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巅峰对决7(2 / 2)

水元子无奈道:“先逃出去再说,有无支祁在此,为师一人也没有办法,回去之后再作打算。”

尚云实只能沉默道:“是!”

不过一会,无支祁的心相天地已经完全破灭,淮渎两岸悬崖峭壁,惊涛骇浪浮现,尚云实四人站在巨石之上,脚下就是巨大的传送大阵,水元子凝聚的金莲还剩二十九朵,围绕在四周,中间巨大的法相坐落莲华之上,保护着下方巨石上的四人。无支祁从苍穹落下,犹如一颗流星,瞬间便落到淮河之上,瞬间掀起几十丈巨浪,水元子大袖一挥,巨浪倒卷,瞬间风平浪静,只见无支祁腾空站在淮河三丈之上,法相再次凝聚,右手握着黑色棍子,遥遥指向水元子,满是挑衅之色。水元子看着淮渎两岸明灭不定的闪烁符文,心中微沉,知道这是历代人皇的困敌守护禁制,自己短时间之内是完全不可能破解的开,甚至是撕开一个小口子逃走都做不到,唯一的出路还是身下法相守护着的巨石上的传送阵,或者借助着跟无支祁交锋时产生的大道对冲或许能够稀释和撕裂这禁制的口子。

水元子面对无支祁的挑衅,咬牙一发狠,瞬间携着巨大法相冲过去,跟无支祁的法相交缠在一起,交锋时掀起阵阵大道涟漪,同时身后十八朵金色莲华相随,水元子在法相之内双手结印,一边大喝道:“净水莲华第七重,虚无越衡;第八重,太极蒙翳;第九重,赤明和阳;第十重,玄明恭华;第十一重,耀明宗飘;第十二重,竺落皇笳;第十三重,虚明堂曜;第十四重,观明端靖;第十五重,玄明恭庆;第十六重,太焕极瑶;第十七重,元载孔升;第十八重,太安皇崖;第十九重,显定极风;第廿重,始黄孝芒;第廿一重,太黄翁重;第廿二重,无思江由;第廿三重,上揲阮乐;第廿四重,无极昙誓。净水莲华色界十八重天,归一!”随着水元子每说一句话,身后的十八朵金色莲华便有一朵亮起璀璨的光芒,随后亮起的两朵莲华逐渐靠近,融合,每融合一朵莲华,其内蕴含的能量就成几何倍增一次,十八朵莲华融合,其能量已经几何倍增了十八次,恐怖的力量叠加让无支祁也是一阵心惊胆颤,法相之内的本体立即虚空打坐,双手合十结印,黑色棍子横于身前,法相不断缩小,愈发凝实。

一切都在瞬间完成,一朵璀璨的莲华在霞光中绽放,刹那间天地色彩斑斓,以白光为开始,七色光芒不断闪烁变化,转瞬间全部化作一片漆黑,此方天地,犹如永夜的幽冥,一切事物皆不可视,无论是神识还是法力,仿佛与本体之间都断了联系,接着刺耳的摩擦之音不断回响,所有人皆是头晕目眩,几个呼吸间,“咔嚓!咔嚓!”犹如玻璃破裂之音出现,渐渐盖过了刺耳的回响,一片漆黑之中,开始有隐约的白色裂缝出现,并不断开始蔓延。

“弱水三千,水滴石穿!破!”无支祁的声音响起,整个布满裂痕漆黑的一方天地,“啪!”的一声刺响,布满天地的黑色天幕虚空破碎,犹如碎裂的镜子一块块脱落,白色的光芒照耀进来,“轰!”的一声完全坍塌,耀眼的光芒四射,几个呼吸前还一片漆黑的天地瞬间被白色的光芒淹没,两道彩色流光飞过,瞬间碰撞到一起,强大的能量波动席卷,几个呼吸间就已经交手上万次,耀眼的光芒被生生震散,两道流光交错,各自后退几十丈,天地清明,却见无支祁的法相已经化作一副赤黑色甲胄覆盖周身,头戴紫金冠,脚踏玄云靴,身后黑色披风飘动,手持黑色棍子,嘴角溢血,一双金色双目紧紧的盯着前方的水元子。而此时的水元子也已经收起法相,化作一副青色甲胄,身后披风如蓝色火焰飘动,手中拂尘竟是一把细剑,剑尖指向无支祁,深邃的双眼充满凝重。身后不远处的本命莲华缓缓转动,为了守护尚云实几人,莲华已由绽放变为待放状态,即使如此,莲华之内的几人,除了尚云实强撑着还有几分意识以外,其他人皆已重伤昏迷。刚才的交锋,水元子占据先手,果断出手让无支祁吃了个闷亏。

