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舟共济(1 / 2)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怀着些希望,时不时的就跑去太虚山等待,希望奇迹能够出现,可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心想注定是命该如此了,便不再做挣扎。

大自然是如此的神奇,而人又是这样的渺茫。站在光明处,看不清黑暗处,站在黑暗处,却能看清光明处,我站在哪里?你又站在哪里?人类站在哪里?而“谁”又在看着人类?

在之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我跟随着张堂主还有孙政师兄刻苦地钻研医术。在此期间,我背了不少的医药之书,如《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等等,还学习了张堂主的著作《歧黄经》。但是我的医学根基很薄弱,虽是刻苦用功了,但也没记住多少,多数看得也不能明其意。不过也总算是有些收获,起码知道了把脉、接骨、还有些比较浅易的针灸之术。

在学医之余的空闲时间里,我常去请教神机堂的顾堂主,希望能借助他的力量来研制出手机的充电线,即使在这里手机没有信号,打不了电话,上不了网,但手机里面有着许多我怀念的东西。还好通天阁里有发电机,也有电揽线,所以我只需要制作个插座,插头和连接手机的充电线,然后再弄个变压器便可以给我的手机充电了。

幸亏我高中时读得是理科,物理更是我的强项,因此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就制作出了我所需要的东西,并且调试成功,给手机充上了电。在晚上睡觉之前我都会打开手机翻看着以前的照片,怀念着我的父母、舅舅还有老牛他们。

学医是一个艰苦的过程,除了努力用功以外还需要有天赋和兴趣,虽然我没有什么天赋,但好在我对医学有着浓厚的兴趣,这样也算是有一点可取之处。待我学得有些所成时,张堂主便带着我到山下去坐诊,原来他在山下一个叫做苏杭镇的地方开了家规模比较大的医馆,没事的时候就隔三差五的到医馆里坐镇问诊。

由于张堂主平日里讲话较为温和风趣,人也长得祥和逗趣,便深受镇上妇女的青睐。听馆上的一个师兄说:“上次有个妇女找他看病,他不在,便特意等了他好些天呢,就算病痛难耐也不去找其他的大夫看。”我听到此话后,不禁心里暗暗发笑,怪不得别人都叫他妇医圣手呢!

苏杭镇上的建筑风格不像通天阁里的一样奇特,倒是有些民国风的模样,房子也是由玻璃窗户装配的,但屋里却是没有电灯。后来听顾堂主说电灯只有在通天阁等些其他的重要地方才会有,一是因为安全问题,二是因为财力问题。

镇上的生活十分繁华昌盛,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上还有很多的新奇玩意、多半是21世纪没有的手工制作、民间艺品,此处的饮食文化也较为丰富多样。散漫在街上,可以感受到这里洋溢着一种开元盛世的氛围。重要的是街上的姑娘的穿扮很好看,穿着艳丽的古风服饰、花容般的脸上再抹着些淡淡的胭脂水粉,甚是惊艳动人。我在一旁看着,不由心生赞美之情,留恋不舍。

再过些时日,我已经懂得了诊治伤寒发热,咽喉发炎咳痛等一些平常疾病,张堂主便让我跟着一些师兄在医馆上坐诊练手。

真是不做一行,不知一行趣事多啊,什么奇闻怪事都能有。记得某一天,有个妇女急急忙忙地来找我,一走进我的诊间就拉着我的衣袖说道:“大夫,你快看看我吧!我好难受哦!”

我看了看她,只见她面色红润无恙,仔细打量了一眼,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便说道:“你哪里不舒服了?”

那妇人做出难受的神情说:“你摸摸人家的头,看看是不是很热很烫啊,大夫你再贴紧一点嘛,摸仔细一点,人家觉得头昏发晕的。”说着,她就领着我的手往她的头上放去。

我仔细摸了一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寻常,又摸摸我自己的更是如此,因而甚是不解,便有些奇怪的说道:“不热啊!很正常。”

“那你再看看我的舌头嘛!人家感觉上火了,嘴里滚烫的很啊。”她说着便露出了舌头,还在嘴里缠绕一圈,我看了看,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便说:“也没事啊,你是不是吃了辣椒?或许吃了什么上火燥热的东西了?”

