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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见状,便也没多想,向外走了去。

第209章 :断绝了关系

宋楼站在距离尸体房间比较近的地方,刚到院中,就听到了一声鸟叫声,而且是从大门外传来的,他下意识地向外望去,在方便之后,便随口找个理由先离开了。

院外的马车上,水渐亦已经坐在马车上了。

“你查到什么了吗?”

“不确定,你先暗中保护好老妪的尸体,我确定了之后会去找你的。”

为什么找他?

向他报案还是?

他不过是个普通的衙差,而水渐亦虽说无官职在身,但是听说他之前在山匪的事情中立了大功,甚至还被皇上秘密召见过,皇上原本是想给他官职,让他留在京城的,他却执意回来,回来,水渐亦的地位,的确是远远在他之上的。

水渐亦眼下这话,与其说是让宋楼受宠若惊,倒不如说更让他诚惶诚恐,他当下便试探性地开口道:“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等我查清楚了会去找你。”

水渐亦还是那句话。

闻言,宋楼当下便没再多言了。

水渐亦在半路上就下了马车,又返回到了老妪的宅子,这一次,他直接有目的地走到了水缸旁边,看着不远处,之前来时无意中踢到了的那枚石子,当下直接把石子给捡了起来,用手帕包好,放在了身上,随后又走到了墙边,仔细看了下。

厨娘已经做好了饭,见沈慕瑶等人都在等着,冯堰当下便道:“这臭小子也不知道去哪了,我们先吃饭吧,我让厨娘给他留些饭就行了。”

正说着,就看到水渐亦已经进了院子。

冯堰顿时问道:“你去哪里了?”

水渐亦神色如常,只是,他还未开口,沈慕瑶已经主动道:“我让他去帮我办了些私事。”

柳氏闻言,眸光微顿,眸底也闪过了一抹黯然,她想到了沈曦,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找到沈曦的丝毫下落。

而此时,冯堰听沈慕瑶这么说,当下只是招呼他们先吃饭。

最近经过柳氏的监督和精心照顾,冯堰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因而,饭后,柳氏和沈慕瑶便回到了家中,水渐亦则送她们回了家。

刚回家,柳氏便闲不住地要打扫家里,并且也不让沈慕瑶帮忙,只让她去陪着水渐亦。

沈慕瑶的房间。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水渐亦,只等着他把一切告诉她。

水渐亦倒是也没再隐瞒,娓娓道来。

原来,今日他们去找的那个老妪,原本是钟家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嬷嬷,后来被指派给了二房的夫人,去照顾二夫人,只是,这嬷嬷原本毕竟是老夫人身边的,二夫人虽然对她比较客气,却并不亲密,后来在怀了身孕的时候,无意中,大夫竟是在嬷嬷给二夫人煎的药中发现了滑胎的药。

二夫人当下就要处死那嬷嬷,嬷嬷磕头求饶,说自己并没有在补药里动手脚,为了自证,甚至要一头撞死证明清白,最终,她虽然没撞死,却伤了脑袋,留了许多的血。

不过,后来,她还是被赶出了府去,而二夫人在这件事情之后,也受到了惊吓,险些保不住胎,大夫便建议她去乡下山清水秀的庄园去放松下心情,二夫人直到把孩子出生了之后才重新回到了钟府。

沈慕瑶知道他说的钟家,应该就是城内的那个制造瓷器的钟家,但是,这钟家二夫人和嬷嬷的事情,与她有什么关系吗?

而此时,水渐亦已经再度道:“钟家三公子在四岁的时候,生了天花,他原本该被隔离的,但是她娘冯氏不放心,便偷偷地带着他去了乡下,两年之后,三公子钟泽的天花竟然痊愈了,便回到了钟家。”

沈慕瑶看着水渐亦,虽然他一直在说着别人家的事情,但是,莫名的,他竟是觉得,那些事情是与她有关的,不,或许是与,沈曦有关。

一颗心控制不住地剧烈地跳动着。

甚至手心里也已经冒出了汗。

良久之后,她才强压住心口的剧烈跳动,一眨不眨地看着水渐亦:“你的意思是,是……”

之前宋楼提到过钟泽,可是,很快,便被他给否定了。

毕竟,堂堂钟家的三公子,又怎么会和一个小小农户家的孩子扯上什么关系呢?