无支祁双眼一眯,瞬间冲过来,欲与水元子再战,水元子邪魅一笑,左手不知何时四朵莲华凝聚,轻喝道:“皓庭霄度,渊通元洞,翰宠妙成,秀乐禁上,无色界四天,合!诛!灭!”四朵莲华合一,化作一朵灰色莲华,被水元子抬手迎上一棍扫来的无支祁,同时传音道:“徒儿,就是现在,开启传送阵带他们三人先走!”

苦苦强撑的尚云实猛的抬头,紧握着拳头,眼神从痛苦到惊讶,再到最后的决然。刚刚吃过闷亏的无支祁见水元子又在搓本命莲华,心中早已骂骂咧咧,万马奔腾,一棍扫去根本来不及收回,就已经打在了灰色莲华之上,瞬间灰色莲华内的恐怖力量爆发,一瞬,天地失色,淮河,两旁的削壁跟禁制符文,甚至是荆山和涂山地界,宛如一幅定格的水墨画,失去的颜色的无支祁提棍又和执剑的水元子战到了一起,只是在这无色的天地间,水元子反客为主,几度将无支祁压制,反观无支祁则如凡人身处无尽水域,每个动作都显得异常吃力,速度和威力均是大减,被水元子压制的那叫一个憋屈。

水元子本命莲华之内,巨石之上,尚云实强提一口气,吃力的运转神通,想要激活传送大阵,无支祁与水元子激斗,但是对于尚云实几人的状态也是一直有所留意,如今水元子舍了大道本源的湮灭来换取对自己的压制,并让尚云实几人传送逃走,无支祁现在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个水元子已经如此难缠,若是让尚云实几人逃走,从之前慕玉颜那里得到的情报是说小天庭内还有两个实力不下水元子的人物,若是让他们逃脱,搬来了救兵,那么水元子联手其他两人一起出手,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的,主要是自己因为封印的存在,还没法跑,这带来的结果就只能是自己的身死道消了。看着尚云实已经开始激活了传送大阵,而自己却暂时被水元子压制的死死的,略一考虑之后,觉得必须要拼命了,必须拿回主场和先手的优势,不然今天一切休矣,无支祁一棍震退水元子,再一发狠,左手快速结印,水元子哈哈大笑,再次一剑刺来,无支祁猛然抬头,右手持棍迎敌,口中喃喃道:“逝水流年,逆转,光阴长河,现!”

水元子心头一跳,极速后退,想在最短的时间内退到尚云实的身边,再出手护住尚云实,只需几息的时间,待到传送阵完全激活,自己一行人就能离开此地,此次以身犯险,确实鲁莽了,若是能离开此地,寻了援兵再来,这无支祁将不足为虑,涂山必是囊中之物。但是水元子还是晚了一步,只见身下波涛汹涌的淮渎瞬间化作一条光阴长河,两岸的悬崖峭壁以及涂山荆山已无踪迹,四周是飞速流逝的日月星辰,在强大岁月之力的侵蚀下,水元子的无色之力瞬间被冲刷得一干二净,就连水元子本人也要运转神通才能抵挡光阴长河的侵蚀,而尚云实几人就惨了,昏迷之中的梅芳雪,方天佑和司马元完全没有任何抵抗之力,被光阴长河一刷,瞬间满头白发,骨瘦嶙峋,二刷,瞬间化作三副白骨,就连元神都已经死亡,三刷,三人瞬间化作飞灰,快速消散于天地间,尚云实看着转瞬间化作飞灰的梅芳雪,心中不由得一痛,随即释怀,因为尚云实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没有昏迷,但是自身也不过在强撑,如今光阴长河一现,自己立刻运转周身神通抵挡,奈何受伤太重,能发挥的实力有限,一刷之下,尚云实看起来犹如凡人瞬间苍老了十岁,如今瞬间三刷过去,梅芳雪三人直接化道,尚云实也已是白发苍苍,干扁的身体已无力再运转任何神通,元神也已经十分暗淡,犹如风中残烛般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尚云实知道自己绝对顶不住这光阴长河的第四刷,情急之下只能向师尊投去一个绝望的眼神,水元子疾驰而来,欲救爱徒,人未至,光阴长河一刷之下,无形无色的光阴涟漪飘过,尚云实化作一副枯骨,水元子立马将尚云实的枯骨抱在怀中,第五刷袭来,水元子怀中枯骨化作飞灰消散。水元子看着空空的双手,想抓住些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抓住,与爱徒尚云实的种种往事不禁浮上心头……

