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先饮茶吧（1 / 2）

枯枝上落着几只乌鸦，眺望着远处的一道夯土城墙。

城墙上寥寥插着几只箭羽，还有几处火烧的痕迹。

城墙墙边和壕沟里的尸体已被人收走，彷佛之前惨烈的战斗从未发生。

城墙后耸立着几个相距不远的，木头搭起的箭楼。箭楼上的守兵享受着疲惫过后的休息，有的打起了盹。

太阳在云层中若隐若现，雨后的地面上还有几个水坑没有晒干。

水坑中尘埃见底，水面如镜，将一方天地倒映其中。

铛铛铛铛铛......

一阵急促的钟声，悠然传来。箭楼上有守兵焦急的敲击着小钟，向着远处眺望。

水坑之中，水波荡漾，愈发激烈起来，直至打破了这镜面中的一方小天地。

“敌袭，敌袭......”

箭楼上守兵焦躁的呼喊着。

水坑旁传来地面剧烈的震动，由远及近。那是有着二十余名弓骑的小队在急驰着，迫近而来。

马上的骑士，人人挟弓佩刀，披着皮甲或两裆铁甲，马鞍上的皮革被磨得锃亮。

在进入箭楼的射程前，骑士们在尽快地提高马速，对着箭楼，手上纷纷举起了弓......

一名箭楼上的守兵探出身子向下望去，另一名守兵还没来得及把他拽回来。便有数箭袭来，一声不吭地栽下了箭楼。

弓骑小队很快逼近了下一个箭楼的射程范围。

箭楼上有两个守兵开弓还击，另一个守兵害怕地蹲靠在木墙上，还拿了一顶斗笠盖在头上。

骑士们从箭囊里抽出两三支箭羽，夹在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的两个指缝里，箭头朝外，对着箭楼快速连续射击。

还击的两个守兵身中数箭，被箭羽的冲击力带着向后踉跄倒去。数十支箭羽在短时间内射向了箭楼，有数支箭羽射穿了斗笠，挂在上面，还有几支钉在木板之上。

在漫长的战事磨砺下，那位蹲靠着木墙的守兵，也成了一心保命的老油条……

弓骑小队以逆时针方向，绕着那道漫长的夯土城墙，抵近到城墙外的壕沟边，对着城墙后一座接一座的木质箭楼，进行密集攒射。

“才消停了半日，这一队弓骑又来了......”

“儿郎们，等会瞄准了，往那队弓骑的前方提前射击。”

在最大的箭楼上，掌管一队步弓手的王九，嘱咐着身边的步弓手。

城墙外的弓骑小队愈发得近了，两三个呼吸间就要逼近箭楼的射程。

王九让步弓手准备，拉弓认弦。在弓骑进入射程范围的前一刻，下令提前射击。

这一阵数十支箭羽，大多射在弓骑小队前方的地面上，少数落在弓骑的身后。

要射击一个以九到十二米每秒的速度，做变轨迹运动的高速物体是十分困难的。加上箭速三到四十米每秒，瞄准后射击，箭羽到达的位置往往与高速物体的实际位置相差甚远，难以命中。

哪怕步弓手提前射击，命中需要的计算量（或射击经验），不是这队步弓手的训练量所能达到的，即使练出来，也会成本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