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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鼓励他再接再厉,不曾想,李贺又说了句:“虽然是刘员外带来的人,可能只是想卖给掌柜的一个面子。”

刘员外带来的?

就是那个小胡子男人?

想了想,沈慕瑶神色不变道:“既然是刘员外带来的,那说不定会成为大客户,日后,你可得把那个小胡子男人给盯紧点,不,凡是刘员外带来的,你都得时刻关注着,看他们对什么感兴趣,还有从这里买了什么,这样我才能想办法留住他们。”

李贺闻言,只是笑:“难怪陆掌柜的说你会做生意呢,放心吧,我一定会盯紧的,只要刘员外再带人来,我的视线,全程都会盯在他们身上的。”

沈慕瑶这才回去继续制作花茶,直到柳氏来找到她。

见其正在忙着,柳氏便把带来的食盒放在了她面前道:“还没吃午饭吧,就知道你一忙起来,连饭都不会顾得上吃。”

“娘,坐会。”沈慕瑶接过了食盒,并且给她倒了杯解暑的花茶。

似随口问道:“对了,娘,水哥在家吗?”

“我正想和你说呢,刚回村,我就直接去了竹屋,但是他不在,从屋子里看上去,感觉昨晚也不像有人进去住了的样子,我问了村里人,但是我们是住在靠近后山的地方,也没人盯着他,自然也不知道。哦,对了,倒是牙婆子和我说……”

牙婆子……

沈慕瑶眸光微顿,顿时抬眸看向柳氏:“她说了什么?”

“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小水好似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们日后有福了,又说他可能要离开了,毕竟这小地方是拴不住他的之类的,总感觉说的太过无厘头,问她,她又不再说什么,我便没有再理会她了。”

怕她担心水渐亦,沈慕瑶便岔开了话题道:“鸡蛋买到了吗?”

“买到了,还真和你说的一样,他们的价格都比之前贵了一些,而且还有村民说鸡蛋不多,还有其他人要等等,然后我直接把此事委托给了里正家的婶子,让她把村子里的鸡蛋统一起来,日后我只从她那里买进即可。”

话是这么说,但是柳氏面上却愁容不减,很明显,她还是有些担心水渐亦,便问沈慕瑶:“慕瑶,你平日和小水接触的多,你觉得,他是找到自己的亲人,回到自己家中了吗?”

即便是这样,那他也不会不辞而别的,更何况,他的玉佩还在她这里。

想着,她当下便道:“他可能有事去忙了,他也说了,忙好了就会回来找我的,娘,放心吧。”

“嗯,那你一有他的情况,就立马去告诉娘啊。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也休息会。”

待柳氏离开后,沈慕瑶的心却始终无法安定,回想水渐亦之前的种种,总觉得,牙婆子的话不能尽信,但是或许也可信个三分。

时至此时,她才发觉,她好似对水渐亦一点都不了解,因而才会出现这种,如果他离开了,那么她便会很被动的情况。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找他,只能等着他前来找她。

这一点,让她莫名的恼怒又丧气,她决定了,等他再回来之后,不管他愿不愿意说,都必须要问清楚他的事情。

若是不愿意说,那便,“就地正法”!

而眼下,她也只能等。

可是没想到,这一等,便等了三日!

这几日为了不去想水渐亦,她只能努力做茶饼、做花茶,虽说花茶的反响很好,但是她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她这才发觉,原来在无形之中,水渐亦已如柳氏,成为了她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不需要他与她寸步不离,但是,至少她想他的时候,便能找到他,看到他,这便足够了。

这日,给茶楼送去了花茶之后,沈慕瑶心不在焉的在街道上走着。

前面突然来了一辆马车,车夫一直在挥手让其让开,然而她却不知神游到了何处,直至,马车惊险的在距离她寸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

刚停下,车夫便后怕道:“我说你这个姑娘是怎么回事?那么宽的路,你怎么走到马路中间去了?还不看路,你是不是想讹上我啊你?”