“啊……无支祁,我要你为我爱徒偿命!”水元子发疯般大叫,四周剩余的金莲和之前自爆金莲残余的力量迅速向着额头上汇聚,水元子的力量又再一次加强,甚至之前的伤势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无支祁感受到水元子还在不断增强的力量,眼皮一跳道:“大罗天境……”

与此同时天乙大帝陵墓水榭内,金鹏暗道一声:“不好,水元子要拼命了,无支祁并非本尊亲临,靠的是涂山,荆山与淮渎三重叠阵才有能如此威能,相持许久,水元子也大概也看出了些许端倪,若是舍命要逃,无支祁拦不住,姐姐,为我掠阵,看我劫杀水元小儿!”

孔翎点头,金鹏跟孔翎两人于水榭内瞬间消失,天乙残识看向幽明笑道:“幽明小友,有两位道友出手,涂山之劫已成定数,走走走,我带你去接受真正的传承,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我人族屹立万古的底蕴……”

幽明点头稽首称:“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先行谢过前辈了,前辈,请……”

天乙残识带着幽明离开了水榭,向着帝陵更深处走去……

涂山荆山形成的禁制之内,淮渎之上,水元子将四周所有力量凝聚于额头处,形成了一朵半寸的金色莲华印在其上,之前不断攀升的力量也终于停止了增强,渐渐稳定下来,水元子脚踏虚空,闭着双眼,双手张开,然后仰天大笑,感受着自己如今最为巅峰顶点的力量,大有睥睨天下的气魄,睁开眼,向无支祁投去一个不善的眼神,恨不得瞬间将无支祁挫骨扬灰。

无支祁之前担心的最坏情况还是发生了,水元子原本的真实力量并没有达到那个境界,还差半步,但就是这半步,于无数神明而言也可能是永恒,因为这半步就像是一道天堑,无尽岁月来让无数天骄止步于此,饮恨一生也未能有哪怕一点希望。但是此刻的水元子通过凝聚并燃烧本源的方式,一举突破了这个境界,虽然只是暂时的,一段时间之后水元子必定会元气大伤,境界跌落,但是至少此时,水元子有了威胁到自己生死的实力,若是真身不被镇压,能够让真身亲临此地,无支祁自然是面对此时的水元子自也是无惧,但是奈何真身被镇压,自己不过是通过大禹当年用涂山,荆山与淮渎布置的禁制投射过来的力量,能发挥出来的实力终归有限。

原本想叹息的无支祁转念又一想:“不对,硬碰固然不行,但是依靠天时地利,只要拖住水元子,一旦水元子本源燃烧超过临界点,水元子就会自动跌境,而且受反噬影响,自己获胜将不费吹灰之力,时间,对,重点就是时间,只要拖住了就行。”无支祁双眼逐渐明亮,对着水元子那恨不得吃人的目光,一脸轻挑的表示:“瞪什么瞪,纵使你达到了这个境界又能奈我何?”

