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 藏喜(2 / 2)

郑信:“唉,生老病死也不是咱能决定的,只能说可惜,可惜啊,那个(小心)……钗儿的……就按我刚才说的那么安排了?”

【李拾金点点头】

【郑信见状便起身离开】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郑信走到司寇渚前打了个招呼,司寇渚便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人,司寇渚从心里莫名升起了强烈的厌恶感,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由于常年工作带来的职业病,司寇渚忍不住仔细盯起了郑信的神情,他分明在郑信离开的某瞬间看到了一抹诡异的、不漏声色的喜悦。

【场景切换】

【人群叽叽喳喳的背景音响起】

【司寇渚从里屋走出来】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司寇渚还没走几步,无意间便听到了桌边宾客的聒噪。

刘丁六(咂嘴):“哎,你说说这兴师动众得弄一场结果搞成这样子,算什么事啊?”

【旁边另一个宾客点头附和着】

张大婶:“对了,小六子!说起来这王家怎么没来人参加?他们不是和李家关系最好了吗?我记得王家那小子还喜欢李钗呢。”

刘丁六(鄙夷的语气):“大姐,你这消息也忒不灵通啊!这王家都多少年没见过了,只打他们说出海赚钱去就断了音讯,这么多年啊,要我说……哼!要么是见利忘祖发了财,去给那洋人磕头了,要么就是出了海难,死全家了!”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捧读):司寇渚虽然经常下意识地窃听别人的对话,但这毫无意义的闲扯是没有偷听的必要。司寇渚正要离开,便不由得被一声听尖声尖气的粗声所吸引,这种跟太监似的刺耳高调只有两种人最爱用,一个是岔开腿迎客的妓女,一个是鸡毛毽子当令箭的小官,都是为了眼前的小利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人。这两种人一个是衣冠不整身下脏,一个是衣冠楚楚浑身脏。

【气愤的拍桌声】

钱伺职(气愤):“你再说一遍!”

被他吼着人(哆嗦地):“官老爷,你再让我说一百遍也还是那句话啊,新娘死了,喜宴不办了改丧宴了。”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这倒是吸引司寇渚的注意,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凑了过去,一看那太监音是正是刚才那坐着最中间的男胖子,而他同座的少女却缺位了,现在桌子上只剩这胖子和旁边点头哈腰的赵括。司寇渚见状赶忙拉住旁边一个人向他指了指钱伺职。

司寇渚(嘲讽的语气):“哪的狗官?这么大脾气?”

旁边人(颤颤赫赫):“嘘!可别让他听见了,这可是咱们这的县太爷。”

【司寇渚强忍着恶心仔细又打量了一番钱伺职】

司寇渚【凑近旁边人】(不屑):“县长?就他?呵,‘重量级’倒是够了。”

旁边人吓着连忙否定(急促):“不不不,县长他老人家哪有这功夫来这小破村,这是单管刑罚的,抓了不少人。具体是什么官……咱没啥文化也说不清楚。”

【司寇渚冷冷向钱伺职看去】

钱伺职(叫嚷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忙?天天有多少大事小事需要我来处理?你知道我抽空参加个宴席有多难吗?你……”

【赵括赔着笑脸迎上来】

赵括(阿谀奉承):“哎,实在抱歉了,(加重语气)县太爷,你说这新娘子昨个还好好的呢,今个怎么就没了呢,怪我,怪我,枉您赏脸过来参宴了,这样,您也不用屈身来沾着丧气,咱到里屋就咱爷俩单独开个席去,我单独给您赔礼道歉来。”

【赵括悄悄把手往怀里一掏,把那日光下焕银的——不留痕迹地向前一凑】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钱伺职一听冷哼一声,悄无声息接过赵括的“赔礼”,依旧摆着副臭脸,但却暗地早已喜于心上。

【司寇渚冷笑】

(司寇渚心声):这刚才还扯着他舅舅领子神气的赵村长怎么一会工夫便像条狗一样低声下气起来,这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真理到了这偏僻的犄角旮旯也照样受用啊。不过这三言两语倒也能看出来这两位是什么水平了,就让这位村里的大爷让想当小爷的来哄着吧。

【司寇渚头也不回的离开】

【酒楼内雅间】

赵括【搓手】:“村里这人生的是越来越多,但这粮食却是越来越少,我看咱这吐火麻产量也够了,能不能分些百亩,哦不几十亩来改种粮食?我也不是故意想为难大人,只不过村里的粮食确实是一天天见底了。”

旁白:钱伺职只是抓起一大块肘子胡吃海喝地吞着,赵括见钱伺职不理他也不说什么,只是在一旁静静侯的,等到钱伺职拿起丝绸雕金的小帕子摸了摸满嘴的猪油,然后扔到地上,才不急不缓的说。

钱伺职(不满):“你这是哪的话啊?这地里长的花火,有多受欢迎你是不知道吗?这还哪有种够的分,外面满都是人等着抢呢,不过念在咱们大都督体恤民情,特意颁布过这方面的德政,想要改种也不是可以,每亩天收一十……哦不,二十五元的白地税,钱给够了你是种几百亩还是几千亩也不会有人管滴。”

郑信【干巴了几下嘴】(苦涩):“可,可这都够四亩的收成了,大伙哪交着起啊。

钱伺职【翻白眼】:“那就老老实实种你该种的,人生的多,正好饿死了不就少了吗,下回这种动动你那驴脑子就能想明白的事别多余问我,本官人日理万机,没空管你这些刁民的琐事。行了,话说了这么多,你看看,这菜都凉了,这还怎么吃?全倒了吧,换桌新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