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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沈佳珠的表情却很平静,似乎早就清楚了这些事情。

见状,沈递终是松了一口气,只看向沈侽道:“我养佳珠一日,那她这辈子都是我的女儿,你竟然敢动她,你简直不是人!”

沈递似是从未说过脏话,当下气怒地身子都在颤抖,也只是反复说这一句话罢了。

见他这么冥顽不灵,而且似是还有不放过沈侽的打算,沈侽顿时有些慌了,立刻求饶,只说自己是一时糊涂,想让沈递原谅他。

沈递却只是看向沈慕瑶,问道:“他对佳珠图谋不轨,若是报官的话,会被关多久?”

有关律法方面,水渐亦自是更清楚一些。

接收到了沈慕瑶的目光,水渐亦当下便道:“图谋不轨而未得,也不过几年,但是,他试图谋害自己的亲哥哥,至少也要十年以上了。”

沈侽闻言,顿时辩解道:“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想害他!”

而沈递只是看向沈侽,眸底的狠心,已经表明了他的决心。

他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即便一直在喝药,但是可能也就几年好活了,到时候还不知道沈佳珠能否自己照顾自己,能否有个安定的生活,所以,他不能让她再陷入眼下这种险境!

想着,沈递一狠心,当下立刻对着沈侽骂道:“你竟然试图谋害我,就是为了满足你的一己私欲,你就该去牢里把牢底坐穿!”

“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敢陷害我!”

沈侽说着,已经立刻上前,直接对着沈递的面上狠狠地砸了过去。

沈递原本身体就虚弱,眼下更是被砸的直接倒在了地上,口中也吐出了一口鲜血。

“爹!”

沈佳珠立刻跑上前去,把沈递给扶了起来,见他一直不停地咳嗽着,便看向沈慕瑶道:“你不是懂医吗?你快救救我爹。”

沈慕瑶并未忽视,沈侽方才在被激怒之下对沈递动手的时候,后者甚至还微微上前一步,他就是故意要落实了沈侽谋害他的罪名的,而他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沈佳珠罢了。

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爹能做到这个样子,连沈慕瑶都为之动容。

她当下便上前,给沈递检查了下身体,这一拳更多的是外伤,并没有什么内伤,然而,她当下却道:“这一拳伤及了内脏,情况不容乐观,还是先把他给扶到床上去吧。”

沈侽似是想逃跑,连刚被他打伤的沈递都顾不上了,但是,有水渐亦在,又怎么可能让他出了房间一步。

“你这个小兔崽子,我好歹也养过你,做过你的爹,你放开我!你竟然敢对你爹动手,不怕天打雷劈啊你!”

沈慕瑶闻言,顿时抓起桌子上的破布,直接塞到了沈侽的嘴里:“你这种人,就该用粪便封了你的嘴。你主动赚钱买过一粒米吗?还敢说你养过水哥!就算是雷要劈人,也不会不长眼的放着你这种畜生不劈死反而去劈好人!”

说着,她四下看了看,似是不解气地还想找什么东西去抽沈侽的嘴巴。

水渐亦见状,顿时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道:“别置气。”

“他凭啥诅咒你,那他就该打!”

沈慕瑶余怒未消。

所以说,她只是在替他出气?

水渐亦当下眸底闪过了几分笑意,只是道:“给他留着命,毕竟还要把牢底坐穿的。”

沈慕瑶闻言,这才消了气,随后便跟着沈佳珠一起扶着沈递回了房间。

水渐亦连夜通知了官府,直接把沈侽给带走了,虽然沈侽是人人唾骂的,但是毕竟是村子里的人,骤然被带走了,自是引得别人议论纷纷。

但是,水渐亦却只是对外称,他与沈递发生了嫌隙,并将其打伤了,这才被官府给带走了。

至于发生了什么嫌疑,众人只是猜测,一定是这沈侽觊觎沈递的院子,想要把他的院子卖了买酒喝,毕竟,沈侽醉酒的形象在村民的眼中已经根深蒂固了。

终究是没有猜测到沈佳珠的身上,这倒也是件好事。

沈递睡下之后,沈慕瑶和沈佳珠向外走了去。

看着空荡荡的院落,沈慕瑶又转眸看向沈佳珠道:“谋划多久了?”

