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少年(1 / 2)

一张略显青涩的小脸,全身躺在祭台之上,身上的伤痕和汗水琳琅满目,手上紧握的一片玉块,在阳光的照耀下显着熠熠生辉。

微沉片刻,炎老的脚步如破速之箭般冲进了祭坛中心。

定睛一看,那是一个稚气未褪的少年。惊心触目的伤痕在少年俊秀的脸上层层展现。呼吸以及心跳都显着十分沉稳,并无濒死之状。倒是那手中紧握的的玉片,似像奇特之物。

这正是我族象征之物啊!

玉片的表面浮现炎龙之象,那正是神炎族的族之象征。自古以来,龙炎一直都是神炎族的庇护神兽,所以自然而然的,神炎族人则视炎龙为族之神明了。

倒是这奇出少年,他何来我族信物,并在这危险的祭坛之中?

微动健指,健全有力而不显老态的手指按向了少年的脉博,细察少年体内,竟发现少年的心跳却如此有力,并无大碍。

望向祭坛中心的四老却是一头雾水,并不明白这少年从何而来。

“老炎,他是?”

邢老沙哑的声音传出,如气流般缩进了炎老的耳中心。闻见邢老的话语,炎老的喉结一动,微微摆手示意默不作声。

一抹神秘的力量从炎老的心神之中洐生而出,快速着随着炎老的控制钻入了龙玉之中。突然,一幕幕坐马观花般的景象在炎老的脑海里腾然闪现。

“这…”

兽潮。

“吼!”

幽静的树林之内,一只只奇异的兽形身体疯狂的在树林内跑着炎伴随着那光影的闪烁,与兽戾声的叫嚣,令人不禁心头阵阵发寒。

“天儿,快走!”

浑厚而又焦急的声音从树林内肃然传出,树林的中心处,一截锋利的刀锋锐利的划开,却硬是巧妙的逼开了那团团围住的强大兽身。

粗壮的大手携着那不知所措的少年,向着后方退去。

然而,却因是那兽身|的奇速之快,再次截住了父子的去往之处。

一只疯狂的利爪再次猛着袭出,不过,这次,却是那小小身子。

“天儿,小心!”

望着那近乎急速的利爪,中年人的脸型崩溃的叫着,没有多少的犹豫,他推开了自己的儿子。

“爸爸!”

利爪完全刺穿了男人的背部,猩红的鲜血倾泄而出。

“快走!天儿,去找你炎叔!”

男人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着抽搐,似乎是因为那剧烈的痛苦。

在自己快要死去的瞬间,一抹光彩自男人的手中弹向了少年的手中,那是一片龙玉。

仿佛是尽了平生最大的气力,强大的绿色气流从男人的手中席卷而出,包裹着跪在地上看着自己哭泣的男孩,向着远处而去。

“天儿,好好活下去啊…”

没有多少的话语。

看着那些画面,炎老的心中多少有些明白事情所发生的缘由。

摸了摸少年稚嫩的脸庞,炎老的有些与心不忍,不禁有些惭愧着摇了摇头。

“必要查清此事!”

只有他自己知道,若不是因为此次封印,少年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遇此悲惨的命运。

只是因为他们…不过,倒是这孩子,有些眼熟?

“这孩子是我神炎族的。”

抱起少年,炎老的脸上似乎又柔和了几分,挥手一握,留下龙玉中的一些情景,瞬间,和着少年,却已消失不见。

看着那些因灵魂之力遗留的情景,众老也是皆齐摇了摇头。

知晓炎老性子的五位列老知道,今天神炎族中,必要有一番动荡了。

尘老望着炎老逐渐远离的背影,眼睛略有虚眯。

莫非,就这么巧?

朦胧之中一片漆黑,似乎没有半分痛苦,只有那微呼的沉寂。

“父亲!”

仿佛一切都是梦境,还是在自己呀呀学语的时候,小小身子的自己抱着父亲粗壮的大腿,一步步伴着沉稳的脚步向前而去。

“爸爸?”

“嗯?”

“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是谁啊,一眨一眨的好奇怪!”

“那是你妈妈啊!”

“妈…妈妈,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哈哈,小笨蛋,妈妈是你世界最亲最爱你的人。”

“最亲最爱我…可是妈妈怎么去做星星了呢?”

“因为…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现在啊,她正在天上,看着我们的天儿呢!”

只见那只大手与熟悉的脸庞,父亲在耳边淳淳的教导和欣慰的微笑。

然而,此刻,一只疯狂的利爪却划破破了此时的寂静,撕裂了那道给人以安全感的身子,仅有的是那倾泄的鲜血和…父亲死去的情景。

“不!爸爸!”

“…”

“天儿,好好活下去啊!”

那是父亲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啊!”

被这恐怖的梦魇惊起,大床上,少年猛着醒来,紧靠着床头大口大口地吸着凉气,以借此来平慰心中那不安的情愫。

眼前一团朦胧之象,流天已不知身在何处。

微缓片刻,眼前似乎有一团光晕在流转,也许,是那熟悉的身影。

爸爸?

望着朦胧中的壮大身体,一时之间,流天再也不能抑制住自己内心的那丝悲伤。

伴着晶晶泪水的流下,少年狠狠地抱住了面前的那道身影。

父亲!我的父亲!

小头紧靠着那宽阔温暖的胸膛,流天感到一丝安全感开始在自己心中蔓延。那是只有身处父亲旁时才有的那抹感觉。

父亲,这是我的父亲!

“天儿。”

陌生的声音如晴天雷霆般炸进了流天的耳中,耳旁顿时轰隆隆的响。脑袋似乎已成了一团浆糊,白色无情着渲染了自己的头颅。

他,不是我的爸爸?

一丝抗拒的意念如快速的气流一样收进了流天的脑袋里面,身体竟开始不由自主的离开了那壮阔的胸膛。

周边气流的冷意猛着让流天打了一个激零,头脑旁的那触温暖之意却已不再温存,只有那令人寒冷的空气。

蓦然回首,是一张自己再也不能不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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