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2 / 2)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司寇渚正准备离开,结果被陈瞎子一把拦住。

陈瞎子:“哎,哎,别走啊,刚是确实是老朽的不对,咱总要补偿吧,咱没啥本事算命倒是一把好手,来来来,生辰八字给老朽说说,来我推算一下的命数。”

司寇渚的心声:这瞎子搞什么?怎么忽然给我玩起神棍那套把戏了?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陈瞎子看到司寇渚如此警惕不由得尴尬的摇摇头。

陈瞎子:“得,得,八字不肯告诉我,名字总可以吧,我给卜一卦五格。”

【司寇渚略微犹豫告诉了陈瞎子姓名】

陈瞎子(高扯得嗓子):“司——寇,问刑渡己,者也。地格——‘掘藏得金,金钱丰惠卦,大吉’;总格——‘遇吉则吉,遇凶则凶,不平,贵重智谋卦,中’;天格——‘厚重,宅心仁厚卦,吉’;外格——‘安稳,富裕平安卦,吉’;人格——‘破兆,浮沉破败卦,大凶!’哎呀,小伙子,你这怎么偏偏代表如今的卦是个大凶,还凶的很。”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司寇渚对于这神棍的话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人的胡话上,对于陈瞎子一脸兴奋的要解卦也是赶紧随便应付几句就急忙地要离开。

陈瞎子【声音渐弱】:“哦,对了!小伙子,你如果想要在这保持清醒没必要搞着这么痛,去小菜园里偷块嘛苤胀线,迷糊时候一嚼就行了,虽然齁嗓子但总比你那法子舒服点。”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激动)司寇渚瞬间皱起眉,朝陈瞎子的跑过去,但一个转身便在人群中散了踪迹。只剩下被熙熙往往人群包围住的司寇渚,不知为什么,强烈的厌恶感爬满了他的脸。

【背景音渐停】

【背景:酒楼大堂】

【司寇渚穿过人群,走进一张气派的酒楼】

【背景音:被轰鸣风扇声盖住的几段低语】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捧读):这新人哩,其实司寇渚倒也清楚得很,毕竟他忽然回乡就是冲着这席的老东家之一——他舅舅李拾金,及她的女儿,也就是他堂姐的婚礼来的。只不过他只是女方的亲,这男方他也确是不知,这方朝莫老汉问了一嘴,据说这赵家他小时候倒也听亲戚咂过嘴,好像和他们李家是什么世交。不过因为他一直和母亲远嫁到的城里生活,就连上次李钗姐姐李簪的婚礼都没来得及参加,这世交如今亲成什么样了也是一问三不知。不过现在这么看来,两家还是依旧其乐融融,这回更是亲上加亲。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捧读):司寇渚左右瞥了一眼,虽然门前布置的气派,但入座的人却是稀稀落落,想起刚才还没上去日头,恐怕距离开席还早的很。

【司寇渚悄悄走过去,用不易发现的余光打量着大堂中余星的几人】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品读的语气):刚一进门,就见到一个笨头笨脑的傻大个乐呵呵地帮忙搬着座椅,收拾着桌子,同时也不忘偶尔鬼鬼祟祟从兜里掏出一块大馒头吃上几口。这傻大个每次没吃几口就都会被旁边一起拾掇的中年男人用力拍下头,傻大个也没啥反应,只是小心把馒头揣回去,然后趁着下一次中年男人不注意再偷摸咬上几口。

司寇渚(不以为然):“守村人嘛,旁边是……大师傅?”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怀疑的语气)那中年男人红色头巾紧紧绑住了头发除去两边的位置,厚厚的头巾挡住了他的眉目,在加上那布做的厚口罩,让人完全看不清他的人为,而身体则由一张厚厚的黑油布围裙包起来了。

除去这两人左边便没人了,那堆位置也是全空着,而转头看向右边,也只有两个消瘦的农家人和一个不起眼的老太太而已。

【司寇渚故意不经意地走进那两个消瘦的农家人】

刘丁六(压低声音):“哎,我说,这村好像来了不少外人来啊。”

