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当猴子开始了第一次思考22（1 / 2）

一步跨入门内，眼前的景象却让史方不禁微微失神，这是星海，正是那片他所熟悉的星海，还有一个无面的身影伫立其中，看身形似乎和自己十分相似：“这里埋葬了无数的尸骨，现在回去，或许还来得及。”

“那如果我有必须向前的理由呢？”史方上前一步，双眼正对着对方并不存在的眼球，挺胸发问，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你连自己的路都不知道，又谈何必须向前的理由？”

“正因为没有路，所以我走出的每一步都是路，只要在我脚下的，尽是道路！”身在互联网时代，“哲学”与杠精是必须要点满的技能点，史方更是因为在打游戏的时候和喷子互刚的事情干多了，技能树已经彻底爆掉了，拉出去完全就是世界级键盘侠，这种简简单单的情景题是什么垃圾？

却见那人在听到史方的话之后，摇了摇头，明明是一张空白的脸，却像是露出了嘲笑一般：“天下的路，不过是神魔尸冥四条罢了。”

“神者，”话音刚落，眼前景象便是一变，变作了云端之上，金碧辉煌的座椅，空无一人地散发着耀眼的神辉，还有无所从来的神乐，响彻在史方的耳旁，似乎要带他慢慢沉沦其间，成为又一位赞颂者，却在下一个瞬间被星海彻底驱散，然后化作了星海中的一个光球，被没过，吞噬。抬起头来，看着云雾间隐约出现的阶梯上，一个无面的身影正在步步拾级而上，迎着俯首的天光，等待着神明的登临。

紧接着，史方的身形突兀地出现在了身前，一股巨力降临在他的身上，似乎是要将史方压落到神位之上，却伴随着史方的轻轻一挣，便轰然破碎。

“……神者，神者，神者……”那人像是突然间卡带了一样，开始一遍一遍地重复起来，直到数十遍之后，又突然间再次出现在了云海之间，开始一边逐步登位成神，一边说道，“立于苍生之上，以神明之身，承神明之性，燃神明之火，坐神明之位，牧神明之民，俯瞰众生，你可愿意？”

“为人者，方得为神，不悟人性，终不得其全。”史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了自己文邹邹的反驳，明明他说话的习惯不是这样，但他的思维，他的身体却在意识的指导下这样做，似乎在这个瞬间，他是史方，他又不完全是史方。

“魔者，”话音一变，所在也是一变，于尸山血海的顶端，一头暗红妖艳的长发披落而下，在沾染满了血色的长剑旁迎风飘舞，衬托着脸上的花纹，更显妖邪，“视天下规矩为无物，生于绝境绝望之中，长于逆天逆势之中，成于破杀破灭之中，天弃之子，自由自在，你可愿意？”

“为人者，方得为魔，不知放下，终不得解脱。”

“尸者，”又是一变，变作了一位不慎之人，双手紧紧握拳，一双肉拳尽破万军，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似乎全然不知何为疼痛，何为疲倦，“死中生灵，生中死物，因此生者无所斩，死者无所复，不斩不复，不破不立，你可愿意？”

“为人者，方得为尸，无所从来，终不得远方。”

“冥者，”史方有预感，这是他看到的最后一副景象，是一个半透明的身影，穿梭在万般繁华的街道楼台之中，却不被哪怕一个人所注意，只有偶然的一现身，才会引起一片惊呼，“或藏于繁花似锦当中，或隐于深山老林之间，虚无缥缈，游戏人间，现于人前，始有传说，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