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佛？还是魔？（1 / 2）

在广袤无垠、风沙肆虐的沙漠之中，一座古老的佛庙孤零零地屹立着。

它的轮廓在昏黄的天空中若隐若现，仿佛是沙漠中唯一的绿洲，给迷失的旅人带来一线希望。

佛庙的墙壁由粗糙的石块砌成，岁月在其表面留下了沧桑的痕迹，每一块石头都仿佛诉说着一个遥远的故事，它们在风沙中静静地守候，见证着沙漠的变迁。

庙门半开着，透出一丝神秘的气息。门内隐约可见佛像的轮廓，它静静地坐在莲花台上，面带微笑，目光深邃。

佛像的存在，给这荒凉的沙漠带来了一种超凡脱俗的宁静与安详。

在佛庙深处，一位老和尚正静静地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目祈祷。

他的面容慈祥而庄重，一头白发在烛光下闪着柔和的光泽。

老和尚的身姿虽然佝偻，但动作却充满了庄严与肃穆。

香烟袅袅升起，缭绕在佛像周围，形成一层轻纱般的烟雾。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味道，使人心神宁静。

老和尚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虔诚与祈愿。

佛像前的烛火摇曳不定，光影斑驳地投射在老和尚的脸上，映出他深深的皱纹和坚定的目光。

老和尚缓缓地睁开双眼，目光穿透了香烟的缭绕。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常，微微侧首，凝视着佛殿的角落。

那里，一片漆黑。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抹黑暗的身影悄然闪过，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

老和尚并没有露出惊慌，而是以平和的声音开口说话，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可言喻的威严与慈悲：“施主，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佛像前的烛火微微一颤，似乎被老和尚的洞察力所触动。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身影逐渐从阴影中浮现出来，但脸部依旧隐藏在兜帽之下，看不清表情。

“你的观察力倒是不错。”黑袍人冷漠地说道。

“施主此来，是否寻找内心的安宁？”老和尚问道。

黑袍人的声音冷若冰霜，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我并非来寻求内心平静，而是来主动结下一段因果。”

老和尚的眼中闪过一丝明了，他知道眼前的黑袍人并非善类，但他并未因此而恐惧或退缩。

老和尚的声音依然平和，却透出一股坚定的力量：“因果循环，非你我所能轻易缔结，施主，放下屠刀。”

黑袍人无动于衷，显然没有老和尚的话语所触动。

他的语气仍旧冷漠，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立地成佛？那么本座请问一句，你成佛了吗？”

老和尚沉默片刻，道：“佛之面前，在下不敢有所欺瞒，成佛，未成，但仍保持修道修德之心。”

黑袍人轻笑一声，讽刺道：“修道？修德？你能施展障眼法，让别人只能看见你的皮，而我，却已经摸清楚你的骨。”

说罢，黑袍人手中突然显现血剑，顿时一阵阵杀气弥漫四周。

老和尚也不再枯坐，他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然后手中浮现一个降魔杵的虚影，朝黑袍人杀去。

直到这一刻，这个外表看似慈祥的老和尚终于原形毕露。

明明是佛家弟子，却满身杀气，满眼凶光。

明明是金身罗汉，却毫无慈悲之心。

明明是普渡世人的菩萨，却用的是金刚怒目的手段。

黑袍人冷眼看着金光闪闪的老和尚，微微扬起嘴角，似乎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来领死的么？”黑袍淡淡地说道，眼中闪烁着一丝冷光。

老和尚听到黑袍人的话，脸色一变，随即沉声说道：“你已经走上了邪路，还不晚，快忏悔吧。”

说着，他手持降魔杵，猛地朝黑袍击去。

黑袍人面无表情，手中血剑一挥，化作一道杀戮的剑光，瞬间与老和尚的降魔杵碰撞在一起。

佛庙的古朴木梁在剧烈的震荡中吱嘎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檐角悬挂的风铃被狂风吹得叮当作响，与远处战斗的喧嚣声交织在一起。

地面的石砖因震动而错位，一些松动的瓦片从屋顶滑落，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佛像前供桌上的香炉被震倒，香火四散，烟雾缭绕在佛像周围，增添了几分迷离与不安。