“没有了啦,那你再摸摸人家的胸口嘛,人家的心真的是好闷好难受啊!”说着她便顺势做出了妩媚的表情,嘴里哼出“嗯哼”的一声,胸膛往起挺了挺,花枝招展的摆弄着身姿,肢体动作甚是妖艳。

“大姐自重啊,你不要这样,被老爷看到了不好,不是……被别人看到了不好,你该不会是吃了那啥药了吧?”那女的没几下就在我身上乱摸,身体也诚实的向我贴近。

我顿时脸色羞红,心下慌乱不已,身体极为忸怩,眼神也无处安放的躲避她的献媚,后来好不容易才把她打发走了。

还有一次,有一个年纪三十多岁、身高1米6左右高的男子跑来找我问诊,一进来,只见他吱吱唔唔的说道:“大夫,我……我想问问世上有什么可以人使增长身高的办法么?我想再长高点。”

我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你对自己的身高不满意么?这是为什么呢?”

他回道:“大夫,本人家中兄弟都有将近六尺高,父母也不是矮小之人,可却生得我这般矮,每每看到他们我都心中难受,总觉得不是一家人,你能帮帮我么?”

一个人的身材长相确实是与父母有关,按现代的医学知识来解释的话这叫做遗传,但也会有后天的因素影响而导致不同。我心想:“他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在这么意身高这些?要去选美吗?应该是小时候家里比较穷,吃得不好,导致营养不良缺钙的吧,又或者……或者是他妈偷人了,遗传了其他人的基因。”

理到此处,我便问道:“你小时候家里是不是不怎么富裕啊?”

他有些自傲又带着些疑惑地说道:“我家里是收租的,东城一带的房子都是我们家的,从小到大家境就很富裕,大夫,我这病怎么……还与这个有关么?”

我心里有些尴尬的说道:“没事没事,你这不是病,人长得有高有矮,有胖也有瘦,这都是很正常的事,短小精悍也未尝不好。况且龙生九子,都各有不同,只要人身体健康就行了。”说完就给他开了几副补身子的药。

还有位患者过来求诊时,看了我半天什么也没说,我就问:“你哪里不舒服了?”

患者面无表情的答道:“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是头水牛在吃草。”

我说道:“哈哈,你放心,这很正常,每个人都会有发些奇怪有趣的梦,梦境和现实是不一样的。”

话音刚落,只见那位患者很紧张地说道:“可是……我起床的时候发现我床上的草席不见了一半!这会不会对我的身体有影响啊?”

当时的我既是尴尬又是无语,不知道该怎么来应对他。

“这里的人,怎么有病没病都过来扯几句,是不是闲得蛋疼?是不是不用挂号费?他们都想来薅点医学羊毛?”我心里嘀咕道,但埋怨归埋怨,总归还是要医者仁心啊,来者皆是客,还是要笑脸相迎的。后面为了杜绝诊所资源的浪费,我就向师傅提议,引入现代医疗服务系统,给诊所来个全面整改。

之后的日子里我便一边学医一边坐馆问诊,时间就这样的过去了半年。这半年以来,我的医功日渐长进,但医术博大精深,所以平日里我基本上都还是帮助别人进行接骨、报喜事、治风寒发烧等一些简单的医疗服务。

虽然我在帮别人诊治的过程中也闹过了不少的乌龙事件,但我的表现大体上还是很尽心尽责的,且温和有耐心,怀着医者仁心的信念去医治病患,因此我便深受师父和师兄们的认可。

金秋十月时节,硕果丰收,也是病虫毒害猖狂之时。这一天,我又像往常一样到镇上进行为期五天的坐诊。不过这次不同于往时,待我坐诊到第五天的时候,却发现来换班的人只有廖廖三人,平时一般都是来十个人左右的。

看着来换班的师兄们,我有些疑惑的问道:“唉,罗师兄,怎么这次只来了三个人呢?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只见罗师兄叹气地答道:“咳!还不是么,昨天有人来报信说那东莱村发生了瘟疫。师父还有其他的师兄弟们都去抗击瘟疫了,临走时把我们几个人留下来帮你们。”

我沉思了一下,继续问道:“那瘟疫凶么?师父他们去了之后怎么样了?”

罗师兄摇了摇头叹气道:“不知道,听说那瘟疫甚是凶的很,不明不白的就害死了好些人。”

听到此处,我思索了片刻便迅速地去拿了块布条,走着说道:“罗师兄,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我就急忙地走出门去,转眼间,已走了十余丈远,只听见罗师兄在后面叫喊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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