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看落日映流水3(2 / 2)

但那六人当然也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没办法,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之前的车上也没有任何防范措施。几人又想着赶路,欣想着你山村应当也不远,没想到走到深夜,也没有到地方,不过如果他们当时知道,如果再走一段时间,就可以到村子里,可能也就继续往前走了,更不会睡在山路边上的丛林里:

南夙听着众人说话,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他们从学校后面的仓库里找了一堆破木板,和被劈好的木条,铺在地上,上面再放上一层旧书,也就勉强成为今天晚上休息的地方。

南夙在屋里幽幽来回看了一圈,也有几人注意到她的目光?但迫于她身上的气场,再加上明显不好惹的脸,也都只是回望过来,没有说什么。

当她的眼睛落在长发男人的身上时,目光一时间撞上,她也有发现这个人总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

两人瞳孔颜色有些相近,一个黑如乌羽,另一个犹如池底。

这样的对视并不像互相较量,仿佛真的像是,再平常不过的对视,没有情绪变化,心内心也无波无澜,就只是这样的看着,仅此而已。

无比的纯粹……

对视了,有一会,旁边的人都转过头看向两人,二人这才收回视线。

你说这个时候上课铃声响起来,显在有些吵了,南夙从这间教室里走了出去。

站在一楼的走廊上,身后的人转身看向她,犹如池里的瞳孔本就显得空洞,但看人的时候又总会有一种怜悯众生的慈悲感。

男生身后的窗子有阳光透过晨雾穿进这间教室,打在长发男人的白色衬衣上面,黑色的正装长裤趁的男人双腿笔直。

谢安远看向长发男人,他的面上明明没有表情,眼神淡漠但依旧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悲痛、怜悯、或是怅然,看上去十分难过,下垂的眼睛本应十分冷漠,但此刻感觉像是含了说不尽的愁苦,眼角泪痣更是惹人心怜。

可偏偏这双含了情的眼睛,长在了一张无比淡漠的脸上。

男人像着刚注意到他在看自己,眉眼稍垂,看向谢安远,依旧是那双慈悲的眼睛,谢安还同样与这男人对视了一回。

窗外有风吹起,透过窗子,吹着窗帘翻动起来,男人侧身对着窗户,身前的长发被吹起,身后松散头发也更散了几分。

屋里的其中一个女孩子伸手推对身边的另一个女生,用手捂住了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

谢安远先移开视线转过身,走到南夙身边,看这校园里破败的环境,有裂缝的水泥地面已长出杂草,有被踩踏过的痕迹,但根茎粗大,并没有就此死去。

平台走那个楼梯下方也长了少许青苔,谢安远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金属质的酒壶,精致小巧,仰头喝了一口。

并没有对嘴,这长期的习惯,果然,下一秒,南夙伸出手,谢安远把酒递给了她。

南夙也喝了两口,又把酒递回谢安送手中,李升从身后走上前直截了当的开口道:“上课两位老师是不是应该履行一下义务?”

二人闻言也没当回事,它们当然知道要上课,现在不就在这里思考人生。

李升想说上班时间不许喝酒,但又转而想到这才副本。你管你喝不喝酒?想了又把话憋了回去,转还有开口道:“至少履行一下人物设定的义务。”

两人在内心同时叹了口气,果然还是逃不过呀!

这有什么世道!还要上课,还要讲题,它们上学的时候实行的是思维扩散性学习,说白了就是老师在旁边听学生上去上课,或是讲题目,美名其曰锻炼学生发言能力。

它们一个上学时就是年级第一的学霸,另一个更是偏科战神。

讲题的次数不计其数,那些学生上课是什么状态!讲了半天,听不懂的什么效果!一个知识点像老师一样反复强调,好家伙,考试一口一个不吱声。

教学生学习更是一件无比头疼的事情,特别是上课纪律,那是上两节课,嗓子冒烟的程度。

讲课在上面嘶声怒吼,听课在下面表演猿鸣三声泪沾裳。

于是两个人带着沉重内心走进了教室,李升这节课就在一楼,其它人但凡有点学业水平,又不想冒险去山农那里收集情报的,直接被归纳进了教师团队。

先前众人在里面商议过轮流去周边的村子里问询情况,居然给了教师身份,那也就说明这个副本一定和学校有关,于是上了之后准备以家访的形式去学生的家里探寻情况。

具体哪个学生住在哪里,他们在教师的办公室黑面找到了登记,虽然没有精确到门牌号,这里也不存在门牌号,但至少规定了一定的范围,从一年级到六年级的学生信息也成为了重要的参考文件。

一些选择留在学校的人大多都很积极,一些人更是迫不及待想体验老师的感觉,倒也没有不明色恐的姿态。

所以南夙和谢安远两人也算是闲了下来,两人又像昨天晚上一样装作不经意在学校四处转了,又十分自然的找到的之前的教室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窗帘打开,此刻看外面的窗子一切正常并没有被砖和木板堵。

两个人从办公室里翻出了一盒茶叶,谢安远自告奋勇的去去厨房里烧水,有人自愿主动去干男,南夙也就躺着等喝茶了,这个厨房矮小就在教师宿舍侧面,你们用的是那种老式用柴火烧的锅。

谢安远也是第一次这种事情,去后面弄了一堆柴火,或许是男生天生对“放火”烧山这些东西比较擅长,做起来这种老式灶台得心应手。

因为规则里面的井是山下的井,所以学校里的当然可以放心用,说来也奇怪,这个几的位置相当隐蔽,像是担心学校里的孩子进行破坏,之前也有听说过,有学生在同学的杯子里放排泄物的事情。

虽然具体不知道是什么用意,这口气是昨天晚上两个人瞎转的时候,谢安远这个四肢不协调的差点摔倒,本就心太多,往后滴了一下,没想到撞开了角落的一扇木门这才发现了这口井。

它在学校后面的空地边上,再往后就是一片深深的竹林,旁边的木桶有被使用过的痕迹,地上崭新的拖动痕迹也说明,这就是平时学校老师使用的。

打完水之后又忙活了半天,这才把烧好的水装进水壶里,回到办公室,看到南夙正在翻看手中的书,上面写的大大的几个字《钢铁是怎样炼成》。

谢安远:“……”

他忙活了半天出了一身汗,这人倒是惬意,但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自己认的老大,又是自己自告奋勇去烧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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