包俊仁(心灾乐祸):“嘿嘿,准是这东家请帖耍来的,不知道是娘家还是婆家的,不管哪家的,这弄得……嘿嘿。”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专注的语气):司寇渚赶忙打量起两人,两人一高一矮,个长的神色猥琐,让人反感的视线到处乱瞟着。他赤裸着膀子,高耸的肋骨垂着干瘪的肚子,那时不时揉着肚子的手看来已经为这席迫不及待了;个短的虽然也很瘦,但比起个高的还算胖了点,特别是那与凸出的肋骨搭配怪异的啤酒肚,那勒紧的裤腰带把鼓囊的肚皮给推出一大截,这诡异的体型不像是天生的,反而先是在肚子里被人为塞进了什么。

刘丁六【拍了包俊仁一巴掌】(生气):“嘘!瞎说什么呢!你小子知道个屁啊,别乱说话啊,没看见刚才又来个新小子吗?我跟你我跟你可不熟啊,出事别找我!哎呀,趁着没开席我可待赶紧换个桌,可别让你这饿死全家的扫把星败了我的喜。”

包俊仁(生气):“啊哟!我操你妈的刘……”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厌恶的语气):司寇渚直接离开那里,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会从那边传出什么样无营养的低素质言语,司寇渚可没时间把紧凑的精力浪费在这上面。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寂落的语气):司寇渚又把目光移向孤身蹲在角落的老太太,老太太紧紧握着手里那廉价拐棍,棍稍被她颤颤巍巍的手磨得发亮,老人抬着头仓皇地盯着门,不知在等着什么。不知为什么,司寇渚看到这老人,忽然心里莫名涌现种熟悉感……以及——悲哀?

司寇渚(叹了口气):“可能是想起以前那些经常向父亲求助的老人了吧,这几年的变化太快了,像他们这些旧时代的残党别说融入新世纪……唉,就是出门都是种麻烦了。”

【司寇渚刻意朝老太太偏了偏,与老人擦肩而过】

孙老太(自言自语地咕哝):“他们骗俺……骗俺,俺,俺明明就有,俺明明就有孙子!俺瞧见俺孙子了,俊俏的很,对!俺有孙子!俺孙子在那等俺呢……”

【司寇渚回头看向大门】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捧读):除去左右的座位,在正对门的方向还有一张突兀到不行的桌子,这桌子的配饰显然比其他更华丽些,而且还被刻意垫高了几厘米。桌子上坐着一男一女,那男的是肥头大耳甚难看,拍着桌子咂着嘴,一身黑服裤腰包得紧,挤着那本就被皱纹堆出凶相的脸,更是鼓出几道横肉,那油腻的膨胀仿佛一根针扎上去能爆出油来。

公孙烬(嘲讽的语气):“呵,能在这看到这种宰了都能榨油的肥猪,这身份(吹口哨)不言而喻喽!”

司寇渚(叹息):“唉,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背景音渐停】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在意的语气):而与这恶心模样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他同座那绝尘的少女,与之前的莫霞不同,明明同样的素衣淡胭,这少女就天生多了份大家闺秀的儒雅——富而不娇,贵而不矜;但令人嗔奇的是,该少女身上同时也不缺乏小家碧玉的秀而不媚,寒而不俗!垂眉一颦笑,芳有不醉者?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欢喜的语气);虽是同座,但少女的位置离那男胖子远远着;虽是面露浅笑,但那闪躲的微情和偏斜的身子无不暗示她对那胖子发自内心的厌恶。少女泛拂琉璃的明眸——迷茫瞳昭漫觅彷徨;彷徨野望散落花裳;花裳浮华履游瞳昭——那是与我对视的眸明,眸明尽显茫迷。

司寇渚心声:为什么这女人有几分面熟?

“砰!”

【器物撞击声】

赵括(气愤吼着):“李二狗,你他娘的逗我玩呢?”

旁白【司寇渚的声音】(急冲冲):“大堂后面的里屋忽起的吵闹引得司寇渚赶紧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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