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1 / 2)

萧凡的事情有了新的进展,但我的事情却是还没有着落,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只好继续观察着白鹤堂,以此寻求新的发现。

万里长空,灵魂出窍,无事可做心空荡。为了打探消息,我和上官雨格在茶楼中待了不少天,店里的小二早已是认熟了我们。我们每次刚坐下,他二说不说直接就来上一大壶水,然后再来两个小菜,看来彼此间已经是心照不宣。

而店上有些常客也是与我们俩人做上了话友,我和上官雨格在每日里除了观察白鹤堂以外,就是与这些人唠唠嗑,喝喝酒,下下我从通天阁里带过来的斗兽棋。这斗兽棋是我和朱天镇想着在旅途中解闷用的,这刚好能派上用场,当然了也得要手把手的教会他们才行。上官雨格对斗兽棋尤为喜爱,总是抢着来玩。再者我们就说说各自的雷人故事,夸夸其谈。这种生活可谓是闲悠美哉啊,美的同时又让人闲得慌哉。

朱天镇的日子算是过得比较丰富多彩,这也不难怪,公务员在什么朝代都是香饽饽的职业。他在巡捕司里的工作没有什么障碍,事业顺利。平时不出勤的时候,林笑笑便会大驾光临来与他相会,而且她还会带各种各样的零食点心来给朱天镇吃,然后就是千百般的嘘寒问暖,暗送秋波。

有时候白露也会跟着林笑笑过来与朱天镇聊聊天,她们大多是聊感情生活方面的事,而朱天镇总谈理想抱负。如此下来,他们三人基本上很少在同一个频道上。不过两女相伴的生活,左侍右候,周围皆是柔情蜜意,朱天镇也算是身在福中了,这景象可谓是羡煞旁人啊!

闲来无事,如此浑浑噩噩的又过了几天,这日我和上官雨格还是像往常一样在茶楼中打探情况。到了下午三点多,我们的工作终于有了新的突破,只见朱景洪和黑煞一同出去,他们周围没有带着其他的手下,见到此般状况,我和上官雨格便立马紧随其后,小心谨慎的跟了上去。

他们两人在路上并没有什么交谈,只是一直往前走着,朱景洪的脚步声很轻,步盈轻快,如此看来其轻功自然是不弱。

过了一会儿,我们已经跟着他们走出了崇安镇,这时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偏僻的野林,接着朱景洪和黑煞便径直往山上而去。

环顾四周,生气凋零,一片寂静,稍微发出点动静可能都会被察觉。于是我和上官雨格愈加放轻脚步,踮着脚尖在他们的背后更加谨慎的跟着。

“这片丛林荒无人烟,他们两人为什么会来到此地呢?料想这其中定是有古怪。”我心里不由暗道。

殊不知朱景洪早已是发现了我们,他没有立即揭穿我们的跟踪,只不过是想看看我们能有多大的本事而已。待再走些路程,到了山腰间的时候,他便会与黑煞围住我们,然后跟我们较量一下。

其实早在几日前,朱景洪就已经找人摸清了我们的底细,而且他也是估摸出了我的来历。因为在其先祖的遗录当中曾记录过庚子天变的预言,所以当朱景洪知道我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没想到我会在这个甲子的庚子年中出现而已。

丛林中偶有野兽的嚎叫声和鸟鸣声,时不时还有风吹动枝叶的沙沙声,这些声音虽然杂乱,但却能使我的心里安稳许多。

过了半晌,风停了下来,鸟兽也寂然无声,顿时没有了其他声音的掩护,我不禁觉得气氛奇怪与行踪易露。脚掌踩着地上的落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出了声音,吱呀吱呀的响,而我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也清晰可辩。

于是我和上官雨格便愈加小心的跟着,甚至屏住呼吸,不敢如常履步,只有心情是跌宕起伏,稍有懈怠,恐怕行踪暴露。殊不知这已是脱裤子放屁,别人对此早就了如指掌。

两人在前,两人在后,这四人当中究竟谁才是螳螂?而谁又是将要被捕的蝉?上官雨格看着朱景洪的身影以及他走路的姿态越发觉得熟悉。

当再走了一段距离后,这时她眼光突然闪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然后停了下来,愣在原地思索着,我觉得有些奇怪,便低声询问道:“怎么了?”

上官雨格往前方再多看一眼,随后拉住我,靠近轻声说道:“我觉得黑煞旁边的那个人好像是我爹爹。”

“上官景隆?怎么会?我们都看不见那人的脸,难不成你这么说是有什么根据吗?”我困惑的说道。

“我很确定他就是我的爹爹,之前我就觉得他的身影很熟悉,直到刚才我发现他揉左肩的动作时,便是有了万分的肯定。”上官雨格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这样说?”我惊问道。

“我爹爹在年轻的时候左肩受过严重的掌伤,因此便留下了病根,常常需要揉动肩膀来缓解不适。”上官雨格解释道。

然而这时那两人好像是听见了我们说话的声音,他们突然停了下来,并交谈了几句,准备回过头来观望后方。我和上官雨格连忙窜到斜坡旁,随即伏身倚靠着斜坡,藏身在小树枝叶浓密之处,但这些行动却已是毫无作用。

只见朱景洪微微笑着说道:“既然都跟了这么远的路程,那就出来见上一面也不妨,何必要屈身于土坡中呢?”

我顿时大吃一惊:“原来我们的踪迹早就给他们发现了?”

此般状况发生的甚是突然,我和上官雨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接着两人相视一下,准备以不变应万变,希望他们只是在唬人罢了。可是他们的脚步声渐近,已经向我们这边走来,看来就是想不变也得要变了,我示意一眼上官雨格,叫她见机行事,随后我们两人便从容的走了出来。

朱景洪和黑煞两人已来到了与我们相距将近二十米远的地方,他们耸立的站着等我们走出来。上官雨格忍不住注目凝神的看向朱景洪,但朱景洪带着斗笠,脖子至鼻子的部位又包绕着围巾,根本就看不见正脸,只能看见一双半遮掩在斗笠中的眼睛罢了。

此时的情况不利于多言,也不利于刀刃相见,还是早点开溜脱身才好,于是我便眼珠急转,客套的说道:“二位前辈好啊,真是冤家路窄,我们居然能在这里见面。碰巧今日我和妺子上山打猎,我们走着走着就路过了这片地方,你看猎物没打着,什么收获也没有,我们再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先,告辞了。”

说着,我微微一笑并拱手施礼,然后看向上官雨格,挑眉说道:“走吧,妹子,我们就不打扰两位前辈巡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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