双方无言,四目相对,无支祁手持黑色棍子在上游,水元子手持蓝色长剑在下游,尚未动手,两人平静下溢出的力量却已经将下面化作光阴长河的淮渎搅的惊涛骇浪,一堵暗赤色的气场与一堵水蓝色的气场针锋相对,肆掠并撕裂着整个苍穹,不动则已,一动……只见水元子没有放任何狠话,知道跟无支祁逞口舌之快没有任何意义,一切还要用实力来说话,自己虽然通过燃烧本源勉强达到了这个境界,但是万古之前,在无支祁被封为淮渎水神之时,无支祁早就已经达到了这个让他们这些后辈趋之若鹜的境界,但是杀徒之仇不能不报,好在无支祁不是亲身降临,机会还是有的,成败在此一举。没有任何犹豫,水元子率先动了,这不动则已,动若惊雷,根本看不到任何轨迹,水元子已经出现在无支祁面前,之前所在之处空留一道涟漪,一剑砍下,无支祁双目一惊,举棍格挡,惊天动地的碰撞爆发,无支祁竟然被生生强行一剑打入光阴长河之内,卷起千层浪,掀起万里潮,所在之处形成了一个方圆十里的漩涡空洞,不待被打入光阴长河之内的无支祁有所动作,水元子提剑就杀向了光阴长河之内,两人在光阴长河里面厮杀了起来。

“好猛,这厮竟然如此生猛,玩起命来自己竟然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勉强招架。”这是无支祁目前唯一的念头。事实上也是如此,从水元子出手的那一刻起,无支祁被打的连连败退,身上负伤无数,全程都是被动挨打和勉强招架,完全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力,被水元子从光阴长河之上一路打到光阴长河深处,又被水元子从光阴长河深处打回光阴长河之上,此时水元子无论是力量,速度,境界,全方位都是把无支祁碾压的死死的,单从表面上看去,水元子打无支祁就像大人打小孩一样,就像痛打落水狗一样,就像踢皮球一样,无支祁是有苦难言,一脸苍白,事实上也是被打懵了。但是无支祁是谁,是淮渎水神,是四渎水帝之一的长源王,其实力甚至不在禹帝之下,且自身也算是皮糙肉厚,表面看着被水元子打得十分狼狈,但是大部分都不过是皮外伤,偶有伤及内里的也被及时压制住了伤势。面对水元子无缝衔接的迅猛攻势,一波接着一波,一剑接着一剑,无支祁知道自己哪怕再皮糙肉厚,能耐再大,也不能再硬碰了,必须调整姿态,必须改变迎敌策略。于是在一开始被打懵了之后,无支祁开始让自己变得冷静,在一点一点的被动挨打中慢慢调整自己,在被压着一顿暴揍之后,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无支祁才找到了机会,拼着被水元子一剑劈在背上,反手一棍顶在水元子胸口,“嘭”的一声两人终于拉开了距离,此时水元子胸口震痛,稍有停顿之后依旧一脸凶狠的杀过来。无支祁全身上下布满无数比较浅的伤口,鲜血直流,另有几十个比较深的伤口,已是皮开肉绽,加上刚刚硬接的背后一剑,更是将整副盔甲划开,巨大的伤口血淋淋的几乎将他的后背劈成两半,可见森森白骨,着实伤到了本源,让无支祁也是一阵吃痛,不但整个人看着甚是凄惨,事实上也是受到了致命的重创。

此时看着水元子再次提剑杀来,好不容易寻得机会拉开的距离,无支祁可不想让水元子再近身,于是竟然采取了游离战术,水元子攻,无支祁便躲,水元子追,无支祁便跑,水元子稍有停顿,无支祁立马又杀个回马枪回来,其实更多的是骚扰水元子,打乱水元子的攻击节奏,一旦水元子又要强提一口气杀来,无支祁又跑,毕竟占着主场优势,正面硬刚又打不过,好在无支祁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时间拖得越久,胜利的天平就会慢慢的向无支祁这边倾斜,而水元子缺的正是时间,无时无刻都是在争分夺秒,都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有效的方法来给予无支祁最大的伤害,可惜被无支祁拉开距离之后,这家伙就像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就是不跟你硬来,就是故意在拖时间,就是故意在恶心水元子,很多东西水元子自己也是心知肚明,但是事到如今自己也只能够放手一搏,场面瞬间变得有几分滑稽。