但是,眼下,水渐亦却又提到了钟泽!

莫非,莫非……

因为太过震惊,她竟是有些不敢再想下去!

看着她眸中的紧张与期待,水渐亦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极为冰凉,但是手心里却渗出了冷汗。

水渐亦当下便走到了她的身边,拥着她坐着。

“我原本是顺着胳膊上的伤痕去查的,查到了他的身上,后来又查到了嬷嬷的身上,嬷嬷虽然离开钟家了,但是她说她一辈子没做过坏事,却被人冤枉试图害死二夫人,后来她家人都被各种原因赶出了钟家,她家人因此而怨恨她,就和她断绝了关系。”

“嬷嬷不甘心,虽说离开了钟家,却一直在暗地里关注着二夫人的一举一动,她说她之前听乡下宅子里的人说,自从钟泽被送到乡下之后,身体一直不好,从未出过门,有天晚上二夫人嚎啕大哭,他们还以为三少爷没了,而那几天二夫人都未出过门,去入厕的时候有下人无意中看到过她,发现她形如枯槁,瘦的都没了人形了,当时只以为三少爷真的去了。”

“但是二夫人不说,下人们也不敢提办后事一事,只是一想到有个亡故的小孩子在宅子里,下人们都觉得惶惶不安,就这么又过了几日,突然有一天,二夫人的房间里又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二夫人也说钟泽的病好了,养了一段时间之后,二夫人便带着钟泽回府了。”

“这事嬷嬷原本也没放心上,只是,后来,她又打听到,钟家的人说,钟泽和之前长的不像了,大夫就解释说,钟泽之前脸上长了天花,留下了很多坑印,所以给他用了一些特殊的药物,可能和之前有些区别,不过,后来发觉钟泽的外貌好似也没什么变化,便都未再多想此事了。”

沈慕瑶看着水渐亦,已经问道:“那嬷嬷还打听出了什么?”

“嬷嬷说,她曾经跟踪过钟泽一段时间,发现他和一个变脸的江湖艺人接触过,不过后来那江湖艺人便离开了,嬷嬷再也没见过他。”

“除此之外,嬷嬷还对你说了什么?”

“也没再说什么了,只是说若是想起来什么事情再告诉我,但是,没想到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却也是最后一次了。”

虽然嬷嬷没明确说什么,但是从她说出的话,沈慕瑶却发觉,这嬷嬷应该是怀疑,钟泽已经不是之前的钟泽了。

就像是她以前听过一个故事,一个孕妇去一个陌生的城市,然后问当地的人,当地的孕妇是不是很多,当地人觉得很奇怪,好像也没有多少孕妇,但是孕妇却说,她在街上看到了许多。

这就表明,一个人会因为自己的关注点,而对一些事情做出一定的判断。

且不说这个判断是否正确,但是,眼下这个嬷嬷的关注点在这里,所以她打听的,以及所在意的一些事情,也都是会让人怀疑钟泽真实的身份之事。

沉吟了下,沈慕瑶又看向水渐亦:“你也觉得,钟泽不再是钟泽了?”

“我不确定,今日我去了义庄,看了嬷嬷的尸体,还去了她的宅子。”

说着,他从身上摸出了那块石头:“这是我在嬷嬷溺死的水缸旁边看到的,如你所见,很普通,一般人压根不会注意到,但是,我却看到嬷嬷腰间的位置有一小块淤青,像是被尖锐的小东西给砸出来的,如果凶器就是这块石头,那么嬷嬷的溺水一事,便能得到另外一种解释了。”

看着水渐亦微亮的眼睛,沈慕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尽管眼下的一切可能都是嬷嬷、都是水渐亦的猜测,可是,很多事情却都能比较合理地衔接在一起。

想了想,最终,她还是没忍住问道:“那钟泽,有没有可能,会是小曦?”

水渐亦只是握着她的手:“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调查清楚。”

但是,如果嬷嬷真是被人害死的,而且此事还与钟家有关的话,水渐亦去见嬷嬷,已经打草惊蛇了。

不过,既然已经打草惊蛇,眼下,我在明,敌在暗的情况下,水渐亦只能引蛇出洞了,这也是他今日去找宋楼的原因。

而至于没去找石峥,则是因着另外一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眼下却没必要告诉沈慕瑶。

“水哥,谢谢你。”

沈慕瑶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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