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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的太直接，但是沈慕瑶也觉得自己说的比较清楚了，水渐亦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

但是，水渐亦却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又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难不成是看出什么了？

沈慕瑶正想着如果他真的看出什么了，她要怎么解释时，就听到，水渐亦有些不解的声音响起道：“为什么是太上老君下凡，仙女仙子的不行吗？”

“噗！”

沈慕瑶没忍住，笑了起来，倾身上前在水渐亦脸上亲了下。

“你说是啥就是啥。”

水渐亦只是握着她的手，沈慕瑶的意思，他自然是明白的。

但是，在他心目中，沈慕瑶只是沈慕瑶，不管她会什么，身上又有着什么秘密，哪怕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不是人类，是精怪化身的，她都永远是他的姑娘，是他的娘子。

想着，水渐亦已经把手覆盖在了她的眼皮上道：“睡吧，好好休息。”

这晚，沈慕瑶做了一个梦，梦到她突然被人用玄术吸收在了一口大钟里，钟里有个看不清长相的男人，男人告诉她，她只要在这口钟里修炼，就能长生不死，永远活在这个世上，但是，她必须要现在这口钟里一直修炼。

沈慕瑶听了，却只想敲破那人的脑袋。

她不要长生不老啊，如果注定要与所爱之人分离，一辈子都觉得孤独，觉得太长，觉得煎熬，还要长生做什么，岂不是越长生，越痛苦么！

她突然很想狗血地问那人一句，你懂爱吗？

但是那人还在絮絮叨叨，试图给她洗脑，沈慕瑶便不再理会那人，一直试图离开那口钟，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找不到出口，而且她自己也变得越来越小，对面那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反倒是变的越来越大。

男人一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在告诉她，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当沈慕瑶差点就变成了一个点的时候，她终于醒了过来。

第422章 ：什么经

看着近在眼前的水渐亦那张俊颜，沈慕瑶直接勾住了她的脖子，在他面上蹭了蹭，随后才放开了他：“方丈醒了吗？”

“已经醒了。”

“那我过去看看他。”

之前做的那个梦太过无厘头，沈慕瑶便也没有多想了。

早斋的时候，沈慕瑶见到了方丈，方丈虽然已经醒了过来，但是可能昨日失血过多，气色并不好。

沈慕瑶便给了方丈一个锦盒，里面都是她熬制的补血补气的药丸。

“有劳施主了。”

随后，方丈便接过了药丸，又主动问道：“不知道廖神医现在情况如何了？”

沈慕瑶淡淡地看着他，最终还是说道：“昨晚他已经跳崖了，清晨的时候，扫地的师父就前去搜查了，但是没发现什么踪迹，只在一棵树上找到了一条被刮掉的衣服碎布，住持你看下。”

说着，她已经从身上取出了一个长锦盒，递给了方丈。

方丈打开之后，看着里面的那衣服碎片，随后便盖上了锦盒，眸中多了几分黯然的神色：“阿弥陀佛，我会继续让人去找廖神医的，如果真的遭遇了不幸，那这碎片应该是他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东西了，到时候便以此为他建一个衣冠冢吧，不知道施主意下如何？”

沈慕瑶淡淡开口：“都依方丈所言，但是，不知道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了廖神医出现这种过激的行为，知道了此事之后，我才能回去给一直等着廖神医的徒弟一个交代。”

方丈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方丈说，廖无邪之前被毒虫咬伤过，所以体内一种残留着一种毒素，这种毒导致他精神出了一些问题，有时候会变得不像是自己，身体还是那具身体，脸还是那张脸，但是性子却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常时候的他有多淡然，那么精神不正常的时候就有多癫狂阴骘，他脾气会变的暴躁，六亲不认，出手狠厉。

沈慕瑶听着他的话，就想到了她对童贯催眠的时候，他说的那句没说完的，师傅有时候会变得不像，当时沈慕瑶只以为童贯没把话说完，但是眼下回想起来，童贯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又说了两遍“师傅”，所以，他当时其实是把话说完了的，他的意思就是，师傅有时候会变的不像是师傅。

