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缘起(1 / 2)

“亘古以来,探寻长生便是万千修道之人的目标。千百年来为觅得长生之道,修道者炼丹药以淬骨,外修功法锻其筋骨,内修心经炼其心境,辅之以神兵灵剑来问道求长生,但能窥得门径的人少之又少,真正能踏入长生之境的更是只存在于传说的无邪时代之中。”

“无邪时代之后,修道者为觅得长生常常会为了一些天材地宝争得头破血流,也经常引得普通人受劫。他们当中不乏有具有菩萨心肠之人,放弃觅长生而求当世太平。”

宁州大街上,一名身着破烂衣裳的孩子一只脚踏在一破烂椅子上,正在起劲地讲述着一个故事,不少孩子围着他,听得出神。另一位中年男人也是穿的破破烂烂,就蹲坐在角落里,低着头,一言不发。几个摆小吃摊的小贩对着两人是颇为嫌弃,不过倒是没有驱赶他们,毕竟这小孩的故事帮他吸引了许多客人,而且宁州人都知道,他说的故事并非空穴来风。

“在一甲子之岁,通天塔古迹现世。这处古迹,传说为无邪时代的仙人飞升之处。各路修道者前来争夺通天塔中可能存在的长生之秘。一时间战乱四起,生灵涂炭。时宁州一名符姓道人得到一卷天书,又将一生本事尽数传给有修道天赋但却未能走上修道之路的普通人,并带领他们去反抗。可这终究是寡不敌众,那些人手持神兵,将一些敢反抗的人尽数斩首,那名符姓道人也是不知所踪。”

“天有仁,地有德,神兵现,鬼魅驱。传说那符姓道人找到一魏铁匠,打了一柄名为‘天琼’的长剑,又习得一种奇怪的剑术击退了一众修道者。一时间名声大噪,竟无人敢犯宁州。”

“那后来呢?”几个小孩打断了唐子阳的话语,一脸好奇。

“战乱平息之后,那人便在宁州创立天策府以护宁州一方百姓,宁州人出于尊敬便将将天策府的主人称作将军。要说天策府的将军那可不得了啊……”

“确实不得了,都被灭门了!”几个混混走过来,打断了正在讲故事的唐子阳,又将那破旧椅子踢到一旁,唐子阳一下收脚不急,打了个趔趄。几个听故事的小孩见状不妙,也是立刻跑开了。

“小叫花子,你成天在这里讲故事,我们几个可是帮了你不少啊!今天挣了多少?给哥几个几块灵石花花。”那群混混是宁州城内有名的纨绔,明明家境比一般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却还是喜欢索要别人的钱。

几个商贩见到这情况也是不敢出声,毕竟他们这些普通人可惹不起这群纨绔。

“我不是小叫花子!而且天策府的故事不是编出来的!别忘了,没有天策府,你们那里来的这般生活?”唐子阳被气的满脸通红,极力争辩,“明明七年前还在,当时你们怎么不敢去天策府门前说啊!唐叔,你也说句话呀!”唐子阳转头看向一旁那名衣着破烂的中年男子,那名男子却是无动于衷。

那是七年前的一个满月夜,一众神秘的黑衣人手持唐刀来到了宁州,要求天策府交出记载了无邪时代长生秘密的《无邪古卷》。彼时天策府的将军符厉带领天策府一众奋力反抗。但终究是实力悬殊,天策府也落得个被灭门的下场,至于将军符厉则是在那一晚之后失踪,毫无音讯。

几人见唐子阳不服软,挥起拳头就打过去。唐子阳的脸上挨了一拳,一旁摆摊卖糖葫芦的柳叔实在是看不下去,给了那几个纨绔一笔钱,那些人才肯罢休。

“谢了柳叔。”唐子阳擦去嘴角边的血丝,又拍了拍那破烂衣服。

“傻孩子,服个软不就好了?哝,这糖葫芦你拿去吃。”柳叔看着唐子阳,满脸心疼。可是那几人又是抢走了糖葫芦,唐子阳想要去争,却被一把拉住。

“子阳,我们回去了。”那么一直蹲坐着的中年人从一边的角落里站起来,拉着唐子阳的手就要离开。

“两个叫花子!”其中的一个混混不屑,“要我说,天策府估计也就那样,真要有点本身也不至于被灭门啊!”随后“啐”了一口,又哈哈大笑起来。一众的人是敢怒不敢言。

这些话全都被那名中年男人听得一清二楚,那人放下唐子阳的手,一转眼就到了那名混混面前,一只手将他拎起,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准备往那人脸上打去。

这一幕被一名中年男子看的一清二楚——极快的身法,暗藏灵力波动的拳头。他猜测这些混混口中的老乞丐应该是一名修道者。眼看情况不对,那人偷偷施了一术。

唐烈不知为何,拎着人的手在一瞬间失去了力气,虽然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但还是让那群人跑了。

“阁下道行高深,为何盯这这样一个小混混不放?”远处传来一阵笑声,那名目睹了一切的男人走过来,“这人虽是做事无赖,但是也罪不致死啊,阁下为何大打出手。”

此人长须飘飘,眼神深邃而明亮,身着一件宽大的红色道袍。腰间系着一块玉牌,上面刻着“离火”两个字。

唐烈在见到那人的玉牌上的字之后,眼神中满是愤怒,但更多的是惊恐。他自知不是对手,立刻拉着唐子阳想要赶快离开。

那人没有追上来。

唐烈带着唐子阳回到了两人居住的破屋,叮嘱他:“今天千万出门,晚上如果有人来,躲起来,听清楚没有!”

唐子阳不明所以,但是唐烈是绝对不会害他的,自己只需要照做便是。

唐烈给唐子阳留下了一个小锦袋,之后就带着自己的剑离开了,一直没有回来。

太阳落山,又是一满月夜。

唐子阳躺在床上,双手放在后脑勺上,盯着天花板出神。“唐叔在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回来?”唐子阳翻来翻去,躺在床上睡不着。

“吱呀!”门被推开了,唐子阳立刻躲到床底下,透过缝隙往门边看,是白日见过的那人。

“出来吧,别躲床底下了,我不会害你。”那人找了一条凳子,坐了下来。

已经被发现了,再躲藏也没有任何意义。唐子阳从床底爬出,弹弹身上的灰,走到那人身边坐下。

“本座姓徐名晗,道号天通道人,是如今的玄清门掌门。白日在街上听到你说的故事有些好奇,此番前来询问故事的全部内容。”

“听书可是要收钱的。”

徐晗拿出一袋灵石放在桌上。唐子阳收下灵石袋,露出了笑容,准备开始讲天策府的故事。

“我只要听七年前的事情。小子,你可知道?”徐晗提醒了正准备开口的唐子阳。

唐子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将袋子重新放在桌上,随后缓缓地吐出“无可奉告!”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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