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传说在这个天下的最西边,那个世界的最边缘,有一座大洲。那里原本充满生机,人和妖和谐共存。天下九洲,中土神洲、琉璃洲、蓝玉洲、紫晶洲、荷叶洲、霞禄洲、青绮洲、落日洲、赤羽洲。那落日洲可是除了中土神洲最大的一洲啊,要说不算落日洲的其余七大洲加起来都还没有中土神洲。可就是这么一若大的落日洲,突然有一天,从地上冒从来一群奇怪的家伙。一夜之间,整座落日洲生灵涂炭,落日洲从此一变荒芜。气人的是,那群家伙将整个落日洲屠杀占领之后,还对外宣称这本就是他们的地盘!”

男人越说越气,怒砸桌面。最后干脆一脚踩在椅子上,一手提起酒碗,猛地喝上一口,引得一旁的客人好奇地转头观望。

小女孩听得入神,认真问道:“师父,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男人放下酒碗,醉醺醺道:“后来?后来我们人族就与那占据西方落日洲的魔族展开了一场大战,传说那场大战震烁古今,持续了三百年之久。最后,我人族的一位大剑仙一剑劈向落日洲,西边落日洲与东边八大洲之间分裂出一条宽万里的界海。双方暂时停战了五千年,直到现在。”

男人说完,又仰头猛饮了一口酒,不住称赞道:“哈哈哈,这清水郡的美酒还真是人间难得的佳酿啊!丫头,到时候回皇都,你可要叫你哥给我多带几坛回去啊!”

陈小雪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故事中无法自拔,继续问道:“剑仙这么厉害的吗?为什么那些魔族会突然从地上冒出来?”

男人有点不耐烦,说道:“哎呀,都说是传说了!我怎么知道?师父我连赤羽洲都没有走出去过,更别提什么中土神洲,什么落日洲这些大洲了。这些故事都是那些古书上说的,加上人们的口口相传,传来传去就是这样的啰。”

见女孩还在认真思考,男人有点无奈道:“你这小丫头真是一股较真劲,哎……还得是你哥对我胃口啊!”

男人名叫李有兵,正是宝灵国皇帝派来收陈小雪为徒,后与那长老吵得面红耳赤的家伙。

男人一袭黑袍,头发一些斑白,胡子拉碴,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陈麟天原本很不喜欢皇都的那仙家学府,可来的这个家伙,陈麟天倒是看他很顺眼。就同意小雪让她自己选择去哪里修行了。他相信这个家伙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可却是真心看好自己妹妹的天赋。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李有兵倒是真的对妹妹陈小雪好,见那长老送了礼,自己也是把压箱底之一的一件法器送给了陈小雪。

天下所有灵宝,皆有品级之分,从下到上依次是凡器、灵器、法器、仙器。

凡器就是世俗中常见的刀枪剑戟,没有什么奇效,灵器则是可以以通过练气士注入灵力以此来发挥一些神奇的作用,或用来攻伐防御,或供人娱乐作用;比如那些个庙会上世俗眼中的“神仙”,他们玩弄的把戏正是一些寻常的小灵器,通过注入灵力来博人眼球的手法来换取一些钱财。

到了法器就不同了,法器通常能够发挥出一些自然之力,比如雷电,或者小范围的风霜雪雨等等奇效来攻击敌人或保护自己。所以一般到了法器的品级的灵宝大都是用来攻伐防御的了,毕竟没人会舍得用这么珍贵的灵宝只是用来娱乐。

而更上一层的仙器,可谓是世所罕见,通常一个寻常王朝也就拥有一个仙器。仙器一般只称仙兵,因为到了这个品级的灵宝,一般都是王朝的压胜之物。一旦祭出仙兵,通常都会引来一方天地异象。而仙兵之中又以仙剑的杀力最为强横。

男人此次带陈小雪来这家酒楼,正是为了看陈麟天的武道大会来的。

这家酒楼是刘家最大的酒楼,楼上有贵客的观景台。刘家家主把武道大会设在此处,从观景台处正好能最好的一览武道大会全景。

刘夏听说了陈麟天要带妹妹来看比武,于是就为他们安排了一间上好的观景台,并嘱咐佣人一定要好好伺候二人。

此次武道大会一共分为三个擂台,一个成人的擂台,年轻人的则分男女两个。由于此次比武只是切磋武艺,成人之间把持得住分寸,年轻人年轻气盛,就不一定了。到时候若有哪个少年一时不知手下留情打伤了女生很不好;或者少年念对方是女儿身,放不开手脚来打,到最后搞得一场扭扭捏捏的舞台戏,恐怕惹得外人笑话。

所以郡守临时把擂台变成三个,这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每个擂台冠军的奖金不变,都是一百两银子。

其实郡守突然这样改变主意,不是怕那个少年把少女打伤了,相反,他是怕李家的那个丫头。那丫头脾气很大,本事更是不小。同辈之中,除了自家刘夏能够险胜她之外,刘培义想不到还有谁能和她较量。

也不是怕自家儿子出丑,而是怕那李家丫头到时候把同辈的那些少年都给揍了一顿。到时候清水郡的男儿们可就真的丢脸丢到家了,堂堂一个镇守边关的大郡,竟然有男人输给了女儿身。到时候别的郡这么看他们清水郡?那南边的罗曼国又怎么看他们宝灵国?

