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潜入搜查官（2 / 2）

福尔摩斯摩擦手杖，将细剑抽出半截又合上，习惯性的动作预示着他此刻并不平静。寻了一处阴暗的角落，剑光划过，横竖劈斩之间，将篱笆斩落半人高的缺口。

“我早该想到的，但还是实际观察后才能确认。”福尔摩斯从上衣口袋的角落中摸出几枚相同制式的徽章，“这枚徽章出自存光会，在本地匿藏了十数年，如今却出现在一位普通人身上。要么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题，要么是他们谋划的大计划就要成功了。照现在来看，或许两者皆而有之。”

他挥挥手，示意懒得被他记住名字的普通男人跟上，毫不避讳：“作为尊奉光的密教，哨兵却连盏油灯都不点，整座工厂连一丝光明都没有。更可笑的是，不知是为了掩盖风声还是怎样，门口竟修建了一座屠宰场。还记得你刚说的话吗？之所以听信他们的蛊惑，是因为你相信这群存光会的书呆子能治愈你的女儿。而我们在前天，遇到了一大群进行过肉体改造，与光明扯不上关系的怪物。”

男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而华生依然理解了其中关隘。“福尔摩斯，你是说他们背叛了他们的神？”

“或者是神背叛了他们，谁说得准呢。”福尔摩斯并不准备细究那些脑子有恙的家伙们想法如何，“比起在屠宰场后面建了一所教会，我倒更愿意理解为屠宰的行为能取悦这些家伙的新主人。跟紧点，我们可能要面对一位未被协会记录的新邪神。”

几人已经穿过了成片低矮的房屋，再往前便是男人口中教堂的后门——而显然，那片路径全部在明哨暗哨的监视之下。

一位黑袍人缓缓地挪动着步子，歪歪扭扭地朝着教堂走去。忽然，他扶着墙，咕噜咕噜地吐出了一地黄白相间固液混合的物质，扎在墙角的阴影里一动不动了。

“去看看。”

三人组的暗哨睁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看见有教友吐了一地，而后扎倒在路边。

两名邪教徒有说有笑地搭着肩前去检查，过了一小会，又从巷子里回来。

“头，那位教友好像喝醉了，要把他拖出去吗？或者丢到屠宰场算了。”高个的教徒压低声音招呼。

“交给屠宰场守卫吧，他们知道怎么做的。舞会临近，圣地不能出一点岔子。”

说着，邪教徒小队队长感觉有点不对劲。“约翰，你的声音是不是有点变粗了，还有你好像有点高……”

眼角的余光中，沾血的撬棍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三名鬼鬼祟祟的邪教徒蹲在暗哨里，身旁是两具脱得精光、睡得安详的白花花肉体。中年男人有些惶恐不安地看着窗外的小巷，那里躺尸在呕吐物里的已经换成另一位倒霉蛋。

华生拍了拍他的肩，“接下来估计要打起来，你就躲在这里，不要来找我们，听到教会里有骚乱声就趁乱逃走。”

男人有些瑟瑟发抖，作为从没经历过入职培训的读作临时邪教徒，写作受害者，被“自己人”称作“肉猪”的祭品后备役，不论对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邪教，还是声称能帮他救回女儿的侦探都没有一丝信任。

当然，两位猎人也对他没有丝毫好感。

“可……可我们不是还有一天吗，按那个什么店主说的。”

“切~”华生不满地哼哼了一声，把男人吓得像拔了毛的鹌鹑。他也懒得透露福尔摩斯考虑的事情，咧着嘴嘲笑：“我们刚才说到存光会可能背叛了原来的首领，以及他们的神明。那么你觉得在这种场合下，离奇出现的女人究竟是好心的热心市民，还是——”

华生靠在男人耳边，“新邪教的隐藏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