽然严肃,但心地很好的,对我们也很照顾。……啊呀,我们得快点走了,回去晚了夏师姐又要说我。”

聂行江和方予薇加快了脚部,但是天已经黑了下来。快走到客房的时候,方予薇远远的看见夏心美站在院门口,聂行江要送她到门口,她赶紧拒绝了。

方予薇:“你就送到这吧,夏师姐不让我找你玩,让她看见你送我回来我就惨啦。”

聂行江对夏心美的脾气也有所了解,心知这个师姐做事一丝不苟,不讲情面,便没有再送。他站在原地看着方予薇到了门口,才放心的回去了。聂行江刚转身就听到了夏心美的训斥声:“就你回来的最晚!”聂行江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聂行江回到自己的房间,已是快戌时。他今天无心练剑,才刚与方予薇分别就又想念了起来。这时姜维推门而入。

姜维:“阿江,阿江。”

姜维坐在桌旁上,拿起茶壶直接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姜维:“呼……我刚把各门派弟子比武用的木质武器削好,活终于干完了,这几天累死我了。”

可能是刚才喝的太急,姜维打了个嗝,长舒了一口气,又继续跟聂行江聊了起来。

姜维:“你见到那个方师妹了?”

聂行江:“嗯,我们下午一块练剑了。”

姜维:“唉,真羡慕你。”姜维沉默片刻,说到:“我跟心美要是能像你们这样就好了。”

聂行江:“心美?夏师姐?”

姜维:“嗯。这几天各派的督学都在忙各种事宜,我跟心美一直在一起工作。……我挺喜欢她的。她就是我心中老婆的样子。”

没想到姜维也开始犯花痴,聂行江差点笑出来。

聂行江:“夏师姐怎么想的?”

姜维:“我感觉,她挺喜欢我的。”

聂行江:“那你们开始谈了?”

姜维:“谈什么,我还没跟她表明心意……”

聂行江:“你最好快点跟夏师姐表白,据我所知夏师姐还挺受欢迎的,小心有人横刀夺爱。”

姜维:“我也想,可是每次见到她我都说不出口。万一人家不愿意呢。”

聂行江:“师兄,你刚才还说人家喜欢你呢,怎么又不敢了。”

姜维:“我也只是感觉。我再等等吧,等时机到了,我就告诉心美我的心意。”

其实姜维也说不清楚这个时机到底是什么时候,也许只是给没有勇气找个借口。自从见到夏心美以后,他理想的生活就是回余城老家开个武馆,再娶夏心美为妻,过平淡幸福的生活。

姜维:“对了,各门派比武用的木质武器已经全都做好了,明日在演武堂你们可以自由比武,这也是长见识的机会。”

聂行江:“知道了,师兄。”

第二天

真刀真枪的不安全,无妄门给各派准备了木质武器打擂台。各门派领了自己的专属的木质武器,就在无妄门各处的广场上比武吹牛。九派也没想到会在无妄门留这么久,不过无妄门礼数周到,在这里的日子倒也轻松快乐。

方予薇一早梳妆打扮好,就去无妄门找到聂行江了。一路上她看到九派弟子集合在演武堂广场打擂台,热闹极了,她见到聂行江,就让聂行江陪自己一起去。聂行江拿了一把木剑,也想跟九派弟子切磋切磋。两人到了演武堂广场看到一群人围在擂台边上,时而还伴随着欢呼声和口哨声。九派几乎都领到了自己门派的木质武器,他们给武器的刃上沾上红色石灰粉,衣服上先沾上红色石灰粉的就算是输了。不过神机阁除外,神机阁的武器也是他们武功的一部分,需要弟子亲手制作合适自己的,但每个人又有自己的秘方,无妄门没办法给他们做木质武器,他们只能一脸挎的站在一旁看其他八派耍。方予薇喜欢热闹,看到这种场面她开心的不行,拉着聂行江挤到前面。

一个无妄门弟子正和一个义剑流弟子打擂台,看武功,这个无妄门弟子应该是地法的水平。

方予薇:“这就是义剑流吗,我第一次见。”

聂行江也是第一次见到其他八派的弟子,也看着新鲜。这个义剑流弟子穿着宽裤,腰间系着一长一短两把太刀,有些像东瀛人的打扮。不过聂行江早就听说过义剑流的武功融合了东瀛武学,这身打扮也就不奇怪了。

无妄门的弟子先打了一招步中刺,这是入门的武功,他这一招只是在探对手实力,不过那个义剑流弟子倒是没有进攻之意,滴水不漏的挡了回去,手握着刀,警惕的看着对手。见第一招没用,无妄门弟子又打了一招承天五剑,这一招也有试探之意,那个义剑流的弟子倒是沉得住气,来多少招数他都不进攻,只是平稳的防守。

方予薇:“聂师兄,你说他们谁会赢?”

