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审判14（2 / 2）

他穿行在人群中，仿佛一个孤独的幽灵。

“喂，你等一下。”一个陌生的女声叫住了唐子阳。

唐子阳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子正向他走来。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飘动，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她的面容清秀，长发披肩，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淡。

“是你叫我吗？”唐子阳疑惑地问道。

“嗯，我有点事想和你说。”女子走到唐子阳面前，开口道。

“什么事？”唐子阳有些警惕地问道，他并不认识这个女孩。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清楚。”女子的声音有些冷淡，她看着唐子阳的眼睛，仿佛在审视着他。“你可知你那柳叔以前干过些什么事情？”

“自打我记事起，柳叔就一直在那里卖冰糖葫芦。”唐子阳对眼前的女子多了些警惕，它能够感知出来，这女子和他一一，都是修道者，并且修为远高于他。

“你那柳叔，以前可做过人贩子。”

唐子阳浑身一颤，双眼圆睁，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人贩子，那家伙迫于生活，干起了这一行。后来不知道从哪里赚到了一大笔钱，便改了姓名在这宁州城定居下来，做起了小生意。”女子似乎并不在意唐子阳的心情，自顾自地说道，“今晚风雨楼要对那老东西进行审判，你若想为他好，便不要插手。”

唐子阳愣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怎么也想不到，柳叔竟然有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而眼前这女子，她到底是谁？

“信不信随你。”那女子的语气仍然是那样冷漠。

唐子阳自然是不信的。他不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他更加不愿意相信，自己印象里那个和蔼的柳叔，曾见是那般龌龊。

夜里，唐子阳还是晚到了一步，当他赶到柳叔家的时候，几人正准备着审讯。即将被审讯的那人，俨然是柳叔。

白日那名陌生女子拦住了唐子阳，却并不打算出手，而是邀请唐子阳一起听审。

唐子阳跟随那女子悄然来到柳叔家后院，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或坐或立，静静地等待着审讯的开始。

女子指了指院中的一块大石，示意唐子阳坐下。他顺从地坐下，心中却七上八下，不知等待他的将是什么样的真相。

不一会儿，柳叔被带了过来，他满脸惊恐。主持审讯的自然是那名女子，她冷冷地扫了柳叔一眼，厉声问道：“柳韩岐，你可知罪？”

“我犯了什么罪了？我一直老实本分地挣钱，你说说我犯了什么罪啊？倒是你们，无缘无故。告诉你，我可是认识修道者的。”柳叔的一开始还底气十足，当他看到那名女子的脸时，却又变得支支吾吾，“他，他一定会帮我教训你们的，你，你们别乱来啊！”

“你说的那名修道者，可是他？”那女子用一只笔指了指唐子阳，柳叔往那边看去，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十七年前，你拐卖冯家大小姐冯霜到青楼为妓，可有此时？”

“是，但那是因为……”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那名女子的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

唐子阳听到柳叔的回答，无奈地大笑。他想起白日里那女子所说的话，心中五味杂陈。眼前这个男人，他一直以为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辈，没想到却有着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他曾经也想过，或许柳叔是被诬陷的。但当真相摆在眼前，他却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他想冲过去质问，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心中的愤怒与无奈交织在一起，化作一声无奈的笑。

“柳叔，我一直把你当成是长辈，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我来送你上路！”唐子阳说罢就拔出了灵剑。柳叔见状，被吓得连连后退，唐子阳的剑却是缓缓落下，只剩下那满是泪痕的脸。

“你若是要破坏规矩，我会先办了你。审判没有结束之前，没有人能要了他性命。而且，仅仅是这一件事情的话，还不足以要了他的命。”那名女子的声音传来，随后继续问道，“在那之后，你还拐卖了十六名少女，你可认？”

“我不认，我没做过！”柳叔认出来了女子的身份，不好否认拐卖冯霜的事实，但是听说自己仍然有活下去的希望时，却又是否认了其他的罪名。

“证据在这里，还想抵赖！”那女子将一块玉佩仍到柳叔的眼前，柳叔的眼里满是惊恐，随后认下了罪。

“在那之后，你有拐骗三名童子，你可知罪？”

“知罪。”柳叔自知瞒不住，倒也不想反抗了。

……

在白日的第一缕阳光洒落时，柳叔的头颅终于落下。他的身体无力地倒下，化作一具无头的尸体。市井之上，人群聚集，围观着这具尸体。尸体之上，一张纸贴在胸前，上面用墨水书写着他的罪状，一笔一划，都记录着他曾经的罪行。

“今日之后，给他全尸，另外，派人护他女儿。”那名女子见罪人已死，吩咐下去。

“你究竟是谁？”唐子阳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宁州风雨楼楼主，冯霜。”那名女子的声音是那般冰冷，和今日的一幕如同刀刃一般，在唐子阳的脑海里刻下了抹不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