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7(1 / 2)

   贺岁安听祁不砚说是在帮男子解蛊,还是怀疑居多。

   解蛊需要把人手脚的指甲都挑下来?可很快,她就不得不信了,疼到在地上打滚的男子红烂的指肉上有东西在蠕动,顺着指缝爬出。

   形状似蛆虫的蛊汲取不少养分后,身体浑圆,密密麻麻一堆,争先恐后从男子指肉攒动。

   白蛊一见月光就死了。

   成群的白虫无济于事挣扎几下,簌簌地掉下来。

   贺岁安愣住,收住力气,身旁是少年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带有特殊的淡香。

   他四肢修长,抽条似的,施展开像能将贺岁安整个人完完全全包住,衣袍宽松,被她慌乱推过,领口松了点,隐约露出雪白的锁骨。

   等白蛊彻底爬出来,男子疼晕过去了,软绵绵瘫躺着。

   “抱歉,我误会你了。”

   贺岁安认错迅速。

   她没把祁不砚说想杀她的话当真,贺岁安蓦地发现他的掌心在流血,被匕首利落划伤的。

   张口要问祁不砚为什么会受伤了,贺岁安又想起刚看到的一幕,那些白蛊爬出来的原因或许不仅仅是男子指甲被拔下,还有血作引。

   白蛊未死前,想爬过来的地方正是祁不砚所站的方向。

   “进来。”

   祁不砚好像知道院外还站着人,转头对外面说。

   先是女婢进来,后面跟着几个贺岁安没见过的生面孔,是将军府的守卫,他们派两人扛起男子,也不多问,默然无声地退出去。

   贺岁安想让祁不砚去包扎。

   他却问:“你熏香了?”

   他们这次贴得实在太近,祁不砚无意地闻了闻。

   西厢房一开始是点着熏香,但她不喜欢闻,等将军府的下人出去不久,倒茶进香炉熄灭了。

   当听到祁不砚问是不是熏香了的时候,贺岁安老实道:“没有,我身上有味道?”

   他道:“我喜欢这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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