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运动会上（2 / 2）

也不知为何，每次都是对面招架不住，球在桌上乱跳。

“是我打反了吗，平常和同学玩好像没事啊”萧默尘暗暗道。

待打到5：1时，对面总算不搓了，两人开始有来有回地对打起来。

而这时，那边已经打完两个人了。

等打完，刚好是三胜，不用比了。

萧默尘没有出汗，喝着农夫山泉，感觉出一些饱意。

后面三场都没上，只能说班上三位高手太强，学校里找不到敌手。

“喔！！！”

人群爆发出尖叫。

此时还是半决赛，沈丘一个漂亮的三分让本已夸张的比分更难以望其项背。

“47：：21，这…”

还真是不留情啊。

班主任也在看，叶龙那洋洋自得的表情是对B4班主任无情的嘲讽。

我的娃儿不仅成绩好，体育也能压你们一头。

篮球赛决赛是要打到下午了。

不过萧默尘无缘观看，他还要打羽毛球。

学校的体育馆里很闷，为不使风影响比赛甚至还关掉了大门。萧默尘一进去就感觉到几分压抑。

令人不解的是，居然有很多人来看。

上面的座位几乎都坐满了，不少人还站在场上。

“这么多人喜欢羽毛球的吗？”萧默尘想着，他还以为篮球更吸引人。

实际上看篮球的人也很多，不过这狭小的空间显得羽毛球的观众更密集罢了。

B3班首战就是C10班，几个同学都有些愁眉苦脸。

“哎，不好打啊。”平日里一向有些自负的蒋云也有些说不出口的意味。

萧默尘抿嘴，拿着拍子，有些湿滑，拇指在上面细细抹着，他看着网格，久久不说话。

“要输”陈渚眉毛都拧在一起。

“为什么，刘畅他们不是挺厉害的。”余婷道。

杜郝坐在他们后一排，听见她们的话，忍不住凑过来“他们班有个叫洪奕之的，我们初中的时候就参加正式的比赛了，很厉害的。”

“啊啊？”

“萧默尘，怎么办？”刘畅问道。

萧默尘一笑：“那就来个'田忌赛马'，不是说他们有两个职业的吗？安排两个非职业的上。”

蒋云抱住球拍“不都是非职业，何必说的这么含糊。”

“呵呵呵”萧默尘算是赔笑。

不过萧默尘的想法没有付诸实施，比赛上阵次序已经确定好了。

然而，确实是上了两匹“下等马”，萧默尘的第三打恰恰对上的就是洪奕之。

此时对手换上运动服，手上明黄的护腕格外亮眼。他面带微笑，踏步入场。

坐席上传来呼声。

'帅啊'萧默尘不禁感叹。与此对比下，萧默尘穿着颜色有些洗褪的班服，孤零零地立着。气势上不知道输了多少。

对方先开球，很随意的小球，不过萧默尘知道对面厉害，一开始就很认真，轻轻一拨，堪堪过网。

洪奕之看了这球，笑了下，反手将球打到反方向了。

两个人开始在网前较量，比谁更先失误。

不过萧默尘先打破僵局，将球吊到了底线。洪奕之快步奔到底线，耍了手“跨下回击”，这球相当有力道，发出很清脆的声响。而这一动作也引得人群赞叹连连。

不过也被萧默尘扣杀在地。

'唉，我为什么要扣啊？'萧默尘挠挠头，可能是对面还在底线显得场面太空就忍不住出手了。

然而接下来，就是萧默尘被屠杀的场面了。

他们之间的差距远不在高难的技术，步伐、控球、节奏，萧默尘样样不是对手。

很快，场面上虽然是萧默尘在到处狂奔，可每每失球的却是他，相反对手漫步场上，好生潇洒。

“哈，哈，哈…”萧默尘喘着粗气，眼前有些恍惚，他闭眼甩了甩头，才清醒一下。平日里不怎么出汗的他，此时脸上满是汗珠，连眉毛都被汗水湿透。

他拭去汗珠，掂住球羽，打了个高远球。

对手起身一跃，要扣杀吗。

拍子挥下，空有破风之声，却没有看见那疾飞的白点。

是假动作。

纵使萧默尘再小心谨慎，这一下也让他怔住。

假动作之后，是个小球。

萧默尘立马反应过来，直直扑去。

“够不到！”萧默尘的直觉告诉自己。

但是他还是要试一下。

眼看着球就要落地，向前猛跨一步，重重地踩在地板上。

差一点，这碰到了，可是只是戳到了。

“1：9”计分员“无情”道。

萧默尘举起球拍，尴尬说到。

“裁判，我刚刚扭伤了，弃权。”

