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脑神经外科专家牧长珞(2 / 2)

“好,先看病人。”

大队人马随牧长珞进入病房时,这个已经偏瘫的病人看到牧长珞后就表现的挺激动,挣扎着想坐起来。

他显然认识牧长珞,这在网上很容易查到。

牧长珞说“你不能激动,太激动血压会上升,对脑出血不利,我先给你做一下简单检查,你不要坐起来,先躺着。”

病人很听话的安静下来,然后他就给病人做了些简单查体,包括神经系统那些反射之类。

这期间尾随而来的医护虽然站满了病房,但是始终静悄悄的,只听到牧长珞低沉的问话,宫徵感觉就像教学查房。

查完体后牧长珞边在电子净手系统净手边问了病人几个问题,最后说我们讨论一下,就出了病房,在董星盛教授带领下到了会议室。

在会议室里这个病人的全身检查图像都调了出来。

牧长珞先简单浏览一下病人全身的一般检查,最后调出了脑图扫描全息图像,牧长珞点了全息图像右上角的一个黄色按钮,那是脑科专用键,肺科的医生感觉到隔行如隔山,他们平日看看一般脑图还可以,象牧长珞目前所做的就看不太明白。

牧长珞使用这个系统再造了病人的脑图。

他造图做的很快,显然他只是对自己有疑问的部位再造。

他跟在身旁就坐的宫徵解释,在了解病变损害的程度及进展情况的前提下,他需要了解病变潜在损害,然后他反复再造了与损害速度有关的几副模拟图像。

后来他又打开了心脏的全息图像,然后又看了肾脏的全息图像。

后来牧长珞说初步判断可以做手术修复脑损害,只是病人可能要经历几次脑手术。

这个病人特点是发病时间不是太长,本来脑组织底子还可以,动脉硬化不重,只是脑动脉瘤破裂,然后伴有脑栓塞。这都是有利的方面,不利的方面——

随着牧长珞咳嗽一声,有个小护士递过来一杯水。

宫徵不经意扫了一眼会议室,发现全科的医护似乎都到齐了,为了听清牧长珞低沉的磁性声音,围了牧长珞好几层——不利的方面,

牧长珞喝干水继续说,病人还有心衰房颤,房颤可能造成脑栓塞反复发生,再发生新的栓塞的话,就会再形成新的脑坏死灶,治疗效果就会大打折扣,恐怕就不好说能不能完全恢复了。

牧长珞又咳嗽一声——

又有一杯清香的甘草柠檬茶递过来,牧长珞没客气,喝了一口,接着冲递茶的人举起大拇指,并没有说赞扬的话。

聪明的肺科医护意识到看上去酷帅的牧长珞教授其实有点生病了,她们不知从哪里弄得又递过来含片,牧教授摆摆手意思不要了——继续讲,

只是病人同时合并脑出血,抗凝治疗不能用,还有不利的一方面,病人其实肾动脉分支也有小的栓塞,这些栓塞都来自心脏的血栓形成。

病人的心脏已经这样大,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他自己也说平日容易喘,跟不上别人的步伐,这都是心功能的问题。肺脏还好,你们已经给出结论。

病人这样大的心脏纠正房颤很难,所以可以考虑在脑手术的同时,联合心脏置换手术。

可以再组织一次与心脏外科的会诊,他可以考虑参加。

最后,在大会诊之前,要先查几个指标,他一一罗列。

说完,牧长珞看看手表。他的手术时间到了。

牧教授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同董星盛教授打声招呼,又同后来赶过来悄悄坐下的弗兰克秘书长打声招呼,握了一下宫徵的手,站起身往外走。