陈小雪回过了神,指着擂台那边开心道:“快看!我哥出来了!”

李有兵嚼着瓜子,漫不经心道:“看见了看见了,你眼里就只有你哥。师父我跟你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一说起你哥才回过神来。你可别忘记了让你哥给师父带酒啊,就当是你的拜师礼了。”

女孩目不转睛地看着楼下的会场,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拜师礼!”

酒楼一楼下,客人稀稀疏疏的来往,都是来看这武道大会的,也有些外地旅客过来住宿。赶上这场武道大会,旅客们办完住宿后也大都会走出房间,来观摩一下这清水郡的盛会。

有一伙四人走近酒楼柜台,三男一女,都头戴斗笠,女人蒙着面纱,三个男子戴着面具,都看不清四人面容。

头戴斗笠,蒙着面纱的女子走在前面,对那酒楼掌柜说道:“掌柜的,来一间二等的房间。”

那酒楼掌柜疑惑地看着这一行人,问道:“客官确定只要一间房?”他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女人,再看了看身后三人,顿时了然:“好咧!”

掌柜的一边翻找门牌,一边对身后的三人说道:“客官,小店有清水郡上好的百味滋补丸卖,如果需要尽管吩咐小的。给!你们的门牌!”

四人都没有说话,女人接过门牌转身离去,其余三人紧随其后。

武道大会的形式很简单,三个擂台都是一样。一次只能两个人比试,随便一人上擂台,挑战者打擂台,被打出擂台者为输。败者不能再上擂台。如此,一炷香之后最后还在擂台上者为胜。

成年组那里打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一些个强劲的人也没有一直站在擂台上,被人一番轮流挑战不得有一口喘息的机会。

少年组那里,有人抢先登台,随后又被人打下,随后又有人挑战。陈麟天准备上台,被身旁的刘夏阻止了。刘夏说道:“咱俩不是说好了吗?我先上,我搞不定了你再上。”

陈麟天没有说话,让刘夏先登台。

少女组那边有点不一样,起先只有一女子登台,随后便没有一人敢登台。台下的少女们纷纷埋怨道:“刘郡守真是的,这样安排不是相当于直接送一百两银子给那李家的丫头吗?”“是啊!听说她与那刘家的少爷关系很不一般,有人见她经常往刘家少爷府上跑呢!”“该不会是刘家未来的家主夫人吧,这武道大会是提前的彩礼。”

台下议论纷纷,台上的女子倒是没在意,去搬了把椅子过来,就这样悠哉悠哉地坐在台上等人上台挑战。

少年擂台上,刘夏一跃而上,顿时尘土飞扬。

对面的那红衣少年看来人气势,额头冒了冒冷汗。

刘夏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快点上吧,我还等着拿奖呢!”

红衣少年喊道:“哼!看不起谁呢!”

红衣少年快步向前,一拳递出,不料被刘夏随手一抓停住那继续向前的一拳。刘夏轻蔑道:“你这一拳,速度太慢了。力量,更不够!”

红衣少年见挣脱不开手,随即便想递出另一拳。不想少年那一拳还未起手,便被刘夏一脚踢出,顿时腹部传来一阵巨痛,红衣少年一下子倒飞出去,随后便倒地不起。

裁判喊道:“刘夏胜!”

刘夏双手叉腰,对一旁擂台的少女挑剔道:“李柳柳,小爷我这一脚踢得怎么样?!下次你还敢来找小爷的麻烦,小爷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少女双手环胸,目光斜视,轻蔑道:“若不是比武规定不能男女切磋,我现在就把你刚刚踢出的那一条腿打废,再把你另外两腿也打废!”

刘夏不再理会她,轻蔑道:“你就是天生属黄瓜的——欠拍!”

对于这个李家的大小姐,他是真的厌烦。时不时就来找自己切磋武艺,关键是自己还打不过她。

有几次险胜还是她留手了,这要是传出去,那自己可就丢脸丢大了。不过这娘们也是真有本事,十六岁就达到了隐元境巅峰,要不然怎么把那些个少男少女们打得不敢还手。这不,她一登台,都没有那个人敢上台了,这还玩个集贸啊!

不相比于那些个有公主病、少爷病的其余吴、王、郑家的少爷小姐们,他看李柳柳还是顺眼多了。不过刘夏还是更喜欢和那个陈家酒铺的少年亲近,不管是小时候私塾时的清水陈氏大少爷;还是现在落魄的陈家酒铺店伙计,他陈麟天依旧是刘夏最要好的朋友,永远都是。

随后的比武,成人组因为打得太积极,冠军已经早早分出,是一位此前久经沙场的武夫、队正。因为在战斗中断了一条手,侥幸活命,将领看他在战场没有什么用处了,就放他回乡了。武夫此次来武道大会的目地是为了养家糊口,他离家多年自家老小竟然已经揭不开锅了,只能靠着朝廷给的一点赈济粮勉强度日。

幸亏他是在西边的西烟郡边关,若是在镇南关,在战争结束之前,即使是大将军,那就只有战死和死守边关永不知天下事两个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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