佛堂内供奉的佛像在摇曳的烛光中显得格外庄严，但也难掩一丝悲悯之色，好似在为即将到来的灾难感到哀痛。

“佛门和尚，死在你手下的冤魂，恐怕也得有个百八十万吧。”黑袍人的声音在那股能量风暴中传播开来，冷酷而坚定。

老和尚眼中尽是慈悲：“你已经迷失了自我，放下手中的武器，忏悔之路依然为你敞开。”他的声音悠扬而坚定。

“忏悔？我从不需要！”黑袍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身形如电光般闪动，来去如风，犹如一头孤独的猛兽，凶猛无比。

两人在不太广阔的佛庙上交手无数个回合，刀光剑影，杵影幡影，时而火花四溅，时而能量澎湃。

佛气与杀气汇聚一片光雨，造就出独属于二人的战场。

“这把血剑，曾经名震四海，在大晋王朝所列的天下神器榜中，位列第三。”黑袍人好像在阐述着一段诗歌。

“早有听闻，施主直至今日，也未使用此剑曾夺走任何一位僧人性命，想必是心中仍有善意。”老和尚眯着眼睛说道。

“不，你误会了，我看你们这些歪门邪道就只会念个那些破经，所以懒得去杀，但你若扰我，那么日后，我见一个魔庙，屠一个魔庙，杀得你们魔门无人，只剩些怨气冲天的鬼魂。”黑袍人漫不经心地念叨。

老和尚的眼中冷意更甚。

黑袍人右手双指并拢，在血剑的剑体上一划，紧接着背后便升起一片血海，在短短时间内，就蔓延成一片特殊领域，将整个佛庙笼罩在内。

血色的领域，充斥着尸山血海般的杀戮之力，而血海，是以杀戮力量的液态之形，并且模拟瀚海与浪涛的攻击方式。

整个佛庙，几乎被血海所覆盖。

老和尚忽地扬起佛珠，一串串光华在血海领域内翻滚如龙，狠狠撞击在脚下的血浪之上：“施主若真心皈依佛门，便可洗净罪孽。”

黑袍人却冷笑一声，身形在光影中几分不定，忽东忽西：“执此剑之人……皆以屠戮众生为意志，只求罪孽深重，又何须洗清罪孽。”

血色领域内，杀戮之力越发浓厚，一股血腥之气几近实质，仿佛连空气都被染成了深沉的血红。

黑袍人挥袖一挥，血海巨浪化作万千血剑，向着老和尚激射而出。

老和尚见状，用力一挥袈裟，化作一片金色闪电，牵扯着万千血剑，硬生生将此招拉出了二人交战范围。

“嘭嘭……”

血剑于远方炸裂，化为满天血雨，重新归于地面上的汪洋血海。

“施主，以和为贵。”老和尚言下之意，大概是不愿与黑袍人拼死拼活。

黑袍人眉头微挑，只是铁浮屠般的身体矗立在草原上，他的侧影投射在大地，像是一位杀神降临人间，各种杀机在周身凝聚成实。

“让我见识一下佛门的绝学。”黑袍人淡淡道，身影再次暴动，向着那屹立海面的老和尚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老和尚紧随其后，佛光于手掌上交织。

二人面对实力完全能与自己相提并论的敌人，却没有半分惧意，只有心中战意在燃烧。

拳掌碰撞，光雨刺来，每一次击打都震荡着周围的空气。

双方的战斗余波扩散至远处，吸引了周围渐渐涌来的观战者，不少藏身于黄土高原的人类武者，都在远处围观这场不同寻常的对决。

黑袍人在战场上赫赫野性，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对杀戮深刻的理解，甚连老和尚也不由得赞叹：“施主的杀戮之道，剑走偏锋，确实深不可测。”

“你也不赖。”黑袍人冷笑道。

可接二连三的攻势，让老和尚渐渐露出破绽。他身虽强大，战意昂扬，却难以突破黑袍的领域压制。

血雨飞溅，在这片佛庙四周，死亡的气味愈发浓重。

而黑袍人，他依旧杀意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