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安西王22（1 / 2）

二人虽名义上是秦怀霜的下人，可她们从小与秦怀霜一起长大，不仅秦怀霜将二人视作姐姐，韩若霄和秦巍也几乎拿她们当女儿看待，所以吃穿住行，凡是秦怀霜有的，样样都少不了她们二人。

因此二人平日里也不似下人那般打扮，衣着首饰全凭自己喜欢，她们都喜欢鲜艳的色彩，所以二人平日里也鲜少穿得这么素净过。

秋水和冬枝不一样，她是被家人送进万花楼的，这些婚丧嫁娶的习俗礼仪她虽经历不多但多少懂些。

冬枝是韩若霄捡回万花楼的弃婴，打小就长在万花楼里，既无此类经历也无人教导，所以这些东西她一概不知，好在她知道自己不通人情世故，所以很听秋水的话，虽然她不懂为什么要素衣缟冠，但秋水叫她穿，她也绝无二话。

一个时辰后，秦怀霜泪哭干了，眼哭肿了，韩若霄的腿也早就蹲麻了。

“母亲，您还好吧？我扶你起来。”

韩若霄在她搀扶下颤颤巍巍站起身：

“哎哟，这上了年纪啊，腿脚是有些不利索了，没事没事，你先回屋换衣服吧，素服我已经让秋水给你准备好了，娘想一个人和你爹再呆会儿。”

秦怀霜点点头：“好，等我换好衣服再来给父亲守灵。”

韩若霄僵着双腿倚靠在灵柩旁，看着秦巍的脸，叹息：“阿巍，我们韩家的人啊，至今还没人活过半百呢……你不是常说自己有福寿相吗？怎么反倒走在我前面了……唉……我们韩家人难道注定孤独短寿吗？大哥是如此，没想到如今，我也没躲掉……”

“世人皆道我们韩家风光无限，可其中苦楚，又有谁知晓呢……”

韩禹一接讣告就带着儿女和秦怀远赶来了，刚一走进大厅，就听见自家妹妹后半句话，不免心生感慨。

“大哥，你来了……”

韩若霄朝韩禹微微颔首，往后退了些让出位置。

韩禹身后的秦怀远却是没忍住，迈着小短腿奔向韩若霄：“呜呜呜娘，娘，我想死你了！爹呢？爹这是怎么了？”

韩若霄接住扑向自己的幼子，心想该如何开口向他解释生离死别。

“姑姑，您节哀，别太伤心了。听阿烨说您伤还没好，千万要注意身体啊。”韩月走上前安慰韩若霄，随后站到父亲身后，和弟弟一起给秦巍的灵巍磕头上香。

韩烨站起身，走到姑姑身边，拉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秦怀远：

“姑姑，我来晚了，今夜我和您一起守灵，表妹呢？怎么不见她。”

“舅舅，表姐，表兄。”

正问着，秦怀霜换好衣服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同样接了讣告匆匆赶来的秦啸一家。

“弟妹，节哀顺变，我来晚了，我们来看二弟了！”

秦啸面露哀色，身后跟着秦逸秦达两兄弟和他夫人。

“大哥，大嫂，你们来了。”

韩若霄冲秦邵夫妇行礼道，秦怀霜上前给二人点香，韩禹与秦啸相互颔首打了个招呼。

“叔母，阿霜，你们节哀。”

秦逸带着秦达给二叔磕头上香，平日里没正形的秦达此时也正经了起来，大是大非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弟妹呀，嫂嫂听说你重伤未愈，特地叫人带了些补品，今晚就让小辈们守着吧，你大老远奔波数日，还有伤在身，快叫人把补品炖上，吃完去歇着吧！”

秦啸夫人上前挽住韩若霄的臂弯，她一直很崇拜韩若霄，韩若霄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雄事迹在她们那辈女子中早就传遍，是她们许多人的榜样和崇拜对象。

“是啊母亲，您别把身子累垮了，今夜有我们就够了，您去歇着吧！秋水，去给母亲煎药，冬枝，你去把大伯母带来的补品给母亲炖上。”

秦怀霜没给母亲拒绝的机会，毕竟父母常年在外征战，府里上下她做主的日子，算下来可比韩若霄和秦巍还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