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她不在我身边14（2 / 2）

吴质举起他粗壮的手，狠狠地捶向杨子的头，头被“砰”的一声打烂，

“吴质，你干什么？”杨子惊恐地叫道。

不由他说，吴质蛮横地拔下杨子血肉模糊的头，鲜血从杨子的脖子喷出。

瞬间，杨子脖子处，又长出一个头，竟然是宋砚的脸。

那瓶可乐里，一只一只的蛊虫破瓶而出，在地上恶心地扭动着。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宋砚问吴质。

吴质揉了揉他的拳头。

“换头术就想瞒过我？我当年可是守南天门的。”

钰涵笑吟吟地走了出来。

“吴将军，这可不单单是换头术。”

“杨子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吴质挥舞着双臂，钰涵躲闪不避，被捶倒在地。

吴质冲入卧室，却发现杨子的床上空空如也。突然间，衣柜移动，四壁旋转，他脚下竟踩的是天花板，门悬挂在天上，卧室中空间折叠混乱。

“都说了，吴将军，这不单单只是换头术。”

钰涵的声音回荡在四周，吴质四处张望，无数个钰涵出现在空间里，笑吟吟地看着他。

“是幻境！”

“吴将军果然识货。不过小女不会伤害吴将军的，您与家父家母的死并无瓜葛，您不该偿命，这点道理小女还是懂得的。”

吴质朗声道：“妖女！你供养鬼魂一事吾已知晓，这等害人养己之事，竟还与吾谈理。”

“小女也是一片孝心，杨子和其他三位，小女不杀不足以表孝道。吴将军倘欲阻拦，休怪小女无情。”

“哈哈哈”吴质仰天豪笑“幻境，吾来会一会！”

他舞动双臂，无数个钰涵被捶得血肉横飞，拳头打在墙壁上，墙壁像积木一样坍塌。

吴质透过倒塌的墙壁，看到一条彩虹桥。

“南，南天门？”

钰涵看着熟睡中的杨子，抚摸他的脸蛋。一只蛊虫从钰涵的袖口中爬出，钻进杨子的嘴中。

钰涵扇了杨子一个巴掌，露出享受的表情。

“今天是休息日，不是让你不要叫我的吗。”杨子从睡眠中惊醒，嘟嘟囔囔地说道。

钰涵狠狠地，又扇了一个巴掌。

“诶呦，无常你存心的是不是？”杨子钻到被窝里，说道。“你心里有闷气的话你说出来，把自己弄得跟清朝老太监一样阴晴不定的干嘛……”

钰涵听着他啰啰嗦嗦个不停，忽然间，被子掀起，整个盖在了钰涵的身上，杨子从床上跳下来，还不忘踢了钰涵一脚。

把钰涵踢倒在地后，他便跑向客厅。

“无常？吴质？”

他在客厅中没有找到无常，便打开卫生间的门，吴质正呆立在那里，眼睛无神。

吴质是中了幻术，这和红砖房的伪界不同，幻术并不能伪造出一个独立的空间，只能通过媒介控制人的精神世界。

“快醒醒！”

杨子使劲摇晃着吴质，他的余光瞟向镜子，镜子中，他看到了卫生间门后的宋砚。

宋砚淡淡地说道：“气体中有蛊粉，除非有解药，否则他不会醒来的，他的精神会在幻境中被吞噬。你嘛，钰涵应该还喂了你蛊虫，不过你还能四肢活动，是我没想到的。”

心口一阵悸动，杨子跪倒在了地上，白沫从他的口中吐出，他四肢麻痹，只有头脑是清醒的。

钰涵发疯地把缠在身上的被子撕碎，她披头散发地走到卫生间，宋砚看着她，摇了摇头。

“钰涵，你先冷静一下。”

“你敢耍我！”钰涵狠狠地踢了一脚杨子，“休息日是吧！不愿起来是吧！”

她一脚接一脚地踢，宋砚急忙抱住了她。

“你撒开我！”

钰涵大叫，她疯狂地摆动，见她要挣脱开，宋砚使了个绊子将她压倒在地。

“钰涵，吃药，吃药。”

宋砚从她的皮包里掏出一瓶红色的药瓶，倒了一颗塞进她的嘴里。

钰涵逐渐稳定下来，不再挣扎了，但胸口还是一上一下地浮动。

在这期间，杨子感觉他的脖子比任何时候都要火辣，像是有火焰蔓延到了他的心脏和四肢，他试着弯了一下大拇指，竟然能动了。

杨子的眼珠转动，他看见宋砚正压着钰涵，没有留意到他。

杨子慢慢地汇聚玄冰之力，不知道宋砚什么时候会再站起来，他不愿再等，怕错失良机，于是单手指向他们，大量的玄冰从他的手臂，一路冰冻住了宋砚和钰涵两人。

杨子晕乎乎地站起身，脚还有些软，走到两人身旁。他们已经成了冰雕，不能动弹，只留了头出来。

“为什么，蛊虫对你没用？”钰涵惊诧地问道。

“谁知道呢？”

杨子刚开口，“哇”的一下从嘴里吐出一只蛊虫，掉在地上，已经死透了。

钰涵盯着从蛊虫身上“嘶嘶”冒出的黑气。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中了比蛊还要厉害的毒。我这只蛊虫，从小在百种毒中熬大，竟然会被毒死，杨子啊杨子，我不杀你，你也命不久矣。”

杨子感到火辣辣的感觉已蔓延到了头部，他一只手捧着头，强撑住身体。

“解药，把解药给我，我要救吴质。”

“哈哈哈哈哈哈，我才不会给你们呢，你们都会死的！”

钰涵在冰窟中笑到癫狂。

杨子看向宋砚。

“你，给药，否则你们两个，都会死，被冻死。”

宋砚看着强忍着痛苦的杨子，他看到杨子眼中的坚定。

“我们不会被冻死，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宋砚说道，而他身下的钰涵，仍在不停地笑。

“不，我是！你们会死！”

牙印的毒蔓延到了脑部，杨子面部狰狞，一道道黑色的长条从他脸部凸显。

宋砚看着他

“为了什么？”

“无常，无常她被困住了对吗？”杨子喘着粗气说道。

“你怎么知道？”

“她不可能不在我身边，除非她死了。”

杨子黑脉横生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宋砚看着他，说道：“药在包里，牛皮纸包的，粉末状。你的毒解不了，但吴将军的可以。”

钰涵在他的身下癫叫：“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宋砚淡淡开口：“和他一样，我也有不愿失去的人。”

杨子将粉末撒在了吴质的脸上，吴质打了个喷嚏醒来时，看见杨子蜷缩在地上，身体发抖。

“你怎么了？”

“快去救无常！”

吴质这时才看清，杨子的脸上，有一道道的墨痕，眼球乌黑，尖牙刺破了嘴唇。