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模糊数学和颤抖体育38（1 / 2）

室外篮球场地胶未干的时候，有蜻蜓来点水，结果就永远留在了那里。地胶干了，蜻蜓变成了化石一样的存在。

其实当时还飞过去一个足球也粘那儿了，韩金亮觉得以自己踏雪无痕的功夫，取个小足球还不是小菜。于是他提气凝神，一个蜻蜓点水……结果是老季把他拔出来的。还牺牲了一双深爱的回力鞋。

后来工人把脚印修整了，老季也不是个张扬的人，风过了无痕，再没人知道这事儿。不过从此韩金亮刻骨铭记，宁踩狗屎也别踩没干的地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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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季时节，脚腕膝盖手指的老伤隐隐作痛。韩金亮看见过总结人见老的特征，比如聚会少了、生活节奏慢了、开始关注养生节目了，他条条都吻合。

他性子随和多了，越来越不和学生着急。

有个堆放备用体育器材的小仓库就在楼梯下面，由一个白塑钢的简易小门出入，需要弯腰钻进去。韩金亮把里面的一大堆纸箱子挪了挪，挤了个躺椅用来午休。里面除了混杂着纸箱子味儿、球类皮子味儿和一些塑料挥发的怪味儿，就再没有其它的味道了，能躺平松松腰腿，比啥都强。

他吃过午饭去洗手池洗了饭盒，回小仓库的时候，发现门口有三个学生。两个女生站在后面，一个男生蹲在小门边，从门玻璃的贴纸缝隙往里面瞄，还给两个女生解说：

“有一把椅子，一堆纸箱，一个小桌子上有一摞书……”

两个女生发现了韩金亮，欠身敬礼，十分尴尬。韩金亮看着男生继续汇报，静静地站着没打断，两个女生停也不是走也不是，也不好上前去提醒。

那男生后知后觉，站起来回身，看见韩金亮，惊了一下：“老师老师……”

韩金亮道：“门没锁，进来看。”

“不用不用，老师，我们就是有一点好奇，老师再见！”三个人结伴逃跑了。

这个神秘的小门里面隐藏着神秘的世界啊。青春年少爱探险，唉，可贵的好奇心。

放在以往，说不好这个男生要听一段紧箍咒。韩金亮以前性子急着呢，有一次金喜善约他去潮白河钓鱼，老金一会儿一条一会儿一条，韩金亮一会儿拿起来看一下一会儿拿起来看一下，就是没有鱼。坐到尿意难忍，他放下鱼竿去草丛撒尿，回来老金说道：“你的鱼竿在动。”他抬起鱼线，呵，双钩两条小鲫鱼。人家鱼竿根本不需要他坐那里拿着乱看。

大刘要进小仓库去看看，韩金亮提醒：“里面有两个诶哟，你小心点。”大刘听得一头雾水。

看见韩金亮的躺椅，大刘道：“还行，累了靠一会儿挺好。”说着向前一步想浅试一下，“咚！”“诶呦！”他脑袋磕到了水泥横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