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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堰闻言,当下便下了马车。

钟焕则看向镖局,脑海中不时地闪过有关沈慕瑶的一切,最终,他的脑海中却又闪过了水渐亦的面容。

之前在钟府的时候,沈慕瑶快速地对他说了一句话,她说,让他去告诉水渐亦,钟绅情况变得很严重的时候,当时钟家的人并没有一个在屋内。

钟焕虽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一直到现在,也不明白,可是却也清楚,这句话应该很重要,当时他还觉得很幸运,沈慕瑶应该是信任他的,否则为何会让他去传达这句话。

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纵然信任他,可是她最信任的,应该还是水渐亦。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她让他去告诉水渐亦的这句话,应该是她昏迷之前留下的最后一条消息了吧,可是,这句话却是告诉水渐亦的。

这足以说明,她对他究竟有多信任。

莫名的,心底便划过了深深的失落。

钟绅似是察觉到了钟焕的不对劲,当下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儿子,你相信吉人会自有天相吗?”

钟焕还未言语,钟绅突然肯定地颔首道:“我信,他们一定会平安度过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钟焕总觉得,他爹对于沈慕瑶和那个叫做水渐亦的似是很上心,但是,仔细一想,沈慕瑶毕竟救过他的性命,而且,水渐亦和冯堰关系匪浅,而他又和冯堰关系不错,有着这层交情在,对他们格外关注一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想着,他当下便问道:“爹,你现在还信钟泽吗?”

第290章 :不愿多费口舌

钟绅没有说,从始至终,他一直都未相信过钟泽,他相信的,只是钟泽现在依附着钟家,所以应该不至于会做出伤害钟家的事情,可是当有人把钟泽所做的事情摆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醒悟,毒蛇始终是毒蛇,尚且会对农夫下毒手,更何况,还是可能会再没了价值的钟家呢!

所以,他自然不会再这么放任钟泽。

当日下午,钟家便传出了一个消息。

钟泽与钟绅发生了口角,随后钟泽把钟绅给打伤了,动静闹的挺大的,以至于官府的人都出面了,暂时把钟泽给逮捕了起来,钟绅在留在家中养伤。

如此以来,即便城内的百姓们对于沈慕瑶议论不绝,但是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即便知道了,没有领头羊,也不敢前去镖局闹事。

沈慕瑶则能安心待在镖局养病。

水渐亦给她服下药物之后,许是毒素相克的缘故,沈慕瑶一直高热不退,童掌柜的来过一次,给她放了一次血,高热才逐渐退去,可是,沈慕瑶却还是一直昏迷不醒。

水渐亦忍耐不住了,决定如果这日晚上沈慕瑶再不醒来的话,那就直接带着她前去找童掌柜的师傅,知道他从哪里回来,水渐亦至少可以前去路上迎迎他。

只是,没等到沈慕瑶醒来,却是先等到了一个人,白衡之。

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打听到沈慕瑶在镖局的,一直在门口站着,不见到沈慕瑶便不愿意离开。

冯堰无奈,只得去找了水渐亦。

水渐亦正在给沈慕瑶擦拭着面上的冷汗,闻言,只是道:“他愿意站多久就让他站多久吧。”

闻言,冯堰只能先走了出去。

最终,还是白夫人前来把白衡之给强行带走的。

即便钟泽暂时被抓起来了,但是不知道谁把沈慕瑶是茗品茶楼的合作者一事给说了出去,顿时有客人前去闹事,纷纷要求白衡之要免费请大夫给他们诊治,毕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沈慕瑶给传染。

之前钟家茶器里面出现了虫子一事,白衡之的做法算是有情有义,合情合理的,但是却被一些人当成了是懦弱可欺,因而眼下便听风就是雨,纷纷前去闹事。

谁都不嫌能占的便宜大,因而一时间茗品茶楼门前已经聚满了人,只是与以往的生意热闹不同,这些人并非是来买东西的,而是打着一些毫无证据的事情来找白衡之要说法的。

白衡之解释之后,见那些客人油盐不进,当下也不予理会,最终见事情无法终止,便直接请来了官府中的人,暂时把那些人给驱散了。

可是,这件事情非但没有因此得到解决,反而愈演愈烈。

竟是有人直接向茶楼里面扔东西,而且前去茶楼购买点心之人,也会因此被其他人谩骂,甚至是直接把所购买的东西给抢走。

不仅如此,薛老板也来找了白衡之,说是之前订糕点的几个大客户现在都取消订单了,而且还要去薛老板退还订金。

薛老板暂时拿不出来那么些钱,便来找白衡之借,即便白衡之已经自顾不暇了,却还是给了他一笔钱。

薛老板离开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前去茶楼的白夫人。

“你是不是给薛老板钱了?”

白夫人直接问道。

白衡之却只是道:“娘,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你要是真能处理好,家族里的那些人会前去找我,对我施压吗?”

看着白衡之微怔的神色,白夫人又道:“儿呀,你素来懂事,而且识大体、顾大局,怎么这件事情上就开始犯糊涂了呢?”

白衡之微微敛眸,垂下了头去:“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是真的不知道吗?那娘问你,为什么那些客人前来闹事,你之前都能请大夫给他们免费检查,现在却不愿意了?”

“上次的事情和这次完全不同,上次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我那么做也只是权宜之计,可是这次的事情这么明显,完全就是那些客人贪便宜,无理取闹,我为什么还要忍让,一味的付出?”

“这次事情的真相你清楚吗?你心里一直认为沈慕瑶是无辜的,可是你之前去见她,你见到她了吗?你没有,你压根就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所以你怎么就能那么肯定你所认为的真相?”

白夫人看着白衡之,总觉得他是被沈慕瑶给迷的鬼迷心窍了都。

“你心里偏向沈慕瑶,所以别人只要说她的不好,你就会爱屋及乌,就像是对待薛老板,他没有说沈慕瑶的一句不好,甚至还表现出了关心她的样子,你就愿意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把钱借给你,衡之,你的理智去哪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那些客人无理取闹,沈慕瑶现在的病根本不会传染,那又怎么样呢,别人认为是传染的,眼下因为她,给茶楼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儿呀,你现在需要的是及时止损啊!娘不信你没看出来,现在分明是有人在整治沈慕瑶,所以我绝对不允许茗品茶楼被牵涉其中。”

“我实话告诉你,我来之前,家族里的那些人已经前去找我了,都在让我劝你尽快取消与沈慕瑶的合作,而且日后也不允许再与其有任何的瓜葛,否则,你这茗品茶楼怕是要经营不下去了,你想想我们之前的日子,你确定要让白齐丘把你手里的一切全部都给抢走吗?”

白衡之面上微微泛着苍白之色,眸底却有着难掩的倔强。

白夫人见状,心里顿时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与此同时,对于沈慕瑶也愈发厌恶与排斥,她顿时起身,严厉地看向白衡之道:“我能对你说的只有这些,要娘,还是要一个根本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人,你自己想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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