渐渐的几个时辰过去,水元子开始渐渐显露疲态,体内也是气血上涌,无异于一阵翻江倒海,但是无支祁依旧不敢贸然进攻,不知道这是水元子故意露给自己的破绽等着自己去送,还是真正的本源燃烧提升境界维持的时间将至,但是无论如何,只要水元子没有反噬跌境之前,无支祁无论如何也不会贸然出手,毕竟万一中计,哪怕是水元子跌境前的反扑,无支祁都承受不住,毕竟真身不在,此刻不过是自身力量的投射,要是在此被杀了,真身也是会受到重创甚至跌境的,跟水元子燃烧本源之后的元气大伤也没啥区别,所以无支祁可不想去赌这些,毕竟是活了万古的老古董了,猴精猴精的。

压下自身力量的反噬之后,水元子深深的看着无支祁一眼,知道无支祁今日无论如何是不会再给自己机会了,今日不能再为徒弟报仇了,但是来日方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己维持当下境界的时间也不多了,是时候离开了,等自己离开此地,他日恢复之后邀几位道友前来,定会让青丘与这涂山从此除名,定要让这无支祁生不如死,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后悔招惹了自己。想清楚之后水元子不再进攻无支祁,转而于虚空中打坐,一朵七彩莲华于身下缓缓绽放,无支祁双眼一瞪,暗道一声:“不好,这厮要逃。”

一心想着留住水元子,无支祁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与那些陷阱了,若真是水元子的陷阱,自己认了,但是自己拼死一博之下,水元子必定也会被重创,到时候再加上燃烧本源产生的跌境反噬,相信传送阵那头在帝陵中占据天时地利和先手优势的天乙大帝残识应该也能够留下水元子,若是此刻不拼命,水元子一旦逃走,离开了此地,自己就只能干瞪眼了,毕竟自己的力量投射只限在此地,离开此地的阵法加持,自己就是一具普通的分身而已,而且自己也不能通过传送阵离开此地,而未跌境的水元子传送回去,帝辛残识哪怕是调动整个帝陵的力量加持也绝对不是水元子如今境界下的对手,到时候水元子逃走了,等下次再回来,那么就是自己和涂山的末日了。

无支祁持棍攻去,想要打断水元子的施法,毕竟需要打坐施法和时间,必定是想破这光阴长河肆掠的此方天地,一旦此方天地被破,回到淮渎之中,传送大阵就在巨石之上,巨石上有禁制守护,无法破坏,水元子到时候想要激活传送大阵逃走,自己想拦怕也是有心无力。所以此刻的无支祁是铁了心的想要跟水元子来一波硬碰硬,也顺便想挽回一点之前被一路追着打的颜面,无支祁攻来,水元子却不想跟无支祁太过纠缠,只见一个水元子从打坐的真身后面走出来,赫然是一具早有预谋的水法分身。原来之前的水元子并不是一直被无支祁牵着鼻子走,看着无支祁如此滑溜,丝毫不给机会之时,水元子也趁着无支祁暂时忌惮自己当下的力量,于是分出一部分力量凝聚出了这具水法分身,时间仓促,这具水法分身仅能维持一个时辰,并且只能发挥自己五成的实力,但是此时此刻用来应付无支祁,为自己离开争取时间也是足够了。自己气势汹汹的杀来,迎接自己的却是对方早有预谋的一具分身,无支祁暗道一声:“不好,要遭!”

果然在无支祁被水元子分身阻拦无法摆脱时,水元子已经完成了施法,只听一声:“天地玄黄,沧海桑田,光阴长河,涸!竭!破…”

刹那间日月轮转,天地倒逆,光阴长河在强大的力量下被生生撕裂,破碎,最后干涸,四周涂山与荆山的层层禁制映入眼帘,脚下是波涛汹涌的淮渎,落在刻有传送大阵的巨石上,看着尚在与自己分身纠缠的无支祁,水元子狠狠道:“无支祁,今日种种,本座记下了,来日定当加倍奉还,哼!”

