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此间一别天地宽(2 / 2)

“多日不见,可想死我了!”

却在夏秋盈鬼祟入后院时,李天宝也是看了看桌上写好的休书,点头收好,推门而出时,回头又看了一眼自己居住了半年多的小院屋舍。

“若非想起十六,此处当真是没有一点可留恋的。”

说完转身而去,直奔夏秋盈居所。

外有家奴,见李天宝出来刚想阻拦,就被一把推开,这一路目标明确,不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啊,姑爷,你……你怎么来了?”门外小翠吃惊不已,作为贴身婢女,自家主子做什么事,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纸包不住火。

“你还是知道我是姑爷?”李天宝迈步而入,一巴掌打翻两个家奴,震慑众人,直接质问:“我那位娘子何在?”

众人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李天宝冷笑,只道:“去叫你家老爷过来吧。”

说完,仿佛知晓此处后门,直接穿行而过,到了旁院门前,一老奴窜出阻拦。

“姑爷,你这又是何必呢?”

这老奴李天宝知道,夏家里的老人了,下人中很有威望,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据说二十年前就跟着夏文忠。而对方能在这里阻拦,也说明早知道夏秋盈那点破事。

李天宝和他没交情,也不废话,直接硬闯。那老奴见状身形一晃,似猛虎下山,跃步上前抬手虎爪式,直攻咽喉。李天宝丝毫不退,嘴角含笑间抬手一抓,轻而易举扣住对方手腕,随后一扭,老奴面色狂变,身子一歪,靠墙瘫坐,再看他那右臂已使不上力气,额头也冒出豆大的汗珠。

“我已留手,再拦,取你性命!”

留下一句,李天宝已入旁院。

那老奴却是苦笑一声:“我连起身都难,又怎么拦你,哎,咎由自取啊!”

这最后一句,显然不是说李天宝。

卧房门紧锁,但李天宝随手一拍就撞开,窜进屋内,只听屋中惊叫连连,骂声不断,紧接着几声巨响,一人破窗摔出,倒在地上全无声息,却是光身漏腚,乃是一相貌颇俊的男子。

下一刻,又一人跳出,手中擒着一个女子。

这女子倒是披着衣衫,但也是勉强遮挡身子,披头散发,一脸惊恐。

皆因闯入之人是李天宝,还因为对方的武功,居然强到如此地步,她竟连一招都对不上。

将夏秋盈丢在一旁,李天宝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他在等人。

等夏文忠。

他父亲的这位至交好友。

下人、家奴等人都在外围,面露惊恐,不敢靠近,实在是此刻李天宝威势太盛,还因为理亏。

这夏府上下谁不知道夏秋盈这点破事,自然知道李天宝是在抓奸,且是‘人赃俱获’,铁证如山。按着天启皇朝的律法,女子婚后与他人通奸者,无论奸夫淫妇,夫皆可杀之,且无罪。

可以说,李天宝现在还留着夏秋盈这条命,已是仁至义尽了。

夏文忠来了。

与他同行者,还有今日来夏府做客的宾客,当中便有本地县太爷,之前不知情况,下人通报时也羞于说出真相,只说姑爷闹事伤人,结果就是这么一下,让夏家出了大名。

在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后,众宾客脸上表情古怪,甚至,同情和偏向李天宝的还居多。

更有甚者,心中代入所想,若是他们遇到此事,非得手起刀落,将这淫娃荡妇人头斩落才解心头之恨。

夏文忠表情阴沉,这情况完全出乎预料,一时之间,这位夏家家主竟不知该如何处置。

这时,李天宝已将休书甩了过去。

“夏伯伯,蒙你不弃,当初我落难至此,得夏家收留,并兑现婚约,只是此番姻缘害人不浅,这半年来她如何对我,你也心知肚明。情况你也看到了,无需多言,休书奉上,从此我李天宝与你夏家,恩断义绝。”

说完李天宝欲走,却见夏文忠面色一冷,猛的上前,身形快似飞雁,抬手一掌打去。

夏家绝学,寒冰掌!

显然,夏文忠气不过。

是,是我女儿对不起你,但你就没错吗?况且,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不能私下里说?非要闹的这么不可收拾,这以后,我夏文忠的脸往哪儿搁?夏家如何立足于世?

所以,小子你别想跑。

夏文忠对他自己的武功极有自信,却不知,面前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人人欺辱的赘婿了。

李天宝挥手一掌,就将夏文忠打退回去。

双方交掌瞬间,气劲爆开,便是屋顶积雪也被吹的散落而下,摆在屋中的瓷器,更是被震的破裂,散落一地。

李天宝原地不动,气定神闲,而夏文忠退了有十步,这才勉强稳住身形,还想说话,却是一股热流自喉涌出,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子不教父之过……再拦,取你性命!”李天宝留下这一句后,转身而去。

技惊四座!

这次,真就没人再敢阻拦,一来人家占理,二来人家厉害。所有人的脑子都是嗡嗡作响,既惊叹于这赘婿恐怖的实力,也明白这次夏家有眼无珠又闹出这么大的丑事,捂都捂不住,今后,必成天下人之笑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