这倒是与方丈说的没什么区别，不过，方丈说廖无邪体内有毒素，沈慕瑶并没有检查出。

如果不是方丈在说谎的话，那么就是他们的认识不是很全面，所以还不知道精神分裂这个词，但是，不管真相如何，她现在大概知道了廖无邪的精神状况了。

想着，她当下还是多问了句：“廖神医在发病的时候，连师父也不认得吗？”

方丈颔首；“他也不认得贫僧。”

这样的话，也能解释昨晚方丈为什么会受伤了。

沈慕瑶当下便看着方丈，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方丈又说，这些年来，每次廖无邪犯病的时候，方丈都会给其念经，清心清神，基本上没出现过什么差池，但是最近几次，却觉得廖无邪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以往可能念半夜的经，他的情况就能逐渐稳定，但是这最近几次，至少也得念一夜，有时候还能可能念上个几天几夜。

而且，昨晚的情况更严重，他刚开始念经没多久，廖无邪竟然直接把用来控制住他的铁链子给挣断了，随后就对着方丈大打出手，方丈昏迷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而方丈在听说那个山洞崩塌了之后，表情喟叹，过了会之后才说，其实那个山洞是廖无邪自己设计的，山洞顶端拴着铁链子的地方有个机关，廖无邪原本设置的初衷是，如果他某天不受控制直接挣断了铁链子，那么就会牵动头上的机关，直接把他给覆盖，这样他也就不会伤到人了。

可能是因为这机关设置了太多年，不是很灵活了吧，所以最终廖无邪伤了方丈之后，才导致了山洞的崩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好解释为什么廖无邪最终会跳崖了，他当时可能是有一瞬间的清醒的，怕自己再伤及到无辜，所以便想着直接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方丈的话表面上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一想到昨晚听到的那奇怪的声音，沈慕瑶还是问道：“不知道昨晚上师父念的什么经？”

“清心普善咒。”

沈慕瑶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对于梵经声却没什么印象，因着方丈的伤还需要多休息，所以她当下便请了个小师父为自己念了一些。

但是，在听完之后，沈慕瑶只觉得很陌生，不像是她之前所听到的那声音，甚至连一丝的重合都没有。

沈慕瑶随后又去问了扫地僧，扫地僧如水渐亦一样，没有听到她昨晚所听到的奇怪的声音，而且他也证实了方丈所言不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只是幻听？

但是沈慕瑶的确是听到了那种声音，所以才会觉得心神有些异常。

见沈慕瑶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水渐亦便要再去后山看下，如果她能听到，水渐亦却听不到的话，那么他自己前去，倒是不如他们一同前去，这样能查到一些什么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原本就高处不胜寒，其实是在昨晚的事情之后，沈慕瑶更觉得周围浓墨的山峰都多了几分阴森之感。

山洞塌陷的很严实，不知道这里曾经有个山洞的人若是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也只会以为这一切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沈慕瑶不认为自己还有那个能力去看下山洞里面之前到底还有些什么。

水渐亦见沈慕瑶只是向山洞塌陷的地方望去，便问道：“你觉得他们说的不是实情？”

不愧是知心人，她不过一个眼神，他就能猜出来她的心思。

沈慕瑶当下便道：“你们没有听到的那声音很奇怪，而且我有一种感觉，可能就是因为那种声音才导致了昨晚廖无邪情绪的变动。”

第423章 ：不死心

可是方丈方才也说了，廖无邪最近这几日的情况是越来越严重的，所以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只是感慨，好似没有多少惊讶，再加上，他也说自己没有听到那奇怪的声音，所以这件事情的线索好似就这么断了，沈慕瑶想查也无从查起了。

沈慕瑶在后山转了转，也的确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能说明，一直以来潜伏在她身边的那个危险，可能就这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