说罢运转神通激活传送大阵,无支祁急眼了,大喝道:“哪里走!”瞬间调动涂山,荆山与淮渎的所有禁制力量超负荷加持己身,再以秘法强行将涂山附近的涡河、天河、芡河的力量引入此方天地禁制之内化作自己的力量,黑色棍子凭空横于胸前,双手结印道:“涂山岩岩,界彼东国。惟禹之德,配天无极。”

随着力量的不断涌入,无支祁的力量也在不断增强,强大的气场瞬间直逼之前的水元子,不多废话,无支祁立马以最强之势,用以命换命的招式下强行击杀水元子的水法分身,不过此时的无支祁肚子也被破开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一口精血喷涌而出,自身一阵虚弱,即便如此,无支祁也在拖着疲惫无比,虚弱不堪的身体猛冲而下,只为能够将水元子拖延片刻。传送大阵已被激活,水元子已经走进阵中,回首恨恨的看了无支祁一眼。

“水元小儿休走,有种与你爷爷再战三百回合。”无支祁大喝中俯冲而下,奈何传送大阵金光一闪,随后无支祁一棍打在传送大阵之上,一时间巨石与大阵瞬间粉碎,下一刻在此方禁制的加持下,早已粉碎的巨石和传送大阵又恢复如初了,无支祁落地,看着眼前空荡荡的一切,知道一切都完了,无奈棍子“哐当”落地,身体一软,双膝跪地,一声长啸让此方天地抖也为之颤栗……

金光一闪,终于传送回来了,水元子一阵虚弱,境界也处在崩溃的边缘,好在已经离开了涂山的那片禁制之地,只要离开亳城,回到小天庭,今日发生种种他日定要加倍奉还,刚松一口气,水元子猛地一惊,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身在九天之上,下方是无尽的云海,天际一轮红日半掩于云中,看样子即将西下,水元子知道自己完了,又落入了他人的心相天地之中,而且此刻他能感受到此方心相天地的主人,其实力不在无支祁之下,就是不知是敌是友,不知可有回转的余地!

对着虚空稽首,水元子郑重道:“不知哪位道友在此,为何要阻水某离开,水某乃小天庭三尊之一,若是道友能够网开一面,但有所需,只须知会一声,水某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请道友现身一叙。”

“当……”的一声,响彻此方天地的钟声响起,场景瞬间切换,水元子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困在一尊金色的明王法相的手心之内,法相巍峨高耸入云,看不清全貌,自己于法相手中不过一粒尘埃,渺小又无助,此刻水元子境界已经在渐渐回落,反噬已经开始并十分严重,想要拼死一博看能否破开此方天地寻得一丝生还的机会都已经做不到了,接着更让水元子放弃这个想法,或者说是更加绝望的事情,是金色明王法相的身后还有一尊同样大小的绿色明王法相,此刻的自己,随便此地的一人都能够轻松拿捏,来一人已是如此绝望,而现在来的是两个人,真是有点太看得起他水元子了。

“道友能否通融通融,放水某一条生路?”水元子知道今天栽了,只能用最后的言语试探看看能否用手中的所有筹码寻得一线生机。

“试探性的话语休要多言,我等在此就是为了取尔性命,水元小儿,可有遗言?”苍穹之上传来冷漠的声音。

水元子听到此回复,绝望的大笑起来,而后觉得有些失态,微微收敛,而后又对着苍穹道:“早知青丘尚有如道友这般强者庇护,我小天庭绝对不敢染指青丘,只是水某有一事不明,既然青丘得道友庇护,为何之前我天庭人马进攻青丘之时不见道友现身相救,难道道友宁愿牺牲掉整个青丘就是为了布局等着水某吗?此次是水某大意了,水某认栽,就是不知道友敢设下此局,此次是水某一人前来,若是我天庭三尊齐出,不知道友可还能如此傲慢,就不怕最后落得个鱼死网破吗?”

“你想多了,我就是路过,然后看你不顺眼罢了。”苍穹之上传来冷漠的声音,接着巨大明王法相五指猛地一握,水元子使出浑身解数奋力抵抗,绝望之中只得大叫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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