聂行江:“那个无妄门的试探了两招也没探清楚对方的实力,反倒是义剑流的纹丝不动。无妄门的这位没有对手心态好,估计他赢的机会不大。”

无妄门弟子打了两招,不知是心急了还是轻敌了,用了一招极耗内力的击水破甲,打算彻底破对手的防御。义剑流的那个人接了这招,明显也有些吃力,不过他从刚才那三招来判断,这一招已经是无妄门这位的极限了。无妄门弟子打完击水破甲,已是消耗了大半的内力,那义剑流弟子突然冲上来使了一招拔刀斩,这一招极其迅猛,无妄门弟子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只是拿剑挡了一下,但是对手直接手中的木刀斩断了他的木剑,他的脖子上已沾到了红色石灰。

义剑流弟子:“义剑流韩振涛,承让。”

无妄门弟子:“无妄门……算了,是我丢人了。”

那无妄门弟子没报姓名就退场了。

义剑流的督学是个女人,看起来二十五六,身材高挑,穿了一件黑色皮草大衣,美艳中透着霸气。她看到自家弟子赢了,得意的笑了起来。

韩振涛:“钟师姐,我打的怎么样?”

钟月丹:“还不错,只是判断慢了些,我以为以你的实力,对手不应该打得出第三招。继续努力吧~。”

钟月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些俏皮,她倒不似看起来那么霸气,还是有些少女心的。

韩振涛:“义剑流韩振涛,请诸位赐教。”

人群中,一个穿着西域衣服的少年走了出来。

少年:“日月宗巴迪亚,领教……”

这西域少年说着一口生疏的中原话,聂行江都没有听明白他后面说了什么。少年一副异域长相,眉眼浓重,跟中原人极为不同。聂行江还是第一次见到西域人,想来他们不远万里的来无妄门也是不容易。

巴迪亚拔出双刀,谨慎留意着韩振涛的一举一动,韩振涛倒是不急,把手放在刀柄上等着对手进攻。与无妄门弟子那一战,韩振涛的实力已经有所暴露了,所以巴迪亚也没有多做试探,直接跳到韩振涛脸上正面作战。巴迪亚拔出双刀的时候,韩振涛料到了他会近身,只是日月宗的武功迅猛诡诈,韩振涛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只得连连后退。对手出招需要消耗内力,但抵挡对手的攻击同样消耗内力,若是韩振涛找不到巴迪亚的弱点拔刀,两人就只能陷入持久战,比谁的内力更深厚了。

方予薇:“这个日月宗的好像比刚才那个厉害点。”

聂行江:“刚才那人不知道对手的实力,一番打斗下来算是帮他人测出了对手的下限,依我看此局对义剑流的这位有些不利,就看他上限是什么水平了。”

方予薇不怎么修剑法,她只是单纯的看个热闹,聂行江说的话她似懂非懂,但是觉得好厉害。聂行江倒是看出了其中的门道,暗暗在心里琢磨各派的武功和格斗套路。

巴迪亚的进攻快中带稳,韩振涛一直没找到其弱点,心想只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拔刀了。韩振涛使出拔刀斩反打,这一刀被巴迪亚防住了。他留意到巴迪亚眼神里有一丝惊慌,便对对手的实力有所了解了,对手虽然攻势迅猛,但其同样拙于应对猛攻。巴迪亚后退了几步,拿着双刀不知下一步怎么打。韩振涛不动声色的盯着对手,突然大喝一声,疾步跳到对手面前,也不知巴迪亚是不是被刚才那一声大喝震住了,脚步稍稍向后退了一点,韩振涛用居合剑术猛的劈过去,巴迪亚挡了三招便无力应对,败在韩振涛刀下。

韩振涛:“承让。”

韩振涛又赢了,义剑流弟子一片叫好。聂行江心想这义剑流弟子不但擅长找对手的弱点,甚至能猜透对手的心理,实在厉害。

韩振涛:“义剑流韩振涛,请诸位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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