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岳灵珊(1 / 2)

“大师哥,你不要怪二师哥方才没给你求情,他那人就是那样,严肃起来别人替他求情他都不允的。你肯定还记得,前年我生日那天咱们三个还有六猴儿偷偷下山被爹爹抓到,本来应该是每人挨十板子,偏他逞能说什么偷偷下山是他的主意,与我们无关,结果一个人硬生生挨了四十板子,好几天都没能下地。”岳灵珊娇俏地立在塌边,瞧着令狐冲背上的淤青,心里担忧他和沈拙言生了嫌隙,娇声说道。

令狐冲强忍伤痛,笑道:“小师妹你多虑了,师父他老人家常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度量虽说不大,可好坏是非还能分得明白。和青城派冲突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的错了,没由来的和侯人英他们起了冲突,还累得师父他老人家给余沧海写一封书信,想来信里多是些赔礼道歉的言语,令狐冲当真是混蛋至极。”

“大师兄能如此想法,也不枉师弟带来师娘的伤药。”沈拙言自进了院中就听到二人谈话,听见令狐冲自陈过错,心中稍稍快慰,这才进屋搭话。他掏出宁中则给的伤药,倒出些在手上,微运内力将药膏化开,细心地敷在令狐冲满是淤血的背上。

这伤药果真好用,虽不说药到病除,淤青和红肿肉眼可见的消了下去。

岳灵珊小脸一扭,不满道:“二师哥你好惹人生厌,干嘛偷听我和大师兄说话,岂不是忘记爹爹常说的非礼勿视了吗?下次倘若你再这样,我非要找爹爹告状,让他亲自打你板子,你看我还替不替你求情?”

沈拙言只当她是小孩子脾气,便似后世的高中女生一般,也不着恼,笑道:“师父最不喜的便是我们师兄妹间闹矛盾,你若不怕先挨板子,随你去了。”

令狐冲附和说道:“二师弟所言不错,有一次六猴儿(陆大有)跟师父告密,说二师弟偷偷带你下山,虽说让拙言在思过崖面壁一月,他自己也罚抄了几百遍华山七戒,若不是你抢着要给拙言送饭,恐怕他还要每日往返玉女峰几趟。”他上过伤药,精神振奋不少。

“哼,我才没抢着给他送饭来,是娘怕他在思过崖上吃不好,睡不好,身边又没个人说话,我才勉为其难送饭的。”岳灵珊脸色微红,有些扭捏地辩解道。“还有你们两个真是不知羞,合起伙来欺负人,爹爹知道了一定会生气。”

沈拙言听后微微一笑,对令狐冲说道:“大师兄莫怪师弟僭越,此番你和侯人英洪人雄二人的冲突着实于我华山门风有损。大师兄你自是知晓师父师娘对咱们的期盼与其他师兄弟大有不同,你我需得牢记在心,万不可做出有损门楣之事,伤了师父师娘的心。”

令狐冲听后,神色赧然,想到自己填列门墙近二十载,师父师娘日日教导养育,又想到自己前几日贪图一时口舌之快,说什么“狗熊野猪,青城四兽”的混账话,羞愧之下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直打得脸颊高高肿起,瓮声瓮气地说道:“师弟所言甚是,令狐冲当真不是东西,愧对师父师娘。”

岳灵珊“哎呦”一声,想要阻拦令狐冲却是没来得及,只好狠狠地锤了沈拙言两拳,埋怨道:“二师哥,你好不讲理,大师哥明明已经知道错了,又给你批评一次,这下好啦,脸肿成这样,好几天也出不得门,你看我明天还理睬你不?”

沈拙言见令狐冲发自内心地认错,将宁中则所给的伤药放在桌上,说道:“大师兄大可不必如此,你这样子让师娘见了,她肯定更加心疼。咱们当徒儿的,知错能改就好,这瓶活血化瘀的伤药,我放到桌上,你且好好休息,师弟不打扰了!”说完便拉着岳灵珊出了屋子。

二人离开令狐冲的小院,沿着小径走到众人习武的演武场。

此时山风袭来,吹动岳灵珊的秀发,发丝飞扬有几根划过沈拙言脸颊。不成想昔日里跟在身后的黄毛丫头,如今也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娇俏少女,个头也不什么时候突然长高许多,刚好超过他的下颌线。

沈拙言忍不住揉了揉岳灵珊的头发,颇有种吾家有妹初长成的欣喜。他两世为人虽说年龄已过四旬,可这一世大多数时光花在了武艺之上,并未与人过多交道,心智城府与前世自然没有多少长进,仍是一个二十郎当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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