“啊？”陈渚听了这话，直接站起来。

蒋云，刘畅倒没说什么，只是帮他下场了。

“那个，医务室我自己去了，你们两个回去吧。”萧默尘对着扶着自己的两个人说到。

“你不是？…”

“扶着好热啊，而且你们也去看看比赛，那个人很厉害的。”萧默尘到现在还是很佩服对手的技术。

别人还想帮忙，萧默尘却挣开了，自己一个人朝医务室挪去。

学校的医务室在校内陪读楼楼下，外面摆着两个黄色的废弃垃圾桶。

萧默尘还没来过医务室，进去，还有一人在那。

那人看见萧默尘来了，站起身出去了。

'看见我就走了，我有那么不好看吗'

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从里面房间走出来，似乎在找那个出去的人。

“他刚刚走。”萧默尘道。

“哦，你是什么回事？脚崴了吗？”

“嗯”

“进来吧”

萧默尘一进去，就看见坐在白床单上的唐梦蝶。

？

唐梦蝶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起身问到：“你受伤了？”

萧默尘点点头，不等他说什么。

女医生把他拉到床边坐下，“你们这些学生伢，打球这么拼命干嘛？”一面拉起他的裤脚，脚腕已经肿起来了。

萧默尘无言以对。

“没骨折啊，只是灌了气”女医生一面说着，一面拿出药水，“要我给你擦，还是你自己来。”

“我自己来吧”萧默尘伸出手。

女医生给了东西后等了一会，见萧默尘又是揉又是搓，看上去挺有模有样的便出去了。

萧默尘停下，闻着刺鼻的药味。

“你呢，是中暑了么。”

唐梦蝶没说话，只是很小声的“嗯”了一下。

萧默尘虽然受伤了，但是却能提前吃午饭。可谓是福祸相依吧。

这也是他第一次和唐梦蝶一起吃饭。

'好像高中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和女生一起吃饭'萧默尘想着，右脚腕隐隐传来阵痛。

唐梦蝶随他吃一楼。

萧默尘选了平时经常吃的炒饭。

唐梦蝶看着玻璃后油呼呼的炒饭，炒面。斟酌许久。

“阿姨，我也要一份炒饭。”

“好的”

回过头来，萧默尘不见人影，最近的桌上放着炒饭。唐梦蝶端着盘子，坐到对面。

两碗红米粥放到了桌上，唐梦蝶抬头，正看着萧默尘平淡的脸庞。

他脸附着汗水与灰尘，有些脏，不过眼睛倒是很漂亮。唐梦蝶看的入迷：

很明显的双眼皮，眼角甚至有些动人。单看他的眼睛的话，倒是很像一双女生的眼睛。

“学校的八宝粥很甜的，我推荐你尝下。”萧默尘坐下，拿起勺子，发现手上似乎有沙粒，“我去洗手。”

“谢谢”

晚上，叶龙说了下比赛结果，与萧默尘猜的一样。篮球，排球，乒乓球都是第一，羽毛球也算一个第一吧，只不过倒数第一。

班主任让同学们自习，叶龙走了几圈，最后走到萧默尘后面。

“萧默尘，没事吧？”

“没事，没有脱臼。”

“哦，那就好，我以前打篮球的时候也经常受点小伤，几天就好了，吃饭就让同学帮忙。”

“嗯”

晚上回家，萧默尘是一步一步挪下去的。

唐梦蝶一直跟到校门口，然后上了接送她的车。

萧默尘虽然不懂车，但是那些同学的表现告诉他：唐梦蝶坐的车，绝对不是一般的贵。

十一点了，萧默尘还没睡。

脚上伤痛此时尤为严重，使得他睡意全无，萧默尘翻着《九月鹰飞》，《瓦尔登湖》看完了可惜不是很懂，萧默尘打算日后再重看吧。

突然传来一声敲门声，让安静的大厅充满诡异的气氛，萧默尘抬起上半身，看向房门。

会是谁呢？

只有可能是唐梦蝶。

萧默尘想着，费力起来，门眼外没人。

他打开小缝，一边没人，探出头去，另一边也没人。

'大概是我听错了吧'

今夜夜深，萧默尘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