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沈拙言(2 / 2)

“让师父师娘担心了,徒儿保证,决计不会再有下次。”沈拙言惭愧说道。

“嗯,如此就好。练功和做事都是一样道理,欲速则不达,需得举一反三,不可再犯类似错误。还有,拙言呐,你可知为师让你三师弟送信的用意?”岳不群见沈拙言用心记下忠告,出声问道。

沈拙言神色一正,答道:“三师弟此去四川往返约莫两个月时间,如此一来,我华山倒是难得有几分平静时光。”岳不群颔首,说道:“此是其一,其二劳德诺为人老成持重,即便余沧海刻意难为于他,想来他也能将此事顺利了结。”“所以师父你想教导我无论什么人,只要用对地方都能发挥作用是吗?”沈拙言思考片刻,问道。

“不错,为师就是这个意思。只是拙言你须得时刻谨记,江湖中人始终以实力为尊,为师有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盘算无非是实力不足。”岳不群见沈拙言一点就通,欣慰说道。

宁中则和岳不群几十年夫妻,自能体会出丈夫说这话时的几分落寞,安慰劝解,说道:“师兄近些年来勤修紫霞神功,内功剑术与日俱进,待得日后神功大成,定能重振我华山声威。”

岳不群心中感念妻子劝解,却不愿在至亲之人面前伪装,摇头说道:“师妹的心意我自知晓,只是我悟性有限,终身难至绝顶,我所期盼惟有你我二人能多给孩子们遮挡几年风雨,至于其他早已不做奢望。”

沈拙言听了岳不群发自肺腑的话语,心头发热,当下应道:“徒儿定当勤练我华山武艺,有朝一日重振我华山声威!”

“好孩子!”宁中则慈爱地拉起沈拙言的手,瞧见他右臂袖口处破损得厉害,便从衣兜里拿出针线缝补起来,心疼道:“你这孩子,衣服破了也不跟师娘说,真是,真是惹人气恼!”

沈拙言嘻嘻一笑,说道:“前些日子师娘刚刚补过,我平日里上蹿下跳的一个没注意便又破了,要是隔三岔五地总让师娘给我缝补衣裳,倒似乎是说师娘女红不太拿得出手了。”宁中则好笑地点了点沈拙言的额头,说道:“就你有话说,你师父给你取名拙言算是取错了,真是伶牙俐齿得紧。”

宁中则补完衣裳,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活血化瘀的伤药,嘱咐沈拙言道;“拙言,你快给你大师哥送去。”

沈拙言接过伤药,跟二人告别,转身出了屋门。岳不群望着沈拙言日渐魁梧的身影欣慰道:“自剑气之争到今日已有二十五年了,你我夫妻每日如履薄冰,如今总算是看到了一丝曙光,他日我也有面目去见师父他老人家。”

宁中则自是知晓这二十五年来丈夫夙兴夜寐的不易,动情地拉起丈夫的手,叹道:“师哥!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岳不群微微摇头,说道:“我并未觉得,只是这些年连累你和我受了不少委屈,当年华山掌门的掌上明珠,如今却要亲自给徒儿们缝补衣裳,每每思来,我心中对你总是过意不去。”

宁中则说道:“只要能陪着师兄,我都甘之如饴,况且拙言和冲儿越来越年长,功夫也越来越好,最难的日子已经熬过去了。”说到这里,她神色闪过一丝担忧,犹豫一下,终究还是说道:“现在我只担忧冲儿和拙言,他们两个可千万别再发生兄弟阋墙这等惨事了!”

岳不群安慰道:“师妹放心,他二人决计不会。冲儿性子跳脱,言行无忌,实非掌门上选;拙言年龄虽小冲儿五岁,行事作风反比冲儿沉稳妥当,其实在我心中,我更愿拙言得传华山衣钵。不过我不能因为更喜爱拙言的性格便对冲儿不公,不给冲儿竞争的机会,他二人内功谁先到达修习紫霞功的门槛,我便将衣钵传给谁。”

宁中则见丈夫早有定计,心下一松,说道:“你既然早有打算,那便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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