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 / 2)

谢琰急匆匆地走进中军大营,发现谢玄的副将早已在此等候。还未及副将说话,谢琰抢先问道:“主帅究竟在哪?!”副将支支吾吾地说道:“谢帅刚才紧急令小人前来,说他有要事出营一趟,吩咐您在他回来前代行主帅之职。”

“然后呢!”

“然……然后他就只身出营了。”

谢琰听完之后脑袋一晕,心想:“大战在即,哪有主帅不打招呼就只身离营的?况且由他暂代主帅也不合规制,明天众将知道后该会怎么想?不过眼下事急从权也只好如此了!”

谢琰命令副将不得将这件事向外透露,然后就信步走出了营帐。十二月的天,亮的很晚,现在只有东方的天际线上微微露出一点鱼肚白。

“现在什么时辰了?”

“禀将军,现在已是卯时一刻了。”

“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发兵了,大哥你究竟在哪?”谢琰在心中发问。

而此时的谢玄正策马向淝水江边疾驰,他回想起少年话语中对秦军的恭敬和那个谄媚的十夫长,暗暗责备起自己的迟钝:虽然他已将少年的小队调离前线,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的简单道理,那个奸猾的十夫长如何能不明白?要想真正保全性命并且能从中捞到好处,投降秦军才是当下的最佳选择,所以那十夫长肯定早就准备带领手下叛逃了。

而恰好昨天的事让他以为少年和谢玄关系的不一般,于是抓了少年以献给前秦天王符坚做投名状。

身为主帅,在大战之前是绝不该为了私情而擅离职守的,但战争的重压早将谢玄的精神折磨得脆弱不堪,他不能允许自己放弃身边这唯一够得到手的温情,所以一定要救回少年!

“没关系!时间还很充裕,他们是步行,而且唯一能过河的渡口就在前方。以自己现在的速度马上就能追上,不会影响大军按时开拔。”谢玄边想边加快了骑行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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