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对谈(2 / 2)

之所以在这里闲逛,是因为李净推测,杨波是故意让自己留在这里的。

原本他还怀疑杨波找自己是有私事,但看到杨波先一步走了,他就明白是有人让杨波留下自己。而刚刚在场的人当中有资格这样做的,大概也就只有侍官府令,白正中将了。

却不知白正这句“李帅之风”该做何解?

李净的祖父李乐虽是开国公爵,却也没有很突出的特点,只是和其他开国勋贵一样:对大贤良师忠诚、英勇无畏、一点土匪xi气和投机,再加上足够的运气。

军事指挥和动员组织才能有是有,但是在大贤良师带来的军事代差碾压下,倒也没多少体现,至少比不上关张等开国元帅。

所以,他想表达哪一层含义呢?

“小子只知为国分忧是吾等勋卫之责,未能及得先祖远谋,祖父的粗莽小子倒是遗传了不少”李净不动声色,揣摩着白正的意图。

“哈哈,不用紧张,”白正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电报翻译标注后的信纸,“你的想法和五军都督府不谋而合,上峰对你很满意。”

侍官府的上峰有好几个,但结合语境,白正所说的只能是一个人。

当代天公将军,张希!

更加不对劲了,李净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实则警铃大作。

白正于公于私都不该和自己说这些。于公,白正身为侍官府令,从来都是向上汇报,而不是向底下人透露上面的好恶。于私,白正完全没必要来卖自己一个人情。虽然祖父李乐是军中宿将,但是早已过世多时,李家在军队也没什么根基;便宜老爹是外交口的,国会议员的身份也让他天然和代表帝室的白正交际不多,更别提什么帮助的可能了。

李净只好继续与白正扯皮:“上峰赏识是吾辈荣耀,小子幸遇贵人,不敢居功。”

白正笑笑,冷不丁地又说到:“萨家世受国恩,出了这个逆子,实在是天理不容。好在苍天有眼,萨林终于自作自受。”

这么快!李净本以为白正解散勋卫是因为五军府做好了规划,萨林一事已经不用再保密,却没想到萨林似乎已经被解决了?李净讶异于太平国行动的速度之快的同时,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同情,却又马上就被白正阴冷的目光浇灭。

自知白正已经察觉到自己眼神中流露的同情,李净脸上马上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可惜了。”

“哦?”

“啧啧啧,可叹那战列舰,以首义之月命名,何辜遭此横祸!”

“哈哈哈”白正闻言大笑。

笑毕,白正也用惋惜的口吻说到:“我也觉得可惜,但更可惜那萨林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夺了艘救生艇跑了。”

澡盆渡海,萨林莫非是瑞典蠢驴的儿子?

“这太平洋名字里有个太平,想必心是黄的,向着咱太平国的,那萨林贼子跑不远的。”李净一本正经地说到。

“刚刚看适白贤侄欣赏油画,好像颇有所得。身为武人居然也喜欢看油画吗?”

白正话锋一转,又聊到油画了。李净不知白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瓜,既然白正新开了一个话题,那自然就要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了。

于是李净不假思索道:

“是呀,每每看到军帐中帅臣运筹帷幄,沙场上劲卒浴血拼杀,方才有了今日小子的一夕安寝,不由肃然起敬。古云居安思危,今日的帝国正是因为代代都有白将军这样伟丈夫,方能长盛不衰,成就太平伟业。”

被戴了个高帽,白正心中也是暗喜。侍官府虽然位高,却不免让人背后暗暗嫌弃是养老职位,年轻有为的将官大多更愿意待在西域和乌斯藏一线,今日被李净一夸,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唉,本官每每看到这些油画,就想到一句话,时势造英雄。如那蜀地刘备,若是我黄巾天朝不起义,他不过是一卖草鞋尔,何至于跨州联郡,最终被大贤良师招安。甚至......”白正顿了顿,“历史上的风云人物,大多如此。”

“上官高见!话又说回来,时势造英雄,英雄却也造时势,正如黄巾开国各方帅,若无大贤良师提携,却也不过是如陈王般为王前驱,或是乱世的蝼蚁罢了。”

李净知道白正停顿的时候想说什么,也知道他为什么不能说,便替他说了出来。

毕竟白正虽然根黄苗正,却算不得开国勋贵之后,有些话不能说,自己却能替他说。

李净紧接着又打蛇随杆上道:“无知小子一心报国,可恨未及弱冠,还望白将军点化,日后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白正被李净捧得咳嗽了两声,笑道:“有时风停止了,雨却还没停,勋贵之后,老夫不敢说点化。唯有大贤良师的一句话送给贤侄。”

李净点点头,表示自己认真在听。

“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白正拍了拍李净的肩膀表示亲昵,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李净在那里一脸懵逼。

这就完啦?

谜语人能不能滚出哥谭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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