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入宫(2 / 2)

见把沈轩哄高兴了,时辰也差不多了,秦怀霜欠身道:“皇伯父,我与莺儿妹妹许久未见了,您瞧这天色也不早了,您不如早些回去歇着,我想去看看莺儿妹妹。”

沈轩也想起自己昨日说好自己今晚要去郑美人那儿听她新练的曲儿,于是便挥挥手让秦怀霜退下了,秦怀霜欠身行礼:“臣女告退。”说完便大步流星离开湖心亭,朝翊坤宫走去。

一走出沈轩视线秦怀霜就摘下了那对紫翡翠镯子,拿在手中看了看,眼神晦暗不明,表情有一丝复杂,现如今沈轩对她越是好她心里就越是害怕,害怕这是沈轩自知做了对不起她父母亲的事而对他们家的补偿。

走近翊坤宫,鹂嫔听说了秦怀霜进宫的事知道她肯定会来,早早差人在门口候着,宫女一见秦怀霜便引着她往屋里去了。

“娘娘,郡主来了。”那宫女将秦怀霜送到鹂嫔房门口,朝屋里的人报了声,便识趣的转身离开。

鹂嫔听到宫女的话,急急从榻上想起来迎接秦怀霜,许是动作有些猛了,刚一站起身便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又向后倒了下去,秦怀霜一进来便看见鹂嫔倒下,吓出一身冷汗,惊呼着急忙冲过去想扶她:“娘娘!您怎么了?”

好在身后是软榻,倒下去也没摔着,鹂嫔被秦怀霜扶着坐在榻上缓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摆了摆手:“老毛病了,自从生完莺儿就时不时这样,御医早些年也瞧过,说是气血亏虚,加上我自幼身体就不大好,所以这些年一直吃着药调养也没见好。”

见秦怀霜还有些担心,她笑了笑,“放心吧,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真没事儿,倒是你啊,这些日子为了你父亲母亲担惊受怕,如今燕洄一人领兵前去,你却被圣上请来宫里,心里头不好受吧?”

秦怀霜听见提及此事,在鹂嫔面前也不过多伪装,愁眉不展,叹了口气:“娘娘懂我,可惜陛下他……”

鹂嫔也不好妄议朝政,只能将秦怀霜搂进怀中,轻轻拍了拍她后背,刚刚那些话其实于她的身份而言都有几分僭越,只是如今屋里就他们二人,她也实在心疼秦怀霜才忍不住说了出来,秦怀霜对此也心知肚明,于是默默把头靠在鹂嫔肩上,就像儿时依偎在母亲怀中那般,温暖,惬意,令人眷恋不已。

其实打小母亲就忙,不是在练兵就是在打仗,能够像这般与她相处的机会并不多,一想起自己如今远在边关经历战火,生死不明的父母,秦怀霜只允许自己短暂的享受了片刻这般温情,即便是再不舍也咬咬牙从鹂嫔怀中起身。

“娘娘,我去看看莺儿。”

秦怀霜怕自己再多留一刻,都会忍不住落泪,于是低着头迅速转身,步子有些慌乱的冲出房门。

鹂嫔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似乎有话想说却没来得及,等秦怀霜脚步渐远,鹂嫔又瘫靠在软榻上,满脸憔悴的闭上了眼,心中满是唏嘘,外面守着的宫女看见秦怀霜离开,又听见鹂嫔咳了几声,赶紧一路小跑去小厨房端来一直温在炉子上的补药,走进鹂嫔房内。

“娘娘,喝药了。”宫女恭恭敬敬的蹲在榻边,把瓷碗递给鹂嫔,鹂嫔苦笑着接过:“我这嗓子和身子一样,没得治了,也不知道这补药一天天的喝着是为了什么……”

宫女宽慰道:“娘娘您别说这丧气话,补药喝着总是要比不喝强些的。”

鹂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更白了几分,不知是说给宫女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有些补药,可是要人命的……”

鹂嫔这句话声音很小,几乎是只出气没出声,宫女在榻边都没听真切,只当她在抱怨药苦难以下咽,于是从怀里掏出早就备好的蜜饯:“娘娘若是嫌苦,喝完吃点这个压一压。”

鹂嫔笑了笑摇摇头,端起汤药一饮而尽,将碗递给宫女:“我有些乏了,你也下去吧。”

宫女接过碗,躬身一礼:“娘娘有事再唤奴婢,奴婢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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