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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秦氏,饶是沈慕瑶都没想到,她竟然会选择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难不成,秦氏真的怕水渐亦离开,才会选择这么隐忍?

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庄氏似是还欲说什么,却被秦氏狠狠地瞪了眼,她似是有些慌乱地看了眼卢升,随后才噤了声,不再言语。

沈慕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看着精神不济的秦氏,想了想,最终还是将昨日秦氏给她的铜板握在了手中,她能明显感觉到,空间的“妙手回春”系统又开启了一层,与此同时,她的脑海中闪过了“血瘀”、“白龙头”、“乌药”等东西。

许是钱不够,所以脑海中呈现的并非很具体,不过这倒也是个线索,沈慕瑶决定好好查下此事。

她带着水渐亦离开时,秦氏却把沈侽留下了。

不过片刻,沈侽回到了家中,也不知秦氏到底对其说了什么,沈侽并未再提起早上所发生之事,交代他们老实待在家里之后,便去务农了,依旧将大门上了锁。

院中,沈慕瑶看着隔壁庄氏家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水渐亦拿着一条被冷水浸湿的毛巾走了过来,放到了她还有些红的脸上。

本想问还疼不疼,但见她嘴角上残留的一丝血丝,他突然用力地按了下她已敷到了脸上的毛巾,沈慕瑶顿时疼的嘴角抽搐了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谋杀啊?”

“你还知道疼?当时又怎么不知道躲?”

沈慕瑶突然伸手,在水渐亦的脸上用力地拧了下,直至他白皙的面上出现了一抹红才停手:“那你怎么不知道躲?”

这是一回事?

“我的反应又没你那么快。”

沈慕瑶不禁嘟囔道,忽的想到了什么,四下看了看,见周围墙头上并无听墙角的之后,方凑近水渐亦,对其耳语了几句。

水渐亦看着她,她现在真是使唤她使唤的越来越顺手了。

当下也不问他想不想做,便直接道:“你跟我来。”

她直接将水渐亦带至了柴房。

因通了几日风,柴房里霉朽的味道已经闻不到了,隐约还能闻到一股清香味。

仔细看去,才发现,房内有规律地摆放了几根不知他何时带进来的楠木树枝。

那清香就是楠木树枝所散发出的。

不仅如此,房间的角落里还摆满了香樟树树枝,凑近了便会闻到一丝几不可闻的樟脑味,他竟是连香樟树可以驱虫都知道。

一扇破旧的屏风勉强将房间一分为二,里侧,柴火码放的极为整齐,而外面,他用长短相近的树墩摆放成床形,并在上面铺了一张草席,将就为床。

原本凌乱到几乎没有下脚之地的柴房,此时却被他收整的焕然一新。

而想到沈侽单独睡最大的房间,房内却如同猪窝,各种刺鼻的味道简直辣眼睛,同样是男的,沈侽还比水渐亦虚长了好几旬,差别却怎么就那么大。

她当下走至被柴堆挡住的角落前,正欲移开柴堆,水渐亦已经道:“你要做什么?”

“让你从里面钻出去啊。”

“钻?”

“你难道不是因为发现角落里有个用木板挡住的狗洞,所以才要住在这柴房的吗?”

“……”

水渐亦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那个角落,我并未动过,行了,你去陪娘吧。”

说着,他已经走了出去,而等到沈慕瑶也赶了出去时,院中却已没了他的身影。

与此同时,隔壁院中,秦氏的房间。

庄氏从卢升处抓了药回来之后,正欲去煎药,被被秦氏叫到了房中。

“娘,干啥啊?我还要给你煎药呢。”

“让老二去煎就可以了,你进来。”

待庄氏进门后,秦氏却又道:“你去把门关上。”

庄氏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却还是照做了,刚关好房门,秦氏手中的杯子突然重重地磕在了桌子上,发出厚重的一声响。

“二儿媳,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我?”

看着面色阴沉的秦氏,庄氏心底微颤,险些没站住,她难道都发现了?

但是,表面上,她却强自镇定道:“娘,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害你?”

“是啊,我老婆子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娘,你为什么突然会这么想我,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说谁又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了?”

“你不用问我,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

秦氏态度强硬,庄氏虽心虚,但是见其只是重复这句话,心内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样看来,即便这秦氏可能猜出了什么,也没有具体的证据,那她便不用怕了。

她当下便满脸委屈道:“娘,我没有害你,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你要是真听谁说了什么,大可找那人来和我对质。”

“不用谁对我说什么,我难道会看不出来?你还敢说你没有害我!那我问你,昨晚你给我泡的茶水里,到底放了多少乌药粉?”

原本听她提到茶水,庄氏惊的面上险些没崩住,紧接着却又听到她问“放了多少乌药粉”,看来,她并未察觉出什么。

她便试探性地问道:“放的和之前差不多啊,娘,这怎么了?”

“如果真差不多,那我为何昨晚喝了会没效果?我生老二的时候掉入过水塘,这事我也对你说过,老二因此虽生出来了,身体却一直不好,我也因此烙下了病根,体内有许多的淤血,这么多年来一直清不干净。”

喝了口温水之后,秦氏才继续道:“前几个月,这情况更盛,我每日腹痛难忍,卢大夫给我开了这味药,让我每日里磨碎了冲水喝,我喝了多日了,一直都有效,昨晚却偏偏没效了,今早又腹中疼痛,这不是你故意放少了乌药粉才导致药没了效果是什么?”

“……”

庄氏心中的一颗大石终于放下了,原来她还真的压根没察觉出来。

不过,她当下却猛地一拍大腿道:“哎呦,这事闹的,娘,你不知道,昨晚我正在给佳珠做新衣服,那药粉是沈递放的,估计他不清楚量,给放少了,我这就去找他问问。”

说着,也不再管秦氏,直接开门向外走去了。

不多时,沈递就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主动开口:“娘,昨晚那乌药粉确实是我放的,估计是放少了,都是我的错。”

秦氏闻言,接在了手中的药碗又放在了桌子上,颇为恨铁不成钢地瞪向沈递:“你什么时候能有点出息!”

乌药粉一直都在庄氏那里,怎么沈递昨晚刚帮着泡了一杯,今日就出了这事?

说是巧合,打死她都不信!

沈递分明就是在帮庄氏背锅,也不怪秦氏动怒!

想想两个儿子,大儿子太刚,对家人动手那就是家常便饭,二儿子吧,则太过软弱了,不管何时都以他那个不知事的婆娘为重!

真是两个极端!

见秦氏真生气了,不肯再喝药,沈递便劝道:“娘,是那婆娘不知轻重,做事这么糊涂,我等会就好好训她,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你快把药喝了吧,免得再遭罪。”

水渐亦把所听到的一切全部说完后,又紧接着说了句:“下不为例。”

“你下次可以不用偷听墙角的方法去听。”

水渐亦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就听到,她已经再度说道:“你可以直接逼供,让他们对你说实话。”

“……”

眼见着水渐亦转身就走,沈慕瑶立刻拉住了他的衣角:“我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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