“牧教授,我是于明明。”一个小护士突然跳到他面前,同时鞠了一躬。

紧接着宫徵发现肺科的医护开始排队逐个在牧长珞面前做自我介绍,如法炮制的鞠躬,包括宋书坤、刘旭还有护士长林晶,就像提前演练过一样。

只有宫徵和董星盛没有参加这个队伍。

宫徵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做,这就是护士长林晶说的“朝拜”。

董星盛却不明白,他有些震惊。

董星盛认为对于热爱荣誉、追求荣耀的人来说,目睹这个阵势,就他接近三十年的工作生涯,没有过医护人员对身旁共同工作的同事这样对待,他不知道怎样说。。。

总之如果是他本人被大家这样尊重,肯定是非常激动。

可是董星盛看到牧长珞却没有丝毫激动的表现甚至没有笑,只是每个人到他面前时平静的点点头,就像在例行一件公务,象在按顺序去完成他那些日常的工作。

他情绪平静按部就班,看上去显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显得不急不躁。

不过在董星盛印象中这人确实也没有急躁过。

牧长珞安静的接受大家的自我介绍,自始至终没有说什么或者表什么态。

大家都注意到,有个“朝拜”的女孩子抓住了牧长珞的手亲了一口。动作太快牧长珞没来得及反应,他显然受到触动,那张干净的脸越来越红,变得像一张大红布。

这个小插曲让这次“朝拜”增加了新的情趣,真没看出来,牧长珞其实是个很害羞的人。

看到牧长珞的窘迫有几个女孩子偷偷笑出声。这显然增加了牧长珞的作为“人”的可爱度,而不只是高高在上的那个“神”样的牧长珞。

可是有心人也会注意到,牧长珞自始至终没有笑,甚至都没有多看那个“勇敢”的女孩子一眼。

等最后一个人鞠完躬,牧长珞点点头往外走,然后就被大家尾随送到电梯间,“牧教授多保重!”

大家关心的祝愿,直到电梯关闭看不到人影,大家才回到病房各干各的工作。

董星盛一脸不解的问宫徵大家这个阵势到底在做什么,却被护士长听到了:“董教授,大家只是希望找牧教授看病时混个脸熟,这可不是我们发明的,别的科室也都这样,牧教授的门诊号太难挂了,他又那么忙。好不容易来咱科一次,您懂的,”

林晶冲董星盛嘿嘿两声,她又伸手给董星盛抚平白大衣上的皱褶,恭敬而亲热,护士长的高情商显露无遗,

“刚刚领头的于明明,她妈妈去年突然查出脑瘤,长在脑子正中间,老大一个,其他人都说没办法不敢动,牧教授给切除了,好好的,现在在家做饭看孩子好好的,您不知道那阵子这孩子走投无路可怜的,我们都帮不了她,她自己就半夜拦路找的牧教授,人家牧教授没有怪她,只是说明天我去看看,我们都知道牧教授有多忙多累,不过第二天他还是亲自给看了,没两天给加了一台手术。我理解于明明的感激,她给牧教授磕头我都理解,我们干这一行的,谁家没有脑血管病的亲戚或朋友啊,这可不是看着人瘫痪不处理的时代。牧教授只有一个,独一无二。”

董星盛第一次见牧长珞被“朝拜”,表情很不自然。

这个来自普通人的尊重力量,影响档次不低,对人心灵的震撼程度,不低于来自高层的评价,那是他一辈子追求的“荣耀”。

关键牧长珞在理得谷高层心中的地位,恐怕更盛。

毕竟一个公司的声誉来自于真正做事的这些人。

“我们的付出同样不少!”董星盛心里呐喊。

可是那是一个嫉妒的声音!

秘书长弗兰克拍拍他的背似乎在安慰他,显然弗兰克秘书长不是第一次见这个场面。

不久弗兰克秘书长也走了,只是除了董星盛、宫徵、护士长,没有其他人晓得弗兰克秘书长什么时候走的。

这就是牧长珞在理得谷的“享有盛誉”,宫徵认为是超过尊重的声誉,显然不是冲牧长珞的颜值去的,相反大家感觉在牧教授了不起的才华和可以媲美起死回生的能力面前提颜值,就有些亵渎了对牧长珞的尊重。宫徵怀疑,这种程度的尊重他就是再努力,恐怕也难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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