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寒针(2 / 2)

“其实一说起这事儿,俺就很是气闷!

“要这针的,是位奇怪的客官,他当时穿的严严实实的,头上还戴着斗笠挡住脸,身上包裹的跟个粽子似的,说话声音特别沙哑,听不出男女。

“要不是看他订金给的很痛快,我是不打算做他生意的。”

林奉若有所思:“所以,他后来没有在约定时间内,来取这套针?”

“对啊!”铁匠气愤的一拍桌子,“我都是严格按照那位客官的要求,打制的针,尤其还按要求找了上好的牛皮皮革,缝了针包,结果整整两个月,他都没来取,俺这心里拔凉拔凉的,不用问,这桩生意肯定是亏了!

“要不是有客官您在,这包针还真就砸在俺手里出不去了!

“俺也不多收您的钱,算上当时那人给的定金,俺就收您个手艺钱、二十两,外加新套针的订金十两,您看行吗?”

……

交了银子,林奉将针包收入怀中,走出铁匠铺。

他若有所思的闷头走在街上。

之所以多问这一句。

一是他惜命,担心城内真藏了暗杀高手,最起码也要掌握点基础消息;二也是想看看,能不能牵扯出什么重大线索,给自己谋一个继续升迁的道路。

但现在看来,那位神秘的“订针”人,迟了两个多月没露面,就算真有线索多半也没了时效性。

总之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畴内了。

收回思路,林奉正想着要不要去几个狱卒商量的吃酒聚会地点“醉春楼”凑个热闹。

可一抬头才发现,他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巷子里。

不远处一座挂着招牌“十里香”的小酒馆,映入眼帘。

“这是肌肉记忆吗?”林奉嘴角一抽。

原主没什么太多的娱乐爱好,平素不当值的时候,唯一的乐趣就是来“十里香”听一听小曲儿。

捕快的收入,压根不够原主去喝花酒的。

而原主又是个好酒的,这“十里香”就是原主结合了当时的收入,找到的最合适的酒馆。

也算是原主的娱乐根据地。

经常带着几个同僚,或者和师父李三一起过来吃酒。

每月的收入里,得有个七八成,最后都要花到这家小酒馆里。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别看店面小,位置偏僻,可店里还真有位弹琴唱曲儿的女娘,花名叫“香榭娘子”。

不过是位“清倌人”,不卖身的。

每次唱曲儿的时候都隔着个红帐子,还没人见过她的真实容貌。

往来的酒客都猜测,也许这位香榭娘子是生的相貌丑陋无比,或是身体有什么残缺之处,不敢见人。

否则怎么会蜗居在这么一个小酒馆里唱曲儿,还藏头藏尾的。

包括原主,也有过类似的猜测。

原主其实听不太懂对方的琴音歌曲水平如何,就觉得挺好听。

每次听都是牛嚼牡丹。

可放眼整个焚香城,他听的起的曲儿,也就只在这里。

所以次次都摆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听完了还要再赏几个钱,博那位从未谋面的“佳人”一笑。

这算是在这个年月里,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了。

而回忆到这里,林奉头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原主从前最大的开销,就是在这家店里吃酒、给‘香榭娘子’打赏喊六六六了,我也可以肯定,在师父李三倒了以后,我身边不可能会有熟人帮我打点上下。

“那么许娴致口中,帮我从中打点的人,还能有谁呢?”

他眉头皱起,忽然有个很离谱的推断。

当即迈开脚步,走进“十里香”酒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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