话音刚落,马车内已经传来了一声喝止的声音。

与此同时,回过神来的沈慕瑶也立刻道:“对不起、对不起,的确是我没看到路。”

抬眸,看着撩开帷幕,探出了身子的白衡之,沈慕瑶神色微惊。

而白衡之显然也没想到会遇到沈慕瑶,便立刻道:“你要去哪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今日是回城的,正好路过这里。”

“回去之后还会回村子里吗?”

白衡之看着她,眸中多了几分温笑:“你希望我回去吗?”

“你回去村子里的孩童自然是受益的。”

“嗯,有空的话,我会继续支教下去的,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吧,就当是,你为我践行?”

沈慕瑶闻言,觉得他此次回家可能不再仅仅因为他母亲寿诞之事,当下便上了车,就当是送他一程了。

马车行驶的极为缓慢。

车内,白衡之问道:“你最近还好吗?看你清减了许多,而且,似乎精神也不太好。”

“没什么事,可能只是没休息好。”

“是因为水渐亦之事吗?”

沈慕瑶闻言,神色微怔,不仅是因为他竟然知道水渐亦的名字,而且他难道也知水渐亦的事情?

想着,她已经问出了口:“水哥的确已经多日没有回村子了,也没有任何消息,你也知道了此事?”

“你知道后山有山匪之事吗?”

“山匪?”

沈慕瑶眸光微颤,可是,水渐亦之前分明说后山已经没有山匪了。

而白衡之闻言却道:“他对你说过这种话吗?原本我还只是猜测,但是现在看来,十有八九应该是这样。后山以前有山匪,近些年的确是没有再出现了,但是却一直都存在。”

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事情,想必一定是与水渐亦有关之事,沈慕瑶便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后山范围很大,方圆有几十个村庄,但是因村庄与村庄之间距离较远,路也不是很畅通,所以彼此之间来往并非密切,因此不清楚其它村庄之事也在情理之中。”

“其它村子经常会发生一些盗墓的情况,但是最初,并没有人察觉,因为那些盗墓之人手段很高明,如地鼠,全部都是在地下活动,还是因着有个富商落叶归根,回到了村子,但是有一天那富商的儿子却发现富商的墓穴有些奇怪,下面总是会传来奇怪的声音,原本以为可能是进了虫蚁了,后来才察觉,竟是有人在盗墓。”

“这一查下去竟是发现,之前那些隐藏在山中的山匪,之所以不再做着打家劫舍的勾当,就是因为他们现在在暗中盗墓,但是因为他们太过狡猾了,行踪难辨,所以此事一直都没被声张,直到前些日子,听闻有县衙的人去了邻近的几个村子,我猜测,可能是水渐亦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所以他才一直都没有找你。”

沈慕瑶怔怔地看着白衡之,显然还未消化掉这些消息,良久之后,她才问道:“那你为什么觉得此事与水渐亦有关?”

“我觉得,他的事情,可能并未对你说多少。”

随即,他却又道:“这样也好,毕竟这些事情你知道的太多,也会受到牵连。实不相瞒,我最初对他并不知情,只是他对白家有种莫名的敌意,我才调查了此事,结果便发现了一些其它的事情。”

“你发现了水渐亦的真实身份?”

听她这么问,白衡之便觉得,水渐亦可能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告诉她,当下便道:“你若是想知道的话,他会告诉你的。我只是想对你说,如果他在帮着官兵抓山匪,一连几日没有来找你也实属正常,无需担心。而且,若是有人询问你与他之间的关系,安全起见,想必你应该也知道怎么回答。”

那便是对他的事情毫不知情呗。

且不说事实本就如此,沈慕瑶自然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的家人。

蓦地,她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便看向白衡之问道:“衡之,对于栗娘娘,你了解多少?”

毕竟,水渐亦的消息,还是她先透露给他的。

而且,回想前几日栗娘娘找她之事,总觉得,她似是想套出一些什么事情。

“我只知道她明着暗着的在做一些拐卖人口的勾当,你是觉得……”

“我也不知道,只是水哥刚离开的时候,她曾经来找过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所以我才怀疑,她与那山匪是否也有关。”

白衡之闻言,眸光微顿,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无需担心,水渐亦的心思较深,又身手了得,想必不会有事。我此次回县城,也会帮你打听一下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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