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审判14（1 / 2）

“冰糖葫芦嘞，一灵石一串！”“新鲜的米藕膏，三灵石一两，各位来看看呐！”“上好的布料，三十灵石一匹！”……

唐子阳走在熙熙攘攘的宁州城街道上，周围的声音那么熟悉：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远处的钟声……这一切都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亲切。他属于这里，但曾经也离开过这里，如今回来，却发现这里的变化之大，让他惊叹不已。

街道两旁的店铺，不再是破旧的木棚，而是换成了精致的砖瓦房，门楣上挂着的各式各样的招牌，在风中轻轻摇曳。走进一处小巷，他看到一家熟悉的卖冰糖葫芦的小摊，那鲜艳的山楂果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是童年记忆中的那串糖葫芦，甜中带着一丝酸涩。那时候的生活虽苦，但是自己嘴馋，唐烈却还是经常买给他吃的。

“老板，来一串冰糖葫芦。”唐子阳走上前，拿出一颗灵石。

“好嘞，您稍等。”那小贩应声，转过来看到了一张较为熟悉的脸。“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是……”

“话说那天策府的将军，那可不得了啊……”唐子阳听了，马上摆出小时候的架势。

“哦，是子阳啊！这么些年没见，总算是混出个人样了。”那老板认出了唐子阳，看着这个以前一身破烂的馋嘴小子如今却气质不凡，也是打心底高兴，“这糖葫芦就不收你钱了，你再带两串走。”

“谢谢柳叔！”唐子阳接过糖葫芦，“不过现在的我可不愿意吃白食，这三颗灵石您拿好。”

“这小子……”柳叔也不推脱，手下了灵石。他知道唐子阳的脾气。

唐子阳和柳叔聊起了往事，那些快乐的、苦涩的记忆如同一幅幅画卷在两人面前展开。正当两人沉浸在回忆中时，突然几个大汉走过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柳老头，别光顾着叙旧了，你那点债还没还清呢！还是说你打算把你的女儿拿出来给哥几个耍一耍？”为首的大汉嚣张地说道，一脸横肉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狰狞，其余的几人则是不住的淫笑。

唐子阳一眼就认出了这伙人，正是自己小时候经常来和自己作对的那群混混。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这些人，他永远不会忘记。

唐子阳冷冷地看着那几个大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怒火。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还敢在宁州城内肆无忌惮地欺负人。他的手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他们一拳。

柳叔苦着脸，恳求道：“几位爷，求求你们再宽限些时日，我一定把债还清。求求你们了。”

为首的大汉一脸不屑，“宽限？你已经欠了我们半年的债了，再宽限你，我们岂不是要等到明年？而且你刚刚不受钱的时候不是蛮大方的吗？一定存下了不少钱吧？告诉你，这钱，今天我们是要定了！你要么还钱，要么就把你的女儿交出来给我们哥几个乐乐。”

柳叔的女儿柳雯听到这话，吓得连忙跑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那几个大汉面前，“几位爷，求求你们放过我们一家吧，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还清这笔债。”

“小娘子好生俊俏，你今晚给我们哥几个暖床，我们就放过你。”那为首的大汉满脸淫笑。

“柳叔的债我来还，他欠了你们多少？”唐子阳实在不忍看柳叔一家被这样欺负，脱口而出。

那为首的大汉打量了唐子阳一下，随后不屑地嘲讽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以前的小叫花子啊！咋地，想要英雄救美？他们欠了我五十万灵石，你给得起吗？”

五十万灵石？！这可算不上是一笔小数目。唐子阳在山上多年，平日也做任务攒下了一些积蓄，但是要一下子拿出五十万灵石，也确实不大可能。

“五十万灵石！柳叔，你到底干了什么？”唐子阳十分惊讶，但还是用一种尽量平和的语气问。

柳叔长叹一声，解释道：“当初我妻子生病，实在没钱看病，只好向他们借了三万灵石，约定来年还清。可是没想到，他们不仅多收了利息，还一直利滚利，我这辈子也还不清啊！”柳叔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无奈与疲惫。

“柳叔说的是真的？”唐子阳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看向柳雯。

“是又怎么样？”那些人十分嚣张。

“把多的钱还给柳叔，然后，滚！”唐子阳用一种低沉但是有力的声音说到。

“我偏不，你能那我怎么办？小叫花子！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看来，得让你长点记性！”

唐子阳站到那为首的大汉面前，两人的身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大汉满脸横肉，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看起来十分凶狠。相比之下，唐子阳显得瘦弱许多，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那大汉还没来得及反应，唐子阳已经迅速出手，一记重拳击中他的腹部。大汉痛得弯下了腰，唐子阳紧接着一个侧踢，将他踢飞出去。大汉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其余的几个人见状，纷纷冲向唐子阳。然而，普通人怎么会是修道者的对手？唐子阳灵活地躲过他们的攻击，一一将他们撂倒。他的动作干净利落。

“柳老头，你可以啊，我倒要看看他能保你们到什么时候。”几人落荒而逃，却不忘了留下些狠话。

柳叔和柳雯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也从未见过有人能够如此轻易地击败那些凶狠的大汉。柳叔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情，他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厉害？”

唐子阳看着他们惊恐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吓到了他们，但他也是出于无奈。他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柳叔，柳雯，你们别害怕，我不是什么怪物，我只是一个修道者而已。”

唐子阳努力挤出一个笑，但是柳叔听到这话，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反而变得更加苍白，他连连摆手道：“求求你了，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们不想要你的帮助，我们只想平平安安地过日子。我宁愿背那些债务，也不想和你这种怪物扯上关系。”

唐子阳愣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看着柳叔那张因惊恐而变得苍白的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他本以为自己能够为他们做些什么，却不曾想到，自己竟然变成了他们口中的怪物。

他默默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咬了咬牙，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他知道，从此以后，他将再也踏不进这个曾经熟悉的小巷。

离开了小巷之后，唐子阳漫无目的地走在宁州大街上。他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和失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自己怎么就成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