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秘法指笔（1 / 2）

方丈禅房内，檀香岂止浓郁，简直云山雾罩。

众僧围观符生。

“密道呢？”

“就在这地下。”梦梦回答。

“入口呢？”

“佛像底下。”

“怎么进去？”

“你们人类做的机关，梦梦搞不清楚。”

问她等于问了尊佛，符生感到自己开始出汗了，刚才在求子殿，梦梦也是这么说的。

原本以为地道至少有两头，一头不行换一头。

哪成想，当和尚们很配合地将他带到了方丈禅房，到头来还是没有现成的凭证。

符生料想机关总在佛像附近，于是干脆围着底座兜兜转转摸索起来，时而扣地砖，时而抱佛脚。

约莫一刻钟后，一小僧步入了禅房。

符生看到那小僧凑到方丈跟前耳语了一阵，随即把什么东西塞到了方丈手里。

眼熟，离开厢房前，方丈正是和他说了悄悄话。

这时方丈开口了：“小道友，敝寺事务繁忙，如今天色已明，还需接待香客，小道友若有凭证，还请速速拿出来吧。”

“拿出来可以，就怕方丈舍不得。”

“贫僧一介出家人，浮生俗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有什么舍不舍得。”

“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朝着佛像合十一拜。

“好极了。”符生心想找密道未必要通过机关。

他一指佛像：“把他给我推倒。”

“胡言乱语！”监院怒目圆睁，“不期敝寺的清茶素斋，竟招待了狂悖之徒。”

监院面向方丈：“方丈师兄，请下逐客令。”

此言一出，围观的小僧也是群情激奋。

“稍静，老衲倒是有一物相呈。”

说罢，方丈不疾不徐，手背向下伸出一只拳头，在确保多数人都能看到之后，方才缓缓打开手掌。

符生只见方丈展开的手掌之上，红黄相杂的，正是自己从嘴里抠出的狐毛。

“敝寺并不豢养牲畜，虚觉，你说，这是何处寻来的？”

“回方丈，就是在这位符道友的厢房里找到的，地上有，床上还有。”

方丈脸色肃然：“你可看真切了？”

“佛祖当前，句句属实！”

当下的局面符生哪里还看不出来：好你个老狐狸，谋杀不成改栽赃了。

正要解释，那方丈突然伸手握住了符生手。

符生只觉得他好快的速度，眼睛看得真切，动作却难以企及。

只一瞬间，手就被那方丈向上一举一摊，当着众人摊开，露出几簇残留的毛。

方丈又把自己手上的毛放到符生摊开的手掌旁两相对比。

“一样，一模一样，定然是那妖孽所有。”巡寺僧一口咬定。

如今看到巡寺僧口中的狐影，果然在厢房内寻到了踪迹，众小僧纷纷撩起了棍子。

方丈逼问：“你还有何话说？”

监院一跺脚：“方丈师兄，事到如今，还听他狡辩什么，依我看，拿住了他，关到锢妖洞里好生看管，再派人去请伏妖司的人来，也算降妖除魔，济世为民了。”

“就依师弟。”

一众小僧闻言，持棍将符生一围。

符生也知道解释并无益处，好在暂时性命无虞。

……

所谓的锢妖洞，是一个不浅的牢坑，坑口有粗木栅栏，守着两名小僧。

这么个境地，漫说看守和栅栏了，光这深度也不是能轻易攀爬的。

“符生符生，你还是这么心善。”梦梦的评价让符生不明所以。

“心善？怎么说？”

“就是啊，那狐妖也好，人妖不分的秃驴也罢，哪个能是你的对手，可你还是宁愿被关起来，纠结什么凭证。”

“梦梦我问你，你们狐狸精，呃不，狐族，是不是能让人动弹不得？”

“动弹不得……嗯……此须趁人熟睡之时方可入梦，修为嘛，不求过之，亦须相当。”

“清醒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