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 迷雾初现（2 / 2）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题。”

什么题能难住唐梦蝶？萧默尘瞧去。

是个选择题，大概就是几个点然后条件是其中一边为另外一边的两倍长，求第三边的长度。

“你会吗？”唐梦蝶问到。

“你都不会，我不一定会”

“没有，我数学并不好。”

“取中点试了吗？”

“试了”

萧默尘开始在草稿纸上写起来，突然记起唐梦蝶那娟秀的字，有些不好意思，换了一张重新写。

“不对。”

“难道是正弦定理？可是不知道半径啊。”

……为了解决问题，萧默尘画了一个圆框住这几根线。

两人挤着看着的算式，互视对方。

“难道是？”萧默尘反应过来，唐梦蝶一愣。

“什么？”

“阿波罗尼斯圆？”

“阿波罗尼斯圆！”

题干里的阴影一下子消失，只剩下明白后的快感。

唐梦蝶很快解决问题。

“谢…”不等唐梦蝶说话。

灯突然熄灭，教室里静悄悄的，两人在对方眼中只是一团黑影。

“唉”萧默尘哭笑不得，唐梦蝶愣住然后是格格笑着。

“走吧”萧默尘起身。

“嗯，哦，我要拿钥匙，今天我自己回家”唐梦蝶说到。可是现在漆黑一片，唐梦蝶摸索许久，没有找到。

“让我来吧”萧默尘说到。萧默尘夜晚视力优于一般人，他认为是小时候喝过鱼肝油的缘故。

并不在桌子里，也不在桌子上，而在窗沿上。萧默尘去拿，未曾注意到空间大小

这突如其来的接触令两人都有些尴尬。萧默尘的手臂更是贴在了唐梦蝶的皮肤上。

细腻柔软的皮肤让萧默尘心神不定，手上汗毛都要立起。

萧默尘刚要道歉，唐梦蝶略微温热的鼻息轻轻吹到他的脖子，很痒，痒到他心里去了。

萧默尘急忙退开，弄出很大的声响，“找到了，走吧。”

出校路上，两人没有说话，只是一前一后地走着，仿佛就像陌生人。

“明天早上是八点五十到吗？”唐梦蝶先说话，她双手在身前提着袋子，校门口的黄色照明光给她的连衣裙印上朦胧梦幻的色晕，她此时看上去就是一个乖巧的少女。

“对，不上早自习，食堂只开三楼。”萧默尘点头。

萧默尘原以为自己会在校门口和她分离，住陪读村的都在学校右侧，只有家住当地的才会过学校马路。

两人过了马路，才分开。

萧默尘原本是想问唐梦蝶住哪的，又觉得没有必要，于是没有开口。

穿过黑暗的公园，萧默尘才到楼下。

放下包，萧默尘又脱下校服，绕起公园小跑步。

“呼，呼，要不要再洗澡啊？”萧默尘想着。

公园旁好像有人说话，自己来这一年多了，从来没有在晚上看见别人。

萧默尘看了一眼。

几个人正围着一个人，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们干什么！”萧默尘走去。

居然是唐梦蝶！她此时正被三个青年男性围在墙边。

“嗯？”有人说到。

“唉，有人来了，走吧走吧。”

“等下，看他要干什么。”

萧默尘朝他们走去，唐梦蝶靠住墙，看上去虽然没有很害怕，但是还是有些慌张。

“她是我同学，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找她吗？”萧默尘问到。

“关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跟我没关系，那和她有关系吗？唐梦蝶，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

“啊？”其中一人大声道。

萧默尘走上前，几个人稍稍退开，抓住空隙萧默尘抓住唐梦蝶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光华中学的学生可没有这么好欺负。”

“大哥，算了，光华的。”

“你别说话。”

看得出，中间高个子是他们的头。

“你小子，叫什么。”

萧默尘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怎么，表情凶我就怕了你啊。”那人说到，然后就给了萧默尘一拳。

“砰”正好打在萧默尘脸上。

萧默尘瞬间倒地，唐梦蝶吓得蹲下去看情况。

高个子一下愣住，他本来只是想吓吓对面，自己也没用力，谁知对面躲都不躲。

“一拳就倒了，光华的也就会读书了。”说罢跑走了，另外两人也溜走。

“你没事吧。”唐梦蝶焦急说到。

“没事，只是打在脸上了，不痛。”萧默尘站起来。

唐梦蝶并不相信，把他拉到亮出，看着他挨打处，唐梦蝶身高不低，这时还是踮起脚尖端着萧默尘的脸颊仔细看。

没什么痕迹，好像没问题。

“唉唉唉”萧默尘挣脱开，相较于那人的拳头，唐梦蝶无邪的面容杀伤力更高。

“你怎么不躲啊？”

原本是想躲的，可是唐梦蝶刚好抵住萧默尘，反正萧默尘平常自己也试过，只要咬紧牙，除非磕中下巴，轻击一点事没有。

“话说你住这？”萧默尘选择说些别的来缓解不安。

“嗯”唐梦蝶不安的表情没有消去。

“好巧啊，你几楼？”

“你也住这儿吗？”

“是的，我住六楼，604。”

“嗯？这么巧，我比你高一层，704。”

如果有缘分，这应算是了。

“这么巧？”萧默尘并不太信，反而怀疑唐梦蝶真的是因为自己才转来光华中学的，而且还故意住自己楼上。

想到这些，萧默尘突然对她感到非常害怕，平日里那一切的一切，不会都是有意为之，想到这里萧默尘立刻打消念头，不再想象。

“不做电梯吗”唐梦蝶指着电梯问到。

“我喜欢走路”萧默尘说到。

唐梦蝶也走过来，站在他身旁，看着窄小昏暗的楼梯，“我还没爬过这楼梯，今天要不也试试？”

“七楼很累的吧”萧默尘倒是希望她去坐电梯。

“你都上六楼了，我试一试七楼不行吗？”

萧默尘不再说话，和她一起上去。

到六楼时，他停下来，看着唐梦蝶继续走。

“明天见。”唐梦蝶向他招手。

萧默尘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她，然后进去了。

唐梦蝶哼起歌，轻轻的，语调婉转在楼梯上。

2019.4.13

一，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想到阿波罗尼斯圆，说明他的确很聪明。可是他的成绩却称不上顶尖，难道真的是那样？他为什么要那样做，我一定要弄清楚。

二，他似乎很喜欢想象，今天大概联想到果酒了，是不是应该告诉他葡萄酒其实没有那么好喝？（笑脸）。

三，今天有人找上我了，但应该不是为了那些来的，虽然光华中学有人没有脑子，但是也不至于动手动脚，看来光华中学也还没有堕落到什么地方。

四，（一堆划线）

晚上的洗澡，萧默尘花的时间很长。热水冲掉了他身上的汗水，却带不走他的疑惑。

唐梦蝶到底是什么来头？不可能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自己又怎么吸引她了。

萧默尘百思不得其解，想起来了什么，决定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