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凡事无常（2 / 2）

非礼勿视。

萧默尘是想打自己一拳的，不过换了掐自己大腿。

萧默尘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

“你笑什么”

萧默尘掐的挺痛，只能干笑掩饰痛苦。这一问搞得萧默尘不知所措。

“嗯……”

“要是我，我也觉得很好笑呢”就在萧默尘苦思回答时，姜薇薇继续说到。

萧默尘道：“为什么？”

姜薇薇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继续看着他。

萧默尘也看着她。

她虽没有笑，但是她的眼神好像在笑，很冷很冷地笑。

“因为天气很热，不去抢是明智之举？”萧默尘道。

姜薇薇没说话，不过这时她嘴角已有了笑意。

萧默尘感觉自己说错了，“难不成，是等他们挑剩了的就都是自己的？”

姜薇薇扬眉，看来是说对了。

要是萧默尘这样想，估计会笑话自己了。

“呵呵，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等，你看还有不少人没去呢。”萧默尘说着，“不过我看这样太麻烦了，不如找一个人在上面念名字，下面人听到了就确认名单不就好了。”

按理说本该如此，只是他们都是来自个个班级，互不认识，谁都不太想自己去提出这个方法。

姜薇薇看着他，清了清嗓子，几乎把萧默尘的话重述了一遍。不过也改了一点。

两个人念名字，一个人分发资料。

姜薇薇和学校副团支部书记念，萧默尘负责发。

萧默尘走动时带起的灰尘弄得他不断地打喷嚏，皮肤也很痒。

他只能忍住。

好在副团支部书记注意到了他的窘迫，跟他换了工作。

最后剩下的，自然是他的。

不过好在姜薇薇与副书记都帮他写信息，三人一同，在吃饭前完成了。

“谢谢你们”萧默尘起身，向这两人鞠躬道谢。

“去吃饭”萧默尘小跑出求真楼。

萧默尘挑了个座位坐下，吃了一口。

不得不说，学校一楼的饭菜越来越不好吃了，这冬瓜里满是酱油，尝上去味道极怪，萧默尘开始担心自己的味蕾在日后能否正常。

要不下次还是去二三楼吃饭吧。萧默尘想着，一面吃着白米饭。

下午上英语课的时候萧默尘的肚子叫个不停。可现在还是下午第二节课，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光。

下课无聊，萧默尘头靠在课桌沿上，看着上周的英语答题卡。

上面作文仅写了五行，老师把答题卡交到他手上时直言：

字体已有不少进步，可是内容太短了。

萧默尘也知道短啊，可是让他编假故事也太为难他，因为萧默尘虽然想象力惊人，但是要用英语写出来，难如登天。萧默尘开始嘲笑自己词汇贫乏。

“萧默尘，你在看什么？”身后传来班主任叶龙的声音。

这一声让萧默尘旁边的同学动作凝固，本来还是挺欢快的下课，这一句就让不少人正襟危坐。

“啊？”萧默尘抬起头，向后看去。叶龙正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英语作文”

“拿来我看看。”

萧默尘把答题卡给老师。

“额，字写的不错，很好啊”叶龙说到，然后快速走了。

'这是几个意思，老师不会怀疑我在看小说吧'萧默尘想着，笑着收起了答题卡。

数学课萧默尘就笑不出来了，肚子里空空如也，饥饿的感觉相当不好受，他甚至感觉得到胃酸正在翻滚。数学老师讲一道函数题，没有搞太懂，在黑板上写写画画许久，还是没有搞明白。下面的同学开始也没有管，都想着拖一会是一会。可是快到饭点还是没有头绪，同学们也急了，开始支招，不过个个不管用，一个上去写了几行要么发现自己是错的，要么被发现是错的。可谓是你方唱罢我登场。

萧默尘本来就不喜欢掺和，平日里都是实在没人了才上去，这次自己饿的发昏，也没搞明白怎么做。在草稿纸上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个很难吗？”唐梦蝶小声问到。

与此同时，下课铃响起，走廊上人群汹涌。振得窗户直响。

萧默尘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和唐梦蝶坐了这么久的同桌，这还是第一次她上课找他说话。没有说话，就是看着她。

唐梦蝶见他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俏脸微绯，把本子给他看。

“上下求导，发现导数值都是递减且同时在x=e上取最值，不就是1吗？”唐梦蝶的眼睫相合，就像蝴蝶在扇动翅膀。

萧默尘觉得自己现在饿的已经头晕了，一手按住太阳穴。

“你的意思是，洛必达法则？”

“对”

“不能用，大学的知识。”

唐梦蝶的眼睛里充满疑惑，无可奈何地转头去继续写。

“为什么不设值求值呢？”萧默尘在心里大声喊到，“直接解解不开就从别的角度看问题啊！”

萧默尘洋洋洒洒写了数行，拍了拍杜郝的肩膀，“我觉得这样可以，你帮我看看。”

“？”杜郝拿过纸，仔细扫过，“感觉，可以吗？等下，我觉得没问题，真的可以的。嗯…”越说到后面，杜郝的头点地愈发频繁。然后猛地站起，挥舞着白纸。

“老师，萧默尘做出来了。”

“嗯？”数学老师转过头，“来，上来写一下。”

“我真是找错人了。”萧默尘站起来，两眼一黑，好在没摔倒。扶着桌子，站了一两秒，上去板书。

萧默尘的板书和他的手写体一样，有点楷书的呆板样子，连数字字母都写的有模有样。

数学老师在下面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点头。

按照以前萧默尘的行为，肯定是一边写一边解释，这次写完了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把手向黑板上一指。

'你们看看就行'

然后就回去了。

老师看着黑板，又看着回到一组最后一排的萧默尘。

“怎么想到的，妙啊”

“妙啊！”

“妙啊！”

同学们纷纷道，仿佛忘却了还没吃饭的焦虑。

说的萧默难堪不已，笑着摇头。

终于吃上饭了。虽然还是蛋炒饭不过萧默尘不亦乐乎。

“吃那么快？”同学问到。

萧默尘用手指捻了捻嘴角的饭粒，“我还要抹墙呢”

萧默尘此言不虚，别的组擦墙一直是个轻松活，不过到萧默尘这组，却变了，因为萧默尘真的认真擦墙。

当初这个任务并不是萧默尘干，萧默尘交给了别人时被学校检查人员判定为不干净，导致萧默尘被罚多值勤一个星期。

实际上墙一直都是那样，只不过那天下雨后，上面的污泥更显眼罢了。

萧默尘干的很卖力，他是头几个回到班上的，也是最后几个进班的。

萧默尘开开心心地把抹布放到讲台上，顺便把粉笔头捡好，回到座位上。

仿佛一切都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