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灵调局小组长(1 / 2)

你是你吗?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确定你是你,而不是“我”,如果你只是无穷时间里从“我”的意识里面截取的一小段,宇宙只是“我”这个意识所构想的一个背景,是否还能说你和我客观存在,如何证明你我不是“我”一小段相隔甚远的意识?

你我,不能证明也不能推翻,所有有意识的个体,不过是“我”不同时间点意识的相遇。包括你爱的人,恨的人,不在乎的人,都是“我”,也是你。

谨以主观而言,众所周知,物质只能于空间和时间中运动,人作为物质实体,无法穿越时间,而意识却可以超越时空,假设你只是“我”从刚诞生不久,所截取的意识,我是“我”在后面一段时间间隔截取的意识,那我们真的存在吗?你我,会不会都是“我”?

这是我将叙述给诸位的故事,思考吧,让“我”醒来,向你我解释。

半夜的高架下,两女走在小路上,互相搀扶着对方,好奇的四处张望,微弱的手机映照出脚下的路,却点不燃周遭的黑暗,杂草当中似乎就要跳出一两个贵物一般。

两人倒也奇怪,着一套职场ol服来探险,亏得这里没人,不然以为两人是从事什么神秘职业的坤姐。

此时一阵阴风吹过两人的脸颊,带走体温的同时,让气氛更加诡异,个子矮的女生不住的颤了颤,往下拉了拉自己的包臀裙。

“何姐,不然我们白天过来吧,大晚上的这里阴森森的,不像人呆的地方。”

胆子大,个子高的女生提了提胆子,强装镇定松开领口的扣子,露出一股雪白的同时,心脏也在不断起伏。

但是她不想输在临门一脚,安慰道:“没事儿,就怕像有人呆,又不是没走过夜路,怕什么?老天爷在天上看着呢。”

矮个女生没说话,只是手劲力道加大,用力抓紧何姐手臂。

何姐感觉小张可能是紧张过度了,手掌冰凉的不像话,活这么大,上学凌晨山上的白影见过,坟头闪闪的火光见过,就没在自己面前亲眼见过。

小张原本也不来的,不是合计着明天有公司聚餐,与何姐拉近距离,到时候她也能帮自己在会议上说两句,毕竟自己刚来不久,许多规矩要靠拉帮结派来学。

收起各自的小心思,两人又开始走在桥底的小路,蟋蟀不时吱两声,让两人汗毛倒立,只有头顶鲜有车辆路过的轰隆声让她们感觉还在人间。

胆子小的女生想着壮壮胆,开始八卦起来,将她们来这里的背景交代阐述给看不见的观众:“何姐,你那网友靠不靠谱啊?说这里有鬼,要是真有鬼我们怎么办?”

何姐皱了皱眉,斥责道:“越说你越害怕,不过话说回来,我真不信这世界上有那东西。”

“嘿嘿,看不出来,何姐还是个唯物主义者。”

矮个女生有点害怕,但还是硬撑着。当时她只是想跟着何姐来玩玩的,何姐才喜欢这些东西,在论坛上的探险帖子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在她自己的小圈子和认知中,何姐算是很厉害的那类了。

何姐果断否决。

“我只是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人。”

两人意见还没统一,桥底方向传来一阵鸦啼。

何姐终于心生退意,又想起之前有老辈子和自己说过的一些禁忌,夜遇鸦啼便是有东西脏了,不愿意回去。

何姐便果断道:“小张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对于这突然的转变,让小张有点迷惑,“姐,怎么突然打退堂鼓了?是不是真有鬼?”

