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审判之都（2 / 2）

“不可能。”

杀人鬼直言。

“我不为你的王工作，我行动是为了维护人类的利益。”

“身为霸主的你会主动地维护怪谈世界，这其中的关键由你自己平衡，怪谈与人类的关系紧张，消灭肆意妄为者，同样是‘王’们的意愿。”

杀人鬼沉默半晌。

“既然如此。”

“那我就在这里建立一座审判之都，立于人类与怪谈之间，我会处刑所有的越界者。”

“而你要为我工作。”

洛涵在旁边探听夜游宴的信息，见杀人鬼最后一句话指向了自己顿时反对。

“我有自己的事，我还没参加宴会。”

杀人鬼依旧是俯视洛涵。

“为我工作，你的事我可以帮助你，况且。”

他向洛涵展示他刚获得的死神牌。

“你受我节制。”

洛涵没话说了。

“既已成为霸主，你应当为自己起个名号。”

“名字是不重要的东西。”

杀人鬼这么说，他同时抽出了一张洛涵没见过的牌，卡面内是立于断头台边上的冷漠旁观者。

“既然这是找不出第二张的‘处刑人’牌，那不正适合作为名号。”

于是审判之都就此建立，它的霸主也随之确立。

杀人鬼同主持人的事情告一段落，洛涵得空询问主持人。

“我能问您一些事吗？”

“当然可以。”

洛涵登上夜游宴当然携带了那封未署名的信件。

“我该怎样找到写信的人？”

主持人没有看信的内容，他说：

“邀请函由夜游宴发出，即使是我，也不能做到截取邀请函再加上些东西。”

“我不能质疑夜游宴的决定，但你还没成长到能够知晓这些的地步，除了‘处刑人’的事，我也为这封信而来，写信的人违规了，而我已知道是谁。”

洛涵觉得自己好像坏事了。

写信给洛涵的人毫无疑问是站在洛涵这一边的，而写信给他却是违反规则的行为，何况是正逢审判之都建立的时刻。

主持人离开了。

洛涵道：“伯爵先生......”

被称呼为伯爵的杀人鬼一愣。

杀人鬼：“那是什么称呼？”

“这个啊，我之前看过一本旧时代的小说叫基督山伯爵，小说的主角在最初也是被仇恨所驱动，而在达成了复仇愿望后他也抵达了恩仇的彼端，你们的经历很相似，你们的地位很相似，你的形象也很符合我对‘伯爵’的期望。”

简而言之，你就是伯爵。

杀人鬼显然不在乎称谓。

他退行到月光能照耀的地方坐下，洛涵还没问工作的内容，但他想起小说里基督山伯爵在完成复仇后，一个人独处时那大片的内心独白，也就没打算打扰这位‘伯爵’。

趁着夜色，洛涵从云团上跳了下去。

从上方看，笼罩于城市上的阴云和浓雾在逐步消散，也不知道是否在寓意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