有些莫名的一句话,沈佳珠却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见她已经看穿了,当下也不再隐瞒,却问道:“你既然已经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帮我?”

因为这对于沈慕瑶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再者,或许沈佳珠也从未真的想把沈慕瑶拉下水,否则,之前她就不会只是含蓄地说窗棂上有人,她若是在自己的身上做出一些被侵犯的痕迹,那么依照着沈慕瑶之前也差点被相似地对待过,即便是同病相怜,她也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但是从这一点看来,沈慕瑶便觉得,沈佳珠与以前不太一样了。

“那晚,你到底看到了谁?”

沈慕瑶看着沈佳珠问道。

既然她精神已经恢复了,沈慕瑶自然想知道庄氏死的那一晚的真相。

没想到,沈佳珠却疑惑道:“哪一晚?”

见她眸中的狐疑不似作假,沈慕瑶当下又问了她一些问题,这才发现,她的精神的确恢复了正常了,应该是沈递对她的禁锢,误打误撞地让她不再疯言疯语,但是,那晚所发生的事情,许是对她打击太大,竟是被她彻底遗忘了。

眼下,她记得以前的任何事情,甚至记得她并非是沈递的亲生女儿,却唯独忘了那晚的事情。

这种事情也不是前所未见的,沈慕瑶当下也不再逼问她,叮嘱她照顾好沈递之后,正要离开,沈佳珠已经问道:“你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

“什么?”沈慕瑶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沈佳珠的眸中却闪过了几分黯然,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如常的神色道:“没什么。”

第196章 :与她无关

说着,她正要回屋,沈慕瑶的声音已经响起道:“我只记得,我说过,如果你帮我当成朋友,我自然也会把你也当成朋友,至于以前说的那些‘走着瞧’啊之类的话,时间太久了,我还真不记得了。”

真记不得了,怎么还记得说过‘走着瞧’这类的话?

沈佳珠的面上多了几分动容,当下也颔首道:“这话我自然也记得。走吧,我送你出门。”

大门把他们的身影隔绝在了黑暗之中,面对着毫无星子的夜色,生平第一次,沈佳珠却感觉到了解脱。

她不怪这段时间以来沈递把她禁锢了起来,相反的,正是这场禁锢,就像是一场炼狱,更像是凤凰涅槃,她突然就醒悟了以前一直从未看透的一些事情。

回首过去的十余年,浑浑噩噩,说是活到了狗身上了也不为过。

庄氏给了她生命,给了她还算不错的生活,却从未教她如何做人。

她以前自私,就喜欢看别人的笑话,就见不得别人过的比她好,否则她就要使坏,她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变成了那个样子的,好似记忆之中,庄氏给她灌输的就是那种习惯。

她还记得,庄氏还活着的时候,有次见柳氏头上戴了朵海棠花,显得皮肤很白,庄氏当时就暗骂柳氏不守妇道,这样子打扮不知道又想去勾da谁。

其实现在想来,如果当时庄氏对沈佳珠说的不是这句话,而是说,她戴海棠花很好看,或许,沈佳珠就会也学着去戴海棠花,而不是认为所有打扮的人都是水性杨花的。

不过,现在庄氏已经过世了,沈佳珠自然也不会埋怨她什么。

而且,现在她幡然醒悟,也算是“浪子回头”了吧,那一切,或许就都还来得及。

想着,她当下已经大步向自己的房间走了去。

不用点燃光亮,她也不会再畏惧黑暗。

翌日,沈慕瑶前去村子里的时候,发现猎人们都围聚在院子里,并且不时地向厨房望去,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么东西。

水渐亦已经把买来的早点向院中拎了去,胡大哥等人立刻前去接过,并且看向沈慕瑶道:“你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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