何姐急忙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时间,急切的打断小张:“没事,我们先回去。”

小张怯生生的拉了拉何姐的袖口

何姐借着手机微弱的反射灯光看到小张的脸颊煞白得没有血色,顺着目光看向前。

此时,一道不大不小的幽绿色火焰朝两人不急不缓的飘过来。

小张一个腿软坐在地上,何姐怎么都拉不住她,也瘫到了地上,两人同时还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

何姐喘着气,站起身想把小张拉起来,何姐稀里糊涂的又一屁股坐下去。雪上加霜的是小张害怕不小心把手机灯光也按熄了,何姐心一横把小张落在怀里抱着。

那团鬼火越来越近,何姐也只能蹲下身子握紧小张的手。

绝境中突然记起老人家说过,遇到脏东西,扣问神明可排忧,于是嘴里小声念叨:“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雷帝尊神心中念,声响泄阳神不现。”

鬼火在两人前五米停下,伴着咯吱声传来一阵男音。

何姐不敢轻举妄动,她还听老一辈说过,有些东西会学人说话和你搭腔,到时候千万别答应。

“疯疯癫癫的,你们两大半夜来高架下面干嘛?种百合花啊?”

何姐闻言,颤颤巍巍的拿自己手机照亮,出现在眼前的不是鬼怪,而是一个手里面提着一个绿色电子灯笼的男人,另一只手往嘴里递葵花,随着他嘴的上下翻动响起咯吱声。

毫杰不管女人打量的目光,自顾自说道:“看你懂点东西,我教你一个小技巧,先在手心画奉字,就是奉天承运的奉,心里再默念‘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好……好的。”

何姐不信眼前有点邋遢,长得又不太好看的男人,女人都是相信第一观感的动物,看他的样子就像那无所事事的流浪汉,就算不是鬼也不是什么好人,赶忙拉着小张走。

毫杰看着两人离开,目光盯着小张的背影,总感觉有点奇怪。又感觉不到哪里奇怪,屁股太翘了?

毫杰走到了马路边上,将手中灯笼扔到一旁的杂草中,嗑着瓜子离开。

毫杰离开不久,扔下的灯笼变成一个人头,随后轰的一小声燃起了金色的火焰,不一会儿便烧成了一坨灰烬。

桥底的场景更是骇人,随处可见黑色的血液,残肢断臂分散四周。

而这便是他灵调局小组长的工作内容。

闹市中心,一条很出戏的小巷直溜的穿插而过,被时代抛弃的产物却完整得以存在。

毫杰大步走进,四周店铺中各样眼光毫不掩饰的打量,有人站立原地破口而骂,有人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其肉,啖其血。

“哟?各位看我不顺眼啊?那有本事整死我啊?整不死?five滚一边儿去。”

这些人都是违反禁令与普通人直接接触,在这里受到劳动改造和留下观察的犯人,对毫杰怀恨在心则是毫杰在他们辩护时都会勾选一项叫“事后赔偿”的协议。

这里的事后赔偿可不是名义上的赔偿,而是众人在改造之后,要为灵调局免费上班,多则几十年,少则几个月。

对这些修仙的来说,时间可以是白驹过隙,也可以是先登成仙。

毫杰吹着口哨,走到小巷中最豪气的小店,匾头镶金,黑字涂生漆。小店卖的是这个时代最没有需求的纸人、棺材、纸伞等丧葬用品。

店门口设有前台,看到毫杰,前台妹妹便来了兴致,打趣道:“毫组长,今天这单子怎么这么慢啊?是不是真阳路的小焉太磨人了?身体虚了?”

“你可比小焉磨人,要不要试试哥哥的耐力?”

小焉不是什么神秘职业,而是前不久毫杰收到的任务‘顾客’,很难对付,让毫杰躺了几天,于是单位就有了这么一个谈资,传的越来越离谱。

前台笑骂一声,“去你的,快进去吧,局长可不喜欢等人。”

毫杰听到是局长,有些纳闷,小声嘟囔:“这老东西怎么来了?稀客啊?”

前台提示般的咳嗽了一声,毫杰抬眼一看,一个穿着猛男西服的斑白老头眯眼盯着自己。

“你他娘的说谁老东西呢?”

毫杰假装没听到,“哟,刘局长,巧了,找我是不是有啥领导您不方便的黑活儿?能办到我一定帮忙!”

“我踏马问你说谁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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