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来自【舞会】的委托（2 / 2）

进入教令院，他们发现这里的气氛似乎有些异常，路过的学者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人彼此遇见也不打招呼，就那样漠然地各自离开。

“旅行者，这些学者看起来好冷漠喔……”派蒙凑在荧的耳边小声说道。

“派蒙也发现了啊——”

她们惊讶地转过身，说话的正是那位自由自在的教令院大书记官，艾尔海森。

他留着烟灰色的短发，一根呆毛挺翘其中，外扩的刘海半遮住左眼，依旧是之前的那副打扮，高领紧身背心，黑色露指的长手套，墨绿色修身裤与尖头长靴显现出身材的修长挺拔。

发觉对方听到了自己的悄悄话，派蒙尴尬地闪到了荧的身后，艾尔海森则是微笑着说道：

“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或许我应该说，感谢你们出现在这里。”

他的神情中有一种难以掩饰的疲倦，荧皱起眉头，低声问道：

“这里的氛围很奇怪，是因为【舞会】吗？”

“请跟我来。”

艾尔海森没有回答，而是将两人带领到了一间密室之中，这才终于放下伪装，表情凝重地叹气道：

“关于学术研究方法的讨论、争执乃至于对峙，放在教令院里都不奇怪，有争执反而是一种学术氛围浓郁的表现，但这一次，事情有些不一样……”

“你觉得【舞会】有不为人知的目的？”荧干脆地问道。

“这是几乎肯定的事实——【舞会】对须弥有所图谋，我们的敌人并不简单，他们拥有造梦的能力，短时间内就在六大派里拉拢了大量支持者。

“而真正令我担心的是”，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他们永远不会露出獠牙，只会让我们慢慢溺死在这场充满幻想色彩的梦境里，【舞会】一边从内部瓦解我们，一边暗中布局——这种山雨欲来的感觉，令我很困扰。”

“教令院为什么不出面取缔【舞会】？”

“【舞会】的举办者已经将以梦求知这一概念灌输进了所有学者的心里，他们打着求知的外皮——那些受到蛊惑的学者对于真理的渴求是无法直接抹杀的……”

艾尔海森的眼神很黯淡——他曾经口口声声说过自己对主持教令院并不在意，可如今还是为了【舞会】的事伤神到了这种程度……

“贤者的意见也并不统一——为了避免争斗，我们在讨论过后宣布全体贤者对【舞会】保持中立态度。

“理智告诉我，【舞会】必有所图，但有时连我自己也会产生怀疑——我在这件事上是否太过敏感……”

“你的敏感是对的。”荧肯定道，“须弥人的梦境已经被利用过一次，我们必须谨慎。”

“我委托大风纪官赛诺调查了【舞会】的创始者，他自称的‘因论派学者’身份很可疑，尽管伐护末那学院的档案中确有此人，但已经失踪了很长时间，并不能排除身份被冒用的可能。”

荧补充道：“【舞会】在冒险家协会发布了几件委托，内容也十分可疑。”

在听她将三件委托的内容介绍过一遍之后，艾尔海森陷入了思考。

“安置入梦机可能是为落实【易梦】工程造势，藏雷果实里蕴藏着大量能量，也可以解释为维持【舞会】运作的能源物质，真正可疑的，还是那个所谓的实验室……”

艾尔海森的想法与荧不谋而合，她认真地说道：

“我会接下这项委托，深入桓那兰那，尝试借此机会搞清楚【舞会】的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