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拜师25（2 / 2）

路上，秦怀霜让秦怀远把在机巧堂的经历再和母亲说一遍，韩若霄听完，很是欣慰：

“也好，明日我送你去拜师，你跟着季叔好好学，不可顽劣知道吗？”

“知道了娘亲！”

“母亲，季老是何人呀？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秦怀霜好奇发问。

“还记得你外祖父当年那副破天弩吗？你小时候还见过一回，那就是季叔的作品，他是你外祖父那辈最杰出的机关师，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他样样精通，机巧堂就是他创立的，那时候，还没有我呢，我也是后来听我爹说的。”

韩若霄回想起父亲曾经和季叔相处的那些时光，继续说：

“我第一次见季叔，是在蓟县，那会儿还没有你们俩，我军和雍军战况焦灼，眼见我们要落下风，季叔带着破天弩来了，然后我们就如虎添翼，一举击溃了雍军，那几年里，军中不少神兵利器都出自季叔之手，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雍军对我军十分忌惮，也有大半原因是季叔做的那些武器。”

秦怀霜不解：“那后来呢？”

“后来，你们外祖父不幸战死沙场，季叔的爱人也死在了那里，那就成了他的伤心地，所以他开始厌恶痛恨战争，发誓此生不再踏足峪州，也不再制造那些武器，听说他一回京就把自己关在机巧堂里，性情大变，后来收了阿溯为徒，也不知有没有好点……”

韩若霄苦笑：“说来惭愧，我也许多年未曾见他了，早就该去拜访的，只是担心他不愿见我，怕他见到我会想起那些伤心往事，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秦怀霜第一次听母亲说起这段过往：“那明日，我陪您一起去拜会他老人家吧！”

韩若霄点点头，马车渐渐慢下来。

“将军，我们到了。”

秋水的声音响起，三人下了马车，回到府中，一想到明日要去见许多年未见的长辈，韩若霄心里竟有几分紧张：

“霜儿，你替我给季叔准备些东西，明日带给他。”

韩若霄一边给秦怀远收拾行囊，一边嘱咐女儿。

“好的母亲，我这就去，季老可有什么爱好？”

“唔……他年轻时，常与你外祖父一起喝茶饮酒，那就好茶好酒都备些吧。”

韩若霄思索片刻，秦怀霜点点头，带着秋水冬枝去准备了。

次日一早，三人来到机巧堂，三人脸色各异。

韩若霄不知为何有些紧张，秦怀霜心中满怀对季老的好奇，秦怀远则是兴致勃勃，满脸兴奋。

“哟，来得这么早啊，霄丫头。”

季老早早打开院门，一边等候几人一边在院中晨练，正伸展着腰背呢，就看见三人出现在门口。

“季叔，多年未见，您身体可还好？”

韩若霄许久没听人这样叫自己了，有些怀念，走进院中示意秦怀霜把带来的东西给他。

“不知您喜好有没有变，我从家中给您带了些茶和酒，这么多年没来拜访您，真是惭愧。”

季老闻到酒香眼前一亮，赶紧凑上去，乐呵地开口：

“哎，霄丫头，你这话就见外啦，我和韩老头什么关系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不敢来，心里是怎么想的嘛？没事没事，我这个年纪啦，看得开啦，你要是惭愧，以后常来看我老头子就好啦！”

说着上手拿了坛酒打开，凑上去闻了一下，眯起眼称赞：

“不错！好酒！好酒啊！还是霄丫头懂我！”

“这是我女儿秦怀霜，这是我儿子秦怀远，听说您要收阿远为徒，这孩子年纪小，有些顽劣，以后还辛苦您多教导。”

韩若霄把儿女拉到身前，给季老介绍，季老捻着胡子称赞道：“不错不错，都是好孩子啊！小子，看样子你娘是同意你拜我为师咯，那还不快些磕头敬茶，行拜师礼？”

秦怀远闻言，就地跪倒，给季老磕头敬茶，季老笑眯眯接过茶，一饮而尽：

“好小子，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一会儿我叫你师兄来，和你见个面。”

韩若霄欣慰的看着秦怀远：

“远儿，要跟着你师父好好学，不可顽劣，知道了吗？”

“放心吧娘亲！我一定好好学，不会让师父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