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缚虎少年(1 / 1)

绾儿是玄阳五子岐伯唐云杉的孙女,陈武是玄阳五子方渐方先生的侍者,两人从小跟着他们修习武道,当然俱知那些江湖宗门围剿追杀华阳,皆因大藏玄珠所起。也曾听闻前辈言说大藏玄珠乃照亮人族正道的指路明灯,希望所在!是以千百年来,宗门上下为保玄珠不失,人间正道希望不灭,前赴后继,慷慨赴死亦在所不惜!今者在陈村与陈境闇乾宗殊死一战,爷爷岐伯先生方渐四爷王淅风,还有那凶多吉少、不知所踪的二爷爷傅大士傅丁凌,皆是为保玄珠及小宗主陈青而亡!她(他)们虽不甚明白大藏云珠为何之于华阳如此重要,但宗门诸多前辈及身边亲人不惜以命相搏守护圣珠不失,那圣珠自是非同寻常!

现在闻听自己竟然身在这旷世奇珠之境内,自是惊讶万分!不知这千百年来人人垂涎欲滴、甚者不惜赔上身家性命的一颗珠子有何奇异?竟搅动澹洲大陆血雨腥风不止!

“二位不必多想!其间因缘,非三言两语所能说的明白!以二位此刻根器,亦无法参详其中奥密!既随主人到此,也是因缘所致!现今当以疗伤为主!他日二位心中不解,自当水落石出!二位静坐,排空念头既可!”绾儿陈武逾惊惧万分,自己内心疑惑所想竟能为这玄珠洞悉!莫非这珠子会江湖传言的“读心术”么?此时听得玄珠之内这一神密音声,也不敢再去多想,遂盘起双腿,打坐于地,双目微闭,收摄心神。片刻之间,只觉得股股浓郁无比之灵气自百会而入,周游全身三百六十大穴,周而往复,丹田气海之内内气充盈,丹道小周天以虚入道,非但体内淤血内伤片刻而愈,武者修为也在瞬间提升不少!

“不错!”独烛赞言到:“二位根器虽浅,但悟性倒也不差!以虚入道竟这般容易!可惜暂不能以虚合道,否则,有此机缘,必有一番小成!”

绾儿陈武感到百肢节内,气脉贯穿,似有无穷力量充盈其间,心中暗暗称奇!心想这玄珠果然神奇,难怪人人欲取之而后快!至于所言什么以虚合道,必有小成,却是万万无法明白的了!

此时陈青也已痊愈,见绾儿、陈武亦在此间,毫发未损,心中宽慰不少!但想起娘亲及众位同们惨死陈庄,心中瞋火炽盛,悲愤不已!又想起那个叫慕白宇的白衣少年修为深不可测,倾刻间接连斩杀三位华阳绝顶高人,自已虽负绝学,但与之相较,差距相去甚远,恐十年百年之间难以报得如此深仇大恨!不由悲从中来,狂叫一声,飞起空中,长啸之声不绝于耳,如狂如痴……

“宗主……”“青哥哥……!”

陈武、绾儿疾声呼喊陈青,可陈青兀自沉浸于这悲愤之中,难以自拔,岂能闻得两人呼叫!

“唉!主人啊,你本凡人,劣根不浅,今又丧母失友,瞋怨烛盛,将来如何领悟这空性大道之法!罢了罢了,机缘造化如此,主人仍须历炼一番也!万事随顺业缘,半点奈何不得!”独烛见主人陈青如此这般,呐呐言道。:“昆山泥石本含玉,不经尘炼岂显真!自参幻妄且达本,心中朵朵妙莲花!去罢!”

陈青陈武绾儿只觉耳边风生,忽然跌落一山间羊肠小道,直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疼的三人皆是呲牙咧嘴!

“独烛!”陈青叫道:“你混蛋!”可独烛未应声半分!“独烛!”,陈青意念动处,大声喊到,想入大藏圣境,可除了山中回声,玄珠竟无半点声息!陈青不觉心中大骇,:“我难道弄丢了玄珠不成!”。“独烛何在?”陈青犹不死心,又接连试了几次,照样如此!那能进入玄珠之境!“我果然弄丢了玄珠了”!陈青惊吓之下,脸色如土,坐地不起!口中不停念叨:“我弄丢了玄珠,我弄丢了玄珠……”

绾儿见此情状,心里已知一二。遂柔声对陈青说到:“青哥哥,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陈青哽咽到:“那珠子可是用命换来的啊!我怎么说丢就丢了呢!”。这边陈武用手抚着陈青后背,却不知以何言语安慰!三人俱不知道是何缘故,云珠竟自凭空消失不见!陈青丢了魂一般懊恼不已!三个少年经历生死考验,身边亲人惨遭不幸,又不明就里失去玄珠,今又身处不知何地,惶惶慽慽,不知所从!

陈武毕竟年长几岁,稍稍定下心神,对陈青绾儿说到:“宗主,绾儿,事已至此,悲伤无益!为今之计,咱们应振着精神,寻得一安身之处,再图后事!”

绾儿也是悲声言到:“青哥哥,你可是咱华阳宗主,若是连你都沉沦不振,咱们华阳可是一点希望都没得有了!”

陈青闻得自己是华阳宗主,想到王沐风为保护自己时那份绝决赴死的不暝双目,还有老宗主、岐伯惨死之状以及白衣少年那沾血的长剑及轻蔑的目光,心中一凛,坐了起来:恨声说到:“慕白宇,我记住你了,我陈青发誓,一定将你碎尸万段,锉骨扬灰!”

三人相互搀扶,站起身来!只见此地山势陡峭,峰峦突兀。时值仲夏,山着黛色,古木环抱,层林尽染,郁郁葱葱,天然一派好风光!若非遭此巨变,置身此处倒是非常怡情怡性,十分不错!可三人此刻哪有闲情领略这宜人风物,也不知身在何处何地,只顾寻径而下,盼能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再做打算!

正行走间,忽然一阵风起,哗啦啦拂过山岗。常言道,龙生云,虎从风!一声虎啸声振山岗,平地而起!一只白额吊晴大虫,呲着利齿,张着血盆大口,赫然出于山林!那畜牲身体前趋,摇头晃脑,似乎前行费力不止,十分恼怒!待探出身来,忽见后面有一少年,双手紧拽那虎钢针般的尾巴,大声呦喝:“畜牲,哪那里走?”那只大虫欲转身来,奈何那少年身手甚是骄捷,你若往东,我便向西,你若向西,我便向西,只是刚钳一般双手兀自抓牢虎尾不敢丢脱!一人一虎相持不下,有道